如今戚芬让自拒绝，白莉可是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暗中，白莉一皱眉头，戚芬也太过分了吧。
怎么叫自己拒绝？这不是让自己得罪人吗？戚芬不敢得罪韩挺，却将自己推出了。
再说，是木可人这个空降不争气，关自己什么事？
说不准，还是自己一个机会。韩大哥有眼光，可不就一下子便看出来，自己比那个青瞳要强。
戚芬还以为白莉会听话，如今看白莉一脸的犹豫，忍不住气打不了一处来。
她嗓音不觉提了提：“白莉！”
白莉迅速的垂下头去：“戚姐，我就一小模特，能做什么主？如今我怎么答，都是要得罪人的。”
戚芬眼底寒光大作，这小蹄子，以为自己平时笑面佛一般的模样，就果真不怕得罪自己了？
戚芬平时虽然没故意针对谁，可不代表自己没这个手段！
是韩挺，今天这么的洋洋得意，自己低三下四劝说，却硬是不给自己面子。
想不到这公司小模特，倒是蠢的自己撞上来，心生野心。
有点野心没关系，关键是没脑子，韩挺这么随口一说，其实谁都知晓就一气话。
有些蠢货，野心大的连这点都不放过了。
事到如今，戚芬也是懒得撕这小模特，却盯着韩挺冷笑：“韩老师，我们公司一个小模特，都知道，一个员工不能自己做主。”
韩挺面色一变，戚芬是损自己左右不过是个员工了。
这女人，跪舔叶展眉，来落自己的面子！
自己在圈子里薄有名气，可是对于这些势力的人而言，肯定是没有叶展眉这个国际设计师有价值吧。
这都是群势利小人！
至于挑白莉，韩挺当然是随口说说。
他嘴毒，又是那么一副尖酸的心性，当然是知晓，怎么样能让人最难堪。
而韩挺，又是那么一副极任性的脾气——
他张口说这个话，本来也是没如何的考虑后果。
可如今，被戚芬这么一讽刺，韩挺反而有些较真了。
他面色微凝，落在了白莉身上，只觉得白莉刚才的回答，不够打脸。
本来白莉那样子的回答，已经够让戚芬难堪了，可是对于韩挺而言，自然是不够的。
韩挺轻轻的眯起了眸子，一双眼眸水色流转，竟似平添了几许的光辉：“莉莉，如果我说愿意拍你，而且只愿意拍你。你可是会愿意？”
他故意压低了嗓音，让自己嗓音流转了几许深邃深情。
韩挺是知道的，白莉是喜欢自己的。
是那种低到了骨子里，有些卑微的喜欢。
有时候，这份喜欢让韩挺看轻，可终归是让人得意的。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利用自己这样子的魅力，让白莉落戚芬脸面——
至于后果，韩挺根本没考虑。
当然，他本来就没多在乎。
因为其实他并没有多考虑白莉。
然而白莉却顿时打了个激灵，只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场美梦。
这梦中的场景，就这样子浮起在自己眼前。
韩挺就那么深情款款的，说想要拍自己。
说除了自己，别的人根本都不想拍。
白莉仿佛坠入了漩涡，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就算是粉身碎骨，那也是乐意的。
“我，我当然是愿意的。”
白莉鼓起了勇气这么说，旋即迅速的低下头。
她知道，自己这么一回答，戚姐的脸色肯定是特别的难看。
可是自己顾不上了，自己就是喜欢的。
耳边却也是听到了韩挺洋洋得意的嗓音：“所以戚姐你也别吓唬小姑娘，人家是愿意的。你看你吓着莉莉，这么抬举塞进来的关系户，这有的人，要是自己有自知之明，就不该留在这里——”
一边说，韩挺一边就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木可人身上，流转了几许的恶意。
木可人很美，可是美又如何？她让自己不爽了，自己就是要毒舌。
这人生，不就是图个痛快？
他其实也看的出来，木可人是那种被保护得很好，很单纯的女孩子。
自己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逼迫木可人走。
老实讲，自己这个摄影师，还真没办法确定青野系列的人选。
叶展眉那女人在公司得宠，呼风唤雨，挺有能耐的。谁让公司器重？
至于对白莉，他不过随便说着玩玩儿，本来也是当不得真——
可只要这个青瞳，脸皮挂不住了，自己跑了，不肯来了。那么叶展眉就真吃瘪了，落了脸面出了丑，想不换人就不成。
这种家境好的漂亮女人，别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于她而言随手可挑选。
想来，也是不会留在这儿，忍气吞声，硬是要受这份极尴尬的委屈吧？
木可人确实也是心生愧疚了，只觉得若是如此，自己还不如把这个模特让给真正合适的人。
可她也没韩挺想的那么蠢，她其实也并不是保护得很好得女孩子。从小到大，木可人脏事也事见多了。
她也隐隐觉得，韩挺发那么大得火，除了艺术上的追求，还有跟人较劲。
想了想，木可人到唇边的话，也是生生咽下去。
就算自己要退出，自己也应该私底下跟叶展眉说，降低对叶展眉的影响。
这也没必要，大庭广众之下，落了叶展眉的颜面吧。
而韩挺，却也是忍不住暗中皱起了眉头。
他认为自己这么一番做戏，可是将这个青瞳的面子踩在了脚底下了。
青瞳又不是模特公司那些厚脸皮互扯头花的小模特，肯定受不住。
她就算不当众说不干了，也应该捂着脸哭着走出去。
可现在，这个青瞳也就一边站着，没吭声，也没要走得意思。
这女人脸皮怎么就这么厚？看来，也没看起来的那么单纯。
这么想着，韩挺的嘴，更是再毒了几分了：“戚姐，你要知道，强捧可得遭天谴，浪费资源连累别人。”
戚芬这时候也是回过神来了，韩挺这厮，是在逼人走啊。
这心思够狠的。
不行，这个青瞳是绝对不能走。
就算换人，那也得高层商议后决定，最重要是叶展眉同意。
如今被韩挺逼走了，这算个怎么回事儿？
想到了这儿，戚芬赶紧快步走到了木可人身边，抓住了木可人。
“青瞳可是跟公司签了合同得，走不走，轮不到有的人说了算，她自己也不能做主！”
一句木可人自己不能做主，就是让韩挺别在那里针对木可人本身了。
木可人，她自己不能做主。
韩挺冷笑：“难怪st的业绩，近两年都不断下滑，连总公司都是有留意。看来，这原因在这儿啊，公司一堆的关系户，能好到哪里去？”
戚芬也不是省油的灯：“哎呦，韩老师一拍照的，除了搞艺术，还关心起我们公司的业绩了，您可真是全才。只不过，青野系列是我们公司重头戏，韩老师一张口，不管不顾，不理会别的，硬是让个三流小模特上。你这推来的关系户，是收了别的公司的钱，来st当间谍？”
戚芬双手抱在了胸前，不依不饶：“你要有本事，请个世界名模，我也就惊艳闭嘴。可就白莉这成色，你张口说换她，还好意思说别人靠关系。她在青瞳面前一比，那也一山鸡。”
白莉听得脸色白了白，顿时不是滋味。
戚芬平时说话挺客气的，怎么现在都不肯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