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完了,我大哥惨了。”卡晟和阎不悔面面相觑,揉着太阳穴犯愁,这场江山易主,斩草除根的把戏,到底需玩到何时?唯有祈祷他那个有本事的大哥,赶紧拯救他们于水火呀,阿弥陀佛......
褪掉那件令其绑手绑脚的衣裙,彻底洗掉满脸令他屈辱的浓妆,对着那面破旧的铜镜,瞥向湿哒哒的俊美面颊,晶莹的液珠从眉梢滑向优美的唇瓣,沿着下颌淌向喉结,在宽厚的肩膀上停滞。
半弯着精腰,整个头从水中扬起,甩的满房清凉,澄红的眸灼灼其华,仿佛琉璃瓦中的红宝石,衣领懒散敞开,脖颈边的爱痕见证他今日的疯狂之举,便这一个时辰前,他不顾一切要了她......
情爱的结合,果真似巫山云雨,云里雾里,火里水里,那般销魂的滋味,那般疼惜的给予,依旧在他眸中挥散不去,那张如画卷般俊美的容颜渐渐攀起绝艳芙蕖......
对着铜镜,眉梢蹙起。
“啪”
卡斯狠狠给他自个一巴掌,以确信这并非他的一场春梦的。“真他娘的痛!”卡斯变揉着面颊,嘴角边扬起抹俏皮却魅惑的浅笑,转而变成狂肆大笑,只听这冷清清的房中,被他得逞般的奸笑填补。
眼前,是一间尚算宽敞的房间,干干净净却冷冰冰,四壁甚像牢狱,坚固如铜铁,一张整齐铺好被褥的床,旁边有张椅,椅张叠放几本乱七八糟的八股书,几件粗麻布的衣裳被抛到一边,一架案子从抽屉到外空荡荡纯是个摆设,烛台边残余的蜡灰仿佛正等着一阵风吹飞出去......
许是缺乏人气,房间冷得很,一跳被褥根本不抵用,尤其一日12时辰被门外那帮侍卫监视,便更觉得阴森森,这卡斯这一笑,愈诡异到极致。
“砰”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轻响,堆满书的椅被撞倒,一叠子八股书砸下去,只听“啊”一身尖叫,带着奶娃的可爱音调,卡斯长腿向前一跨,将木椅扶起来,从书中拎起只长着白白绒毛的小老鼠,顿时俊脸沉了下来。“你丫的做老鼠精笨成这德行,去死吧。”话落,便下脚一踩,可恨的老鼠,他这辈子便对这该死的东西过敏,怎看怎郁闷......
“蛇王大人饶命!”
小老鼠从他叮当响的牛皮靴中钻出来,缓慢动作爬起身,打个哈欠转瞬变成一个偏偏美少女的模样。
一只小白绒的老鼠,不似扑通田鼠,亦不似偷粮食的小家鼠,有种高贵的血统和分外可爱的长相,幻化成人模样时,简直纯的像颗小水蜜桃。
大大的眼睛,骨碌骨碌像琉璃球,两眼睛向中间一瞄,即便对眼亦能做的活灵活现,嘟起红红的小嘴,便只有那么一个小圈圈,典型的樱桃小嘴,可爱至极,两道眉细细弯弯,聚起来笑时,像只逃家的精灵......
一件毛茸茸的雪白马甲,穿戴打扮不仅特殊,而且尊贵中透着趣味,身材矮小,连卡斯的胸膛皆不及,只有翘高脚尖,一跳一跳,俏皮伸伸小粉舌头,眼巴巴向他求饶。“不要踩死小鼠精......”她嫩嫩的小爪小心翼翼拽住卡斯的胳膊,卡斯一瞪眼,赶紧松开一根,再一咬牙,她扁扁嘴缩起肩解释说:“小鼠精是听到蛇王大人的笑嘛,吓的我、我就没看到路,就撞到椅上啦。”
“你丫的眼瘸,还赖我笑?”
卡斯又一瞪眼,红眸火焰燃,吓唬老鼠精眼泪疙瘩差点未泛滥。“蛇、蛇王大人都这么惨了,为什么还笑、笑勒?”
“我惨屁?”
卡斯狠剜她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非得揭他伤疤才肯罢休?这只小老鼠,修行不浅,起码2000年,智商却蛮低,比他还低,这还有天理?妖界的新一代,一个比一个单纯好骗,令人崩溃......
“蛇王大人不是白日不能施展法术?还经常变成......”
“你是谁?”
卡斯忽然眯起眸,戒备地瞥向她。
“我是小鼠精啊......”
“废话,本大爷知道你是老鼠精,你从何而来?要往哪去?找我干屁?你千万别说路过,否则我非踩死你!”卡斯暴躁一挑眉,顿时吓的老鼠精躲向墙角,像犯错般面壁思过窃窃招认道:“我是仙鼠族的小公主,奉父王的命令,替蛇王大人传个口信,是爱露雅姨娘嘱托的......”
“我母后?”
“恩,恩,爱露雅姨娘说,卡晟哥哥和一个叫不悔的姐姐被龟将军抓进龙宫了,他们在逃命,你得想对策,否则龙太子便又有一个筹码和你彻底对峙......”
“卡晟那该死的色鬼被逮了?”
卡斯骤然一怔!拳头自然而然攥紧,该死的卡晟,风流成性的麻烦精,有空泡不悔不如练练法术!
“对呀,对呀,逮住了,龟将军把他们两个五花大绑,押到龙宫地牢了。”
“见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的法术时有时无根本连个人妖都难抗衡,那混帐东西又被当作人质捆上猪架......烦躁揉揉太阳穴,红眸中布满阴鸷。“那混帐何时又何不悔勾搭上了?那丫头也陷进去了!”
“卡晟哥哥很花心,活该哦。”
“轮得到/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