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手VS情敌(1 / 2)

“你让我吹我就吹,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男孩没有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回过神来之后,习惯性地挑挑眉,语气轻佻地回应道。

嘴贱,沈蔓默默地咒骂道,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贱。

感受到她眼神中的怨念,梁志尴尬地摸摸脑袋,赶忙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说好了,只吹一段啊,再多就没有了……”

沈蔓忍无可忍地伸手,想要敲敲他那不开窍的脑袋——明明就有很强烈的表现欲,偏偏装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活该长大了以后打光棍到三十多岁!

男孩眼疾手快地擒住她,将那只小手牢牢攥紧,表情很是得意:“我这不就开始了吗?你瞧瞧你,着什么急……”

过电一般的酥麻从两人交握的手心出传导开来,沈蔓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这种简单肢体接触而引发的生理反应熟悉却陌生。熟悉,是因为它与性交时四肢百骸的舒畅如出一辙;陌生,则是因为她早已见惯“大风大浪”,几乎很少会受到此等级别“肌肤相亲”的影响。

为了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她强迫自己从瞬时的快感中抽离,凝眸观察着梁志的表情。却见他面颊通红,盯着手心目不转睛,显然也无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幻觉。对于未曾经历过人间极乐的男孩来说,恐怕连酥麻的缘由为何都不知道,只是单纯地被震撼到了而已。

男女之间的感觉永远是相互的。

舔了舔嘴唇,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违背本能地甩掉了他的手,沈蔓这才松了口气。

空虚地感觉立刻顺着臂膀攀爬上来,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刚才越是舒爽,此刻就越显得寂寥。可即刻便将对方压到身下,好好探明神秘化学反应的究竟,似乎也不太可能。叹了口气,只好无奈地退而求其次:“……你到底吹不吹?”

梁志难得地没有顶嘴,低下脑袋,将口琴送入唇间,闭上眼吹奏起来。

从他那起伏不稳的气息中,沈蔓愈发能够确定,刚才那番骇人的体验,绝非自己独享。

记忆里,只有最初与郑宇轩在一起的时候,曾经有过类似的体验。

两人彼时正玩着你进我退的偷心游戏。对于男方的示好,沈蔓故意装作视而不见,却又在对方减弱攻势的时候,故意加以挑逗。等到他心痒难耐,自己再籍由别的借口抽身,徒留背影。于是,彼此之间的情愫明明已经如春天的野草般旺盛繁茂,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发乎情止乎礼的距离。那时的每一点肢体接触,小到错身而过,大到握手致意,都能给两人灵魂和肉体带来无上愉悦。

据郑宇轩事后坦白,这种求而不得的禁忌体验,有时候甚至比单纯的性高潮更加夺人心魄。

沈蔓当然同意他的论断。

情之一事,在牵肠挂肚,在求而不得,在欲拒还迎间,还存着那么点惴惴不安的小心思。如果确信对方已经挂心于自己,剩下的便只有以结婚为目的的耍流氓,或者以交配为主体的两性探索了。

她怀疑自己是否适合婚姻,家庭生活的循规蹈矩丶按部就班,除了将两人之间的激情统统磨灭之外,似乎只剩下搭伙过日子的勉强。如今再世为人,因为凡事都有了预期,也不再为情所困,愈发游刃有余地游走在道德的边缘,却着实获得了比往昔更胜的愉悦。即便调情的对象大部分尚未成年,身体也略微有些青涩,却丝毫不妨碍沈蔓尽情享受被追求的乐趣,以及身心充盈的完满。

赵宏斌像只疯狗,每每把她拖到无人的地方,便免不了一番上下其手,有几次都差点差枪走火。沈蔓也晓得自己撩拨得有些过分,偏偏就喜欢看他那副着急上火的样子,还有憋着欲望满脸通红却又自傲地拒绝自我纾解的表情。

如此往复几次,连张羽都看出他们俩之间有问题。趁着体育课的时候,单独把沈蔓叫进办公室,问她是不是被欺负了。

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低着头挤出几滴眼泪。然后微微仰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师长,满脸尽是无法言喻的委屈。直叫对方的胸口软得融化掉,这才伸手讨个抱抱,语带娇嗔地呢喃:“没事的,张老师……已经习惯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臭小子……”张羽将那人儿紧紧搂在怀中,心疼得无以复加,虽然知道学生间的矛盾往往幼稚得可笑,却禁不住小姑娘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暗地里恨不得将那罪魁祸首吊打一番方才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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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沈蔓自知戏不能演得太过,连忙用他的衬衫领口擦干净眼泪,语气很是认真:“我自己可以解决,您千万不要插手,否则事情越闹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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