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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的救赎六(2 / 2)

“你怎么净找麻烦?你自己多大尺寸你不知道吗?怎么就会拿错了?”

“我原本就这码数啊,这不是这两天被你喂肥了嘛,屁股大了好几圈,我又没有吃不胖的菜谱,都怨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熊燃脸一红,得得得,都怨我,就别再拿菜谱来说事了行吗?不是要我想办法吗?我给你换去!

“我帮你去换一件,你多大?”

白鹿不吭声,向男人报臀围实在是难为情,尤其这男人还是自己儿子。其实熊燃问得就有问题,怎能问多大呢?问要多大就好了嘛!报是不报?白鹿犹犹豫豫,又经不起儿子催促,情急之中便脱下刚刚穿上的内裤塞到他手里,反正这儿黑他也瞧不见。

“比这条宽点,大概两指。”

事到如今,即便外头刀山火海,他熊燃也要舍命闯上一闯了。不过这看似英雄了得的气概,却仅仅是为了去换一条女人的内裤,是不是太丢人了?

熊燃手中握着母亲的内裤,感觉温温的,又有点湿湿的,可能是紧张出汗出的吧,难道是吓尿了?熊燃几乎忍俊不住,但马上又自责不该拿母亲开这种玩笑。

黑暗中,他仗着母亲看不见,就把内裤放到鼻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很香,有股淡淡的酒味,还有股……熊燃为这种道不出名字的气味又神往起来,傻傻站在原地不动一动。

白鹿听到儿子吸气的声音,以为他是因为紧张,要先做个深呼吸才敢出去,便来为他打气:“别担心,你动作麻利点就行,她们不会发现的,要不你再做一次深呼吸,可能会好一点。”

熊燃一听一个趔趄,几乎翻倒在地,行了行了,你就不用替别人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行啊,省得老添麻烦!熊燃开门就走,再不走他这活宝母亲不定又要搞出什么奇葩的事情来。

熊燃站在女人的内裤堆里,做梦都不曾想过这辈子能有这种奇遇,这一切都拜母亲所赐。这么多内裤怎么挑呢,一点经验都没有,光线那么暗,两指又是多宽,是你的两指还是我的两指?他后悔没问清楚就鲁莽跑出来。管它,来个大拿又怎样?于是大手一捞一大把,捧着五六十条内裤到试衣间,让母亲自己挑。

“怎么拿这么多?”

“这你就甭管了,快挑一件穿上。”

“这么多怎么挑啊,那得挑到什么时候?要不你再出去一躺,把我的长裤拿来,穿它就行。等等,你知道在哪吗?我挂在穿衣镜的左边了。”

熊燃已经没有二话,可刚要再出去,就听到有脚步声,那两个女贼朝这边来了,各自还提着一只大袋子。白鹿也听到了,吓得贴到儿子身边,抓住他瑟瑟发抖。熊燃见母亲害怕,忙拍拍她以表安慰,忽然他感觉另一只手好像被什么搔得痒痒的。原来母亲贴上来,下体刚好触在他手背,而她下面正是光溜溜的不着寸缕。熊燃知道那是什么,想缩手,哪知母亲就像一贴膏药,根本没法揭下去,只得被迫接受那团毛发的搔扰。或许是太过紧张,白鹿对此浑然不觉,仍紧紧贴住儿子,恨不得把自己都镶进他的身体里。就在母子俩僵持在窘境中时,外面说话了。

胆小那个说:“咦?这里怎么有条裤子?刘姐,有人!”

“啊!什什么人?蠢货,这时候叫我名字不是要害我吗?”

熊燃大惊,刚想冲出去与她们撞破脸,只听那刘姐又说:“一惊一诈的干什么,一条裤子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不都是裤子吗?”胆小的说:“不对,这是旧的,肯定是有人脱下来的!”刘姐:“旧的?我看看。”到此时,已经不剩多少时间给熊燃了,事情迟早都要败露,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可就这样出去难免会被她们看见样子,熊烯急中生智,把攥手中的那条内裤往头上一套,一个箭步冲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拳砸向个子较大的那个女贼,正中其面门,“扑通”大个女贼迎面载倒,晕了过去。其实熊燃并未使出多大气力,虽说对方是贼,但打女人终究不甚光彩,也就留了几分情面,要怪就怪他拳头太大,那女贼又没防备,只能落得这个下场。旁边那个见突然冲出一个铁塔般的蒙面客一拳把同伴打倒,以为是遇到钟馗吃鬼,而她心里本就有只小鬼,见钟馗来吃,一着急一害怕,“嗷”的一声也昏厥倒地,爬不起来了。

白鹿通过门逢看到了这一切,见儿子把贼人打倒,便大着胆子也出来。一出来就看见儿子头上套着自己脱下的那条内裤,不觉好笑,上前把他的“头罩”取下,却发现头套下两只眼睛睁得大的,紧盯着自己下面瞧,她一低头,“啊”地一声尖叫,捂起下体双腿交错,叫嚷着快转过去。原来她忘了自己没穿裤子,这样就出来了,光线虽暗,仍看得清楚,况且她皮肤太白,反射来的光芒并未折损多少,最令人窒息的是,她胯下那团黑色在一片白中是那么扎眼。

熊燃忙转过身,从穿衣镜上取下长裤扔给母亲,听过背后一阵唏嗦声,估计应该穿好裤子了,才身接过她手里那些内裤,揉成一团塞进衣服里。女人的内裤大都柔软,布料又少,几十条揉成一团也不过排球大小,熊燃力气大,“排球”

被他在腋下一夹,就变成一块饼子,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熊燃无睱欣赏母亲此刻的羞态,拉起她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房间,熊燃一直在笑,他笑母亲刚才滑稽的样子,笑了一会子,发现母亲也在笑,就问她笑什么,母亲说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熊燃脸一红,知道母亲必定是笑自己戴“头套”的事。果然,白鹿从儿子腋下抽出那团内裤,戏说蒙面侠,快过来帮我挑挑!

帮女人挑内裤熊燃还是头干,刚才是有过一次机会的,只是没时间实现,不能算。但他说,这有什么好挑的,随便拿一条就行了,还不都那样?白鹿又拗起来,说不行,就得你挑!那挑就挑吧,熊燃挺认真,拿这条,小了,拿那条,又大了,哎,这条好,薄薄的最柔软,穿着一定舒服。白鹿拿过来看看,又比比,大小适,才称了心。这是怎样一条内裤呢?淡绿色的一条小三角裤,前面还好些,后面的布料就少得可怜了,跟一条线差不多少,穿上去大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但这是儿子挑的,是他挑的她就喜欢,况且是被他在腋下夹过的,上面留有他的气味,这种气味对一个熟妇来说最诱惑不过了。白鹿拿着她的“诱惑”,洗澡去了。

女人洗澡就是麻烦,反复做着各种花样动作,一会儿慢吞吞地刷牙漱口,一会儿慢吞吞地抓洗头发,一会儿慢吞吞地擦洗胸膛,一会儿慢吞吞地掏洗臀部,一会儿又慢吞吞地冲洗下体,最后是搓洗脚趾,仍然是慢慢吞吞搓上老半天。

母亲洗得慢,正好给熊燃留出了足够的时间,他坐到对面的水床上,如雾里看花,隔着玻璃欣赏这香艳的一幕。母亲的影像投射在磨砂玻璃上,姣好的胴体呈现出白黑两色,白多黑少,黑的分成两簇,一簇在头上,一簇在腹下,头上的长,腹下的短,而她的肢体每动一下,他的心弦也跟着被拨弄一下,渐渐他的身体起了该有的变化。直洗到第二只脚的时候,母亲才示意到儿子正在外面干什么,“唰”的拉上浴帘,就什么都瞧不见了。

香艳的景色消失了,熊燃的痴态并没有恢复正常,身体的变化仍旧在继续,思想也开始天马行空起来。夜市、码头、甲、试衣间,直至现在的浴室,一根看不见的线把它们串联起来。熊燃的心就沿着这根神秘的线,在这几个地方来穿梭,他想像自己化身做一头大公熊,狂疯地追逐他的猎物,那是一只鹿,一只白色的鹿,白鹿说过会反过来把大熊顶翻,他不信,就算真的能顶翻,她也不能把他吃掉,就算能吃掉,那他也心甘情愿了。

出浴的妇人都是明媚的,光彩照人,白鹿尤甚于此,只见她脸蛋上余留着被水蒸汽浸润过的扑扑粉红,洁白的浴巾包裹起婀娜的身体,藕臂粉腿,半露酥胸,秀发上未干的水珠,沿着脖子流在胸前,汇集到两座乳山之间的沟壑当中。白鹿发现儿子冒着绿光痴痴瞧着自己,便没好气地扔他一脸湿毛巾,娇嗔道:“看什么,还不快去洗洗,臭臭哄哄,不准上床睡觉!”

男人洗澡就快得多了,三下五除二熊燃就出来了。白鹿瞧着儿子那身雄健的肌肉,肱肌胸肌腹肌股肌,一块块疙疙瘩瘩,一块块棱角分明,似铜又似铁,尤其是他脐下,毛绒绒的一直延伸到内裤里面,心里不由暗暗喜欢。

“这么快,洗干净没?”

“洗干净了。”

“那过来帮我吹头发。”

帮母亲吹头发,熊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手里拿着风筒,眼睛却瞄向她的半片酥胸,那真是望眼欲穿。偷看半天才发现不轨早已败露,镜子中母亲脸上浮现出比蒙娜丽莎更神秘的情态,似责备又似纵容。熊燃嘿嘿不好意思,假装认真地吹头发。头发吹干了,母亲递给他一支乳霜,这是酒店专门为客人预备的,她说,帮我擦擦背,说着把浴巾拆下挡在胸前,毫不避讳儿子就站在身后,但动作极快,没被看见什么。熊燃一个不留神,春色就稍纵即逝,不由懊恼非常,挤点乳霜在母亲背上,慢慢擦拭,擦完了还于心不死,问前面要不要也擦擦?母亲白他一眼,你管呢,不用你擦!熊燃讪讪而笑,把乳霜交给母亲。母亲擦拭前胸,没有再揭下浴巾,她伸手进去擦,浴巾耸耸而动,也不知是手动还是乳动,或者是都动。

整个过程熊燃都看着,仿佛不想再错过什么,但遗憾的是并没有什么来让他错过,母亲把控得很严。

整个过程白鹿也都看着,通过镜子看着儿子,也仿佛想从他眼里发现什么,没有遗憾,她发现了。发现是发现了,却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结果。乳霜擦了很久,四只眼睛也都看了很久,很久之后,白鹿结束整个过程,她失去了耐心,要睡觉,很困。

熊燃也困,上床和母亲同盖一张被褥。这里没有多余的床和被褥,也没有沙发,除了梳妆台前面那张小凳子,整个房间没有一张椅子,想坐只能坐床上,想躺也只能躺床上,更不用说睡觉和其它了,除非你想到衣柜里去。这是酒店的一个独特创意,意为无处可逃,来这里就只能发生,不论你接不接受。所以迹象都表明34号房应该发生点什么了,也必须发生点什么了,但事实上没有,什么也没发生,至少现在还没发生。

白鹿等啊等啊等,始终没有等来身后的那双手,好几次她想身,但最终都放弃了,这种事不应该女人占动的不是吗?她不敢看时间,害怕那个数字像滚雪球一样大。她真的困了,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她拼命劝阻它们,仍固执地认为那双手会心转意,固执地认为长夜会长到永久。然而认为始终是认为而已,只有过程,没有终点。

熊燃轻轻起床,母亲睡着了,怕吵醒她。想抽烟,烟在和朋友散伙时就没有了,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希望心境能像午夜的海洋一样安静。一个小时前他还和自己说得好好的,这道坎一定要迈过去,一个小时后他食言了,和母亲玩暧昧,到底是认为自己酒醉未醒,但这不过是个托辞,站都站不稳脚根。酒醒了,能再继续吗?

明月西投,把熊燃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阴影长了面积就增加,和他心里那个里外呼应。一双灵秀的小脚踏进来,没有月光来烘托,依靠它自身的白仍能带来一丝光亮。是白鹿,她伸出素手在儿子背脊上轻轻抚摸,似母亲又似情人。

“睡不着?”

“嗯,几点了?”

“不知道,没看表。”

母亲想往儿子身上靠,熊燃稍稍犹豫,还是把她揽过来,让她把脸枕在自己厚重的胸膛。白鹿贴在儿子心上,他的心律不齐,他病了,是心病。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白鹿问她儿子,“说吧,我听着。”

“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说说你说说我,说说我们的事情。”

“我们能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害怕,我也怕,但我会把它忘掉。也许,我们都没必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想得复杂只会累着自己,顺其自然就好了,你说呢?”

母亲的话不是意味深长的大道理,不难理解。熊燃终于感到惭愧,想自己九尺男儿,竟比不上一个女子的坚毅果敢。忘掉恐惧,多好的理由,它就像一把钥匙,插进儿子心中的锁孔,锁打开了,心也就亮堂了。

熊燃再也不管身旁的女人是什么身份,母亲,还是情人,他都要吻她,这不是第一次吻她,却最热烈,也最深情。比这更重要的是,儿子表达了一种态度,一种母亲希望的态度。

“把浴巾解开好吗?”

“你可以伸手进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敢拦着你。”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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