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稍微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说道:“两位欲成大业,老朽无望矣,实乃霸王不可佐助矣!”
“自前楚相逝世之后,楚便一错再错,联合兵马,纠结七王兵,可一举破荥阳,直取函谷关,然因陵墓,错失良机,与暴秦相合,此乃错一也!每日于彭城执酒高歌,做富人之态,此乃错二也!群僚劝谏不听,以己意为之,此乃错三也,攻伐齐国,不留兵马,以至于齐城得而复失,此乃错四也,临江杀害楚帝,声誉尽毁,此乃错五也!”
“楚相在时,尚能有放走韩信,孤守定陶之过,况今日之霸王竖子也!老夫不忍看其挫败,故而离开,望诸位能够挽回余地,老朽感激不尽!”
周兰与季布闻言恸哭不止!范增在旁反而劝慰道:“事尚有挽回之地,某有一言,望两位转达霸王,楚可保矣。”
“吾等静听!”周兰季布同时答道。
范增稍微颔首,缓缓说道:“时至今日,霸王军才不可估量,然为君之道却不知也,犹如草莽之人也,故而我有八柄诏与他,殿上气氛,未及与说!”
“所谓八柄,乃周礼所载,御臣之道也!”
“其一曰爵,以驭其贵,其二曰禄,以驭其富。”
“其三曰予,以驭其幸,其四曰置,以驭其行。”
“其五曰生,以驭其福,其六曰夺,以驭其贫。”
“其七曰废,以驭其罪,其八曰诛,以驭其过。”
“霸王善用兵法,却不知以礼治国,如若不然,国将怠之矣。”
范增说罢,稍微抿口温茶,径直走向马车,任凭周兰季布怎么劝慰,都未曾再回头一步。
想来范增年过古稀前来佐助君王,未曾想却落得这般下场,只恨自己出山太早,辅佐项羽,但再不出山,恐怕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默默一生无人知晓,今日离开,只怪项羽不听其言,擅自行事,以至于错中生错。
趁项羽还未失败,早些退出楚国的从政舞台,总的来说是功败垂成,然未能指点江山,看八方来朝,多少有些惋惜。
以至于范增还未回到故居,心中郁怒相攻,发病而亡,可怜楚国谋相,匆忙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彭城的项羽听说此事,只得命人厚葬范增,总归来说也是自己的亚父,而季布回到朝中将范增的八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