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定定地看了吴明良久，而后拉下方扬揽着自己肩头的手臂，牵着他的手默默地进了单元门洞，上楼回到了自己家中。
方扬见王墨全程一直面无表情，知道她心中难过，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到餐厅倒了杯热水，塞到了她的手里，说：“喝点热水暖暖肚子，免得过几天你亲戚来又肚子疼。”
王墨呆呆地把水杯送到嘴边，浅浅地抿了一口，勉强对方扬弯了弯唇角，说：“我没事。”
“我知道。”方扬从她手中取走了杯子，将她拥入了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说。
“…呜…呜呜…呜……”王墨埋首在方扬的胸前，死命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痛心地哭了起来。
她知道，吴明那个滚字不仅仅是让自己离开那里，也是宣告他们之间这十几年的交情，彻底结束。
王墨哭的累了，头靠在方扬的怀里，手臂环着他精瘦的腰身，声音嘶哑地问：“我还想哭，怎么办？”
“继续哭。”方扬回答。
“可我眼睛疼。”
“哪只眼睛疼？”
“两只都疼。”
“我亲亲就不疼了。”
方扬双手捧住王墨的脸，轻轻地吻上她的眼睛，又疼又怜地说：“你可真是个哭包，眼睛都被你哭肿了。”
王墨躲闪了一下却没躲开，噘起嘴不悦地说：“我才不是什么哭包，不许你给我起这么幼稚的外号。”
方扬用手指点点她哭肿的眼皮，忍笑问道：“那…叫你墩墩？”
“……是不是我家太后把这个外号告诉你的？”王墨一头黑线地瞪着方扬问。
“你猜呢？”
“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