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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涂道了声谢在餐桌前坐下来,定睛才发现好不热闹,桌上除了有老太婆早上跟任以行吆喝来的豆浆油条之外,还有两条街外那家粥店里的皮蛋瘦粥,水晶虾饺,小笼包,蛋黄酥,鲜酥等等各色早点。

胡小涂弯了弯眉眼,很不错,都是她喜欢吃的,嫁给任以行真的是她这辈子的福气,偶尔去吃几次便知道她的喜好,果真是个细心体贴的好男人。

胡小涂冲老太婆笑笑,“妈,真是辛苦您了,亲自下厨为我做这些,我都不好意思了。”

任母拍拍胡小涂的肩,“小涂,你这是跟妈见外呢?别说你现在是个孕妇,就算是平时,当妈的照顾儿媳妇也是应该的啊,来来,尝一尝。”

胡小涂莞尔,夹起虾饺咬了一口,故作惊喜,“妈,真好吃,您的手艺真好。改明儿我跟您学学,以后我在家有的是时间,学会了之后经常给以行换换口味。”

老太婆脸色不易察觉地一僵,干笑了两声,“好好,没问题,没问题……”

胡小涂转脸埋头吃东西,再也不去理会老太婆那虚与委蛇的脸。大清早的就把她老公拎起来出去买早饭,回来了全都成了你的杰作,聪明绝顶啊!你不心疼你儿子我还心疼呢!

胡小涂憋着气胡乱吃了几口饭后便借故头疼回了房,在屋子里没头苍蝇似的转了几圈后,胡小涂猛地停下来跺了下脚,不行,她绝对不能就这么被这个老太婆牵着鼻子走!

女战士胡脱脱再次附体,胡小涂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布满了仇恨和险恶,是你先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打断胡小涂英雄遐思的是欢快的手机铃,她跳进床里勾过来,苏蜜那丫的大笑脸一闪一闪的,胡小涂心情顿时明亮些许,“大明星,想起来找我啦……”

另一头的苏蜜险些被胡小涂的阳怪气冷出一身霜,暗叱了她一口,“小糊涂你给我说人话!这周六rose新品发布会,你要几张入场券?”

胡小涂一愣,rose?就那个各大商场专柜都挂着超大幅海报占着最中心地盘之前一直是国际巨星代言的知名化妆品品牌?

胡小涂眸子一亮,计上心来。她迅速从床里爬起来,若无其事地走出卧室去厨房倒水喝,途中不忘跟苏蜜继续聊天,“新书发布会邀请我去我当然乐意,可我还是觉得低调些比较好,不愿意抛头露面,我想,这个发布会由你们的人代我出席就可以了。”

苏蜜在另一头差点吐死,“小糊涂你丫不会说人话吗?新书发布会?低调你个毛啊!你倒是听没听清我在说什么啊!”

“我知道你们的诚意,我也很想配合你们做好这次宣传,但我真的很想留一些神秘感,不愿意把所有都暴露给读者,况且那天我已经有了安排,还望你们见谅。”

“小糊涂你脑子烧了?说话什么时候那么能装/逼了?哎哎你去没去看医生啊!要不你等我明天抽空带你去医院看看。”

胡小涂继续唱独角戏,略带歉意地冲着电话淡笑,“真的谢谢你们的好意,期待我们下次的合作。”

苏蜜气得挂掉电话之前骂了句“丫的非逼我今晚去找你这个疯子”,胡小涂却忽视掉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继续自导自演,不亦乐乎。

果然,胡小涂结束这场戏往卧室走的时候,不出所料地被任母拦住,“小涂,你……最近有……社交活动?”

胡小涂一脸茫然,“啊?没有啊。”

“那……”任母费解地指指胡小涂的手机。

胡小涂瞬时恍悟地点点头,“哦……妈您说刚刚那电话啊,是这样的,出版公司过几天要给我开个新书发布会,我不愿意大张旗鼓的,恰好那天我要去rose的新品发布会,所以只好拒绝他们了。”

胡小涂明显看到老太婆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眼神一片茫然,心中暗爽,却表现出很诧异的样子,“妈,您怎么了?想什么呢?”

老太婆摆了摆手,自顾自道,“没事……没事……”

“妈,我扶您去休息。”胡小涂细心地搀着任母到沙发里坐下,“妈,我还有篇稿子要赶,就不陪您了。”

“小涂啊。”任母叫住她。

“嗯?”

“我记得以行说……你是个翻译,翻译也出书?”

胡小涂笑了笑,“妈,写小说是属于第二职业,我的主业还是翻译。这个年头,谁还没个业余爱好什么的?能把自己的爱好当成副业来发展,也不赖啊。再说正好我辞了职来家,借这个机会可以更好地在小说方面努努力,这还要感谢妈妈您的关心和体谅呢。”

胡小涂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当真的给老太婆惊了一惊,这个丫头竟然能写小说……先不管她写的怎么样,能写,就至少说明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况且老太婆也深知,她不能再强词夺理地剥夺掉胡小涂写小说的自由,这跟养胎照顾丈夫孩子没丁点的关系,若是再过多要求,只怕最后给以行激怒了,当真的跟家里断绝关系……

老太婆心里一阵堵,却又无从发泄,只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胡小涂欠了欠身,“妈,我那边挺急的,您看……”

任母了然地点头,“去吧,我自己看会儿电视,就不耽误你正事儿了。”

胡小涂施施然回了书房,初战告捷,心里不乏欢喜,再接再厉,定将凯旋而归。打了胜仗的胡战士关上门后迅速翻出严序的号码,“帮我个忙……”

宽敞气派的办公室里,斜靠在转椅里的男人挑了挑眉,眼一翻,一脸不羁,“苏蜜的事儿跟我没关系,甭想把这烂摊子扔给我。”

任以行批阅完一份文件,伸手拿下一份的时候抽空抬眼瞄了瞄对面的严序,不无揶揄,“你小子不是一向挺仗义的么,怎么,转了?还是说……着了女人的迷了?”

严序拖着椅子凑上前,推了推眼镜,撑上任以行的办公桌,“哎,帮你老婆的朋友,尤其这rose代言还是跟熊家有关系,我这纯属主动往火坑里跳,你给我什么好处?”

任以行停笔,“我记得前几天小涂跟我提过熊盼盼……说她好像要……哦对,韶飞这个月末回国,还不知道谁能有空去接机,总之我是想去也不敢去,家里那个天天吃飞醋就差把秦韶飞给淹死了。”

严序一听立马没辙,狠了狠心,“好,我帮,苏蜜给rose长期代言的事儿包我身上。”

任以行嗤笑一声,不理会,严序正欲开口询问到底熊盼盼要怎样,却被任以行抢了先,“哎你说,这女人总不怀孕……能是怎么回事儿?”

严序没等开口谈条件,却再次被打断,这回打断他的不是任以行,却是任以行那个小娇妻。且听那丫头在电话里近似央求,“帮我个忙……”

严序“嗯嗯好好一定一定没问题不客气”了几声后挂断电话,调整了下坐姿,好整以暇地盯着对面埋头看文件的任以行。

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任以行看了眼时间,还早,便勾着唇开口,“说吧,我肯定不让她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邪恶婆婆是不会善罢甘休滴……但素胡脱脱战士也不会轻易言败滴……关于战况最终结果——

A小糊涂完胜

B邪恶婆婆完败

c和平休战

d两败俱伤

拒绝霸王,霸王木有日更看~哼ˉ∞ˉ唧~关于严序的感情生活,不多剧透,等我另开个文慢慢讲~

←收了我,以后我开新文你第一时间知道~

62

62、62关于虚伪

严序佩服地点点头,“你真行,这都能听出来是嫂子打来的。”

“那丫头跟老太婆在家斗法呢,我猜是来找你帮忙的。”

严序一惊,扶了扶眼睛,“不是,你把嫂子一个人撂家里和你妈朝夕相处?你把小绵羊和母老虎关在了一起?”

任以行笑,“还不知道谁是母老虎呢,她找你干嘛?”

严序撇了撇嘴,“她不让我说。”

任以行了然地点头,从桌子后站起身,走过来捞起椅子里一脸鄙夷的男人往外走,“熊盼盼说要找个机会带你去见家长。”

严序定了定神,“啊”了一声后脸色瞬时黑下来,好不容易魂儿归位,他吞下一口口水,“嫂子……问我要几幅画。”

任以行偷偷勾了勾唇,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却不忘继续诱敌,“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让叶寒去机场接韶飞,可就怕他没时间……”

严序一听立马来了神头,叶寒那小子是谁他会不清楚?被他黏上的女人有几个能轻易全身而退?若是他看上了秦韶飞,岂不是替自己解决心头大患。

严序虽觉自己这么做有些卑鄙,但他也着实没办法,他也不想跟秦韶飞走到这个地步,况且提出这馊主意的是任以行那个正牌前男友,跟他自己没半毛钱关系。

严序见任以行替自己扫清了诸多障碍,更把那熊孩子的计谋跟他通了气,便决定知恩图报一回,“你俩婚检……都正常?”

“废话。”

“那你就回去检查一下有没有避孕药之类的,哦对了,维生素钙片等保健药也包括在内。”

“维生素?钙片?”

“大多数女人都会把避孕药放进保健药的瓶子里。”

任以行牢记心里,这时候两个人正好走出大楼,严序坐进车里降下车窗,“挺长时间没出去喝一杯了,今晚去不去?”

任以行冲他摆摆手,“我怕家里闹出人命,还是回去看着她们点儿,改明儿再跟你去,顺道再会会你那小智`齿。”

严序的脸瞬时变绿,升起车窗发动轰远,如同逃离犯罪现场。

这边厢,刚跟严序通完电话的胡小涂偷偷扬了扬嘴角,心情大好的她准备亲自下厨犒劳一下辛劳工作了一天的男人,正寻思着如何说动那个连厨房都不让她靠进半步的婆婆。

胡小涂再三考虑,决定跟婆婆好好谈谈,认真交涉一回。岂料胡小涂刚把想要下厨的想法说出口,余音未尽,老太婆就很善解人意地点头应允,“好啊当然好,做些好吃的,以行也累了一天了。”

胡小涂愣了一瞬,没记错的话,昨天这老太婆刚进门的时候,不是还大喊大叫不让她进厨房干活的么?这么快就弃暗投明了?

顾不得想那么多,胡小涂蹦蹦哒哒地进了厨房,又洗又切,忙碌间隙偷瞄客厅里的老太婆,开着电视看得不亦乐乎。

胡小涂听着自客厅传进来的哈哈大笑,心里突然就不是滋味起来,虽说下厨做饭是她主动要求的,但怎么说现在在老太婆的眼里她还算个孕妇吧,难道之前的一惊一乍都是……装的?

不过向来枝大叶的胡小涂很快便把婆婆的虚伪抛到脑后,权当给自己老公做饭了,她心甘情愿。

胡小涂再次干的热火朝天起来,期间家里电话铃响,胡小涂本以为老太婆能替她接,结果人家冲厨房里喊了一声,“小涂,电话!快点!”

胡小涂“哦”了一声调小了火,不料客厅里再次传来一声怒吼,“让你快点没听见啊!磨磨蹭蹭什么呢!”

胡小涂一抖,差点一个不稳摔地上,这中气十足的呐喊,也忒振奋人心了……胡小涂冷着脸抹了把手匆忙跑出来,一看是任以行的,再看看老太婆坐在沙发里乐的只差前仰后翻,心里更加堵,火气上蹿之时,狡黠的大眼仁也轮了一圈。

胡小涂压下心里的火,接起来甜甜道,“hallo?mitwensprecheich?”

任以行一头黑线,“我是你老公啊。”

“turmirleid,abersiesindfalschverbunden。”

任以行拿起手机看了看,是自己家的号码啊,再说这也是那丫头的声音啊……“老婆,别闹了,干嘛呢?”其实他想问的是家里是否有伤患……

两个人又一句鸟语一句人话地讲了半天,任以行知道家里一派安然便放了心,但还是再三嘱咐胡小涂别跟他妈一般见识,告诉她自己马上回家,有什么事儿先忍着等他回去处理。

胡小涂心里明媚无比,老太婆的确厉害,玩人的功夫炉火纯青,但是她胡小涂也不是白给的,的她不会玩也不屑玩,但起码她会用自己的方法让老太婆彻底断了对秦韶飞的无度意`。

“Aufwiederhoren,bisbald。”说罢胡小涂扣下电话,施施然飘走前,果然再次被老太婆揪住。

“小涂,谁打来的?”

胡小涂回眸,在心里挥着膀子破口大骂,“你特么管的着么?冲我吼,吼个毛啊!你个死老太婆也太欺负人了!你你你……你两面三刀!”

绕着胡小涂飞舞的黑天使们挥着三叉戟频繁而又齐刷刷地叫嚣着,“打败老巫婆!我们支持你!打败她!打败她!”

胡小涂甩了甩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绝对不能被这个老太婆逼疯,她若是出言不逊就是中了老太婆的计,到时候在任以行面前奏上一本,说被自己气出了什么毛病,她是跳进什么河都洗不清。

胡小涂拍走群魔乱舞状的黑天使们,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嫣然一笑,“我一个德国朋友,邀请我过去参加她的婚礼。”看着老太婆游离开外的神色,胡小涂又弯了弯眉眼,“妈,我那儿还开着火呢,先去忙。”

老太婆目送胡小涂轻飘飘地扭回厨房,脸色纠结得很难看,韶飞那丫头也只会个英语而已,虽说是从美国回来的,可这小涂还是个英语翻译,水平定然不会比韶飞差多少,加上她还会什么德语……

任母坐回沙发,心事重重地看着在厨房忙碌的那个身影,这小丫头……自己都那么跟她大喊大叫了却依旧知书达理,加上还会多种外语,似乎也没她想象的那么不济……

任以行下班回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了满满的好菜,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胡小涂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盘菜,恰好看到任以行刚换好衣服走进来,正欲扬起笑打招呼,却见老太婆一个箭步欢欢喜喜地迎上来挡在自己身前,搂着任以行的胳膊朝餐桌上拖,“儿子,来,快尝尝妈的手艺,看看怎么样?”

胡小涂端着盘子怔在原地,险些一个手抖掀了盘,这一桌子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老太婆的成果了?吃了哑巴亏的胡小涂努力捋平心里的褶皱,没什么,不就是一顿饭么,她没必要跟个半老徐娘斤斤计较。

胡小涂一声不吭地摆好盘子,又进厨房里盛了饭,刚要习惯地拿出红酒,却猛地被身后的人止住。

胡小涂惊讶地回身,见方才还在餐桌上跟老太婆谈笑风生的男人此刻正把自己困在怀里,她心里的怨气顿时消了大半,却依旧带着脾气,“你过来干嘛?”

“老婆,这一天让你辛苦了。”

胡小涂佯装听不懂,瞪着大眼睛很是不解,“辛苦?为什么这么说啊?”

任以行揽住胡小涂亲了亲,“你先进去吃吧,酒我来倒。”

胡小涂点点头,出了厨房坐到老太婆对面,笑里恨不得飞出几把刀,“妈,我来尝尝您的手艺,好吃的话我也要跟您学哦。”

老太婆很体贴地为胡小涂夹了菜,眼神里尽是不可名状的色泽,“干嘛用你学,喜欢吃的话妈以后天天给你们做。”

胡小涂心里冷哼一声,无视掉老太婆给自己夹到碗里的菜,伸手夹了最不让人待见的腌萝卜条,嚼地嘎嘣嘎嘣响,如同在宣泄心里的愤怒。

两个人正埋头吃饭,兜里揣着维生素片钙片以及各种止疼药消炎药感冒药的任以行端着酒杯走进来,看了看桌上的菜品,又看了看嘴里嚼地叭叭响的小丫头,心里已是明白了大半。自己老婆的手艺不用他尝,只需要看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任以行不动声色地坐下来,酒杯推到胡小涂面前,“老婆,来,我敬你。”

胡小涂停止咀嚼,却没抬头。任母倒先觉得不对味儿起来,自己这么个大活人坐在上座呢,就这么被忽视了?

任以行不管不顾地举起杯,“老婆,感谢你为了这个家付出的一切,更感谢你为了我付出的一切,我任以行活这么大,其实还真没怎么跟女人好好相处过,所以很多时候不了解女人的心思,更不懂得如何去照顾女人。

但你让我有了爱一个女人的念头,想要好好去疼一个人的念头,想要照顾她一辈子的念头。老婆,不管今后的日子会怎样,只要有我任以行一口气在,我就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

说着,任以行意有所指地看向已然瞠目结舌的母亲,任母的脸铁青得很彻底,嘴角的抽搐更是无所遁形。任母近乎气炸了肺,他这是在跟自己母亲赤/裸裸地宣战,为了个女人,他竟跟生他养他的亲妈宣战!

胡小涂偷瞄了任以行一眼,更是感受到了自老太婆那儿传过来的腾腾杀气,她嫣然一笑地跟男人碰了杯,一饮而尽后,搂过任以行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下去……

“哗啦”一声,筷子掉到地上的声音,清亮又悦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晚了,先跟各位妞儿说句抱歉,没存稿的银一忙起来就素芥茉悲催……

话说,行文至此,尊的么有让妞儿们直抒臆长篇大论一番的欲望咩?咩咩咩???今天的选择题是:

花花少长评少爬榜艰难的蓝某会肿么样:

A让小糊涂被邪恶婆婆扫地出门

B让小糊涂跟邪恶婆婆打到脑浆子四溅

c么有花花长评么有心情码字,断更鸟

d么有花花长评么有心情码字,作者突然玩失踪鸟……【众人:拖去斩了!

63

63、63关于发誓

自诩出身名门望族大家闺秀家教甚好的任老太太竟能在饭桌上把筷子弄掉地,简直是给她多年引以为傲的高贵修养蒙了层羞,更不要提被自己儿子叫到书房单独谈话,压没做过几顿饭的人就不要耍心眼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云云。

老太婆气得有苦难言,她错在哪儿了?她不就是想在这俩年轻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么?她当个家长容易么……

任以行苦口婆心,“妈,您别再用那种封建大家长的思想来对待我和小涂了好不好?”

任母呷了口茶,“你说我老封建老顽固?”

“妈,您让她辞职来家不是封建顽固是什么?”

任母扭过头,不再反驳。任以行趁机更进一步交涉,“妈,小涂她够不错的了,三从四德什么的哪样没做好?您的小把戏她揭穿了哪一样?”

老太婆的脸“唰”的一下红起来,任以行知道再多说就是咄咄逼人了,便一声不响地离开书房,临走前不忘叮嘱她早点休息。

任母愣愣地坐在书房里,头一回怀疑自己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任以行回到卧室的时候,见到的是一副惊悚至极的景象——他的可爱小妻子胡脱脱同志正费劲巴拉地往下下叉,疼得她呲牙咧嘴满头大汗。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胡小涂大惊,慌乱中一个不稳竟一屁股坐了下来,她连哭都忘了,想爬又爬不起来,于是只能被任以行逮个正着。

任以行眼见胡小涂憋着泪的小脸一点点皱成包子,男人心里一紧,赶紧大步走进来,俯身想要捞起她,却被胡小涂带着哭腔的声音止住,“别别,疼……动不了了……”

任以行气,“你这是干嘛呢?自残啊!”

胡小涂眼含湿润地抬头,怯生生地看着一脸怒气的男人,抖着声音弱弱道,“我……我饭后消食,活动活动筋骨……”

“说实话,又想给我妈看什么好戏?”任以行立马猜出胡小涂那点小九九,厉声逼供。

任以行知道胡小涂那点小心思,又是叽里呱啦说德语,又是偷偷问严序借几幅画,不是想证明给老太婆看是什么?现在又在这扭胳膊抻腿,恐是又要跳芭蕾练瑜伽。

任以行心里不是不疼的,他这个妻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爱他爱的一筋,愣头愣脑的只想守住自己男人,本都不考虑会不会伤到自己。

就拿这顿晚饭来说,若不是他看出来是她的手艺,一声不吭地让老太婆占去了功绩,自己吃了亏心里难受不说,还要强颜欢笑。

值得吗?忍气吞声就是为了让老太婆改变对她的看法,如果靠这种委屈自己的方式赢得老太婆的喜欢,那本没必要,他娶老婆过日子是他自己的事,说到底,他爱娶谁娶谁,跟别人没半毛钱关系。

任以行心绪顿时压抑起来,怎料胡小涂小嘴忽地一瘪,“不光你妈管我,你也来管我了……你们欺负人……我要回娘家……”

“好好好,都是我不对,我不该管你。”说罢任以行扭头就走,陷进床里自顾自地看报纸。

坐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胡小涂立马急了,“哎,你真不管我了?”

“我妈那边我能解决,用不着你这么辛苦。”

“我说你真不管我了?!”

“过几天我就给她送回家,你先忍耐几天,只要不把脑浆打出来,你把房盖掀了我都无所谓。”

“你,真,不,管,我,了!”

“过一阵想带你出去玩几天,想去哪?”

“你混蛋!”

“你不说就按我的意愿走,我觉得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都挺不错的,你选一个吧。”

“你滚!”

任以行起身,拿着报纸朝外走。

胡小涂彻底急眼了,声音弱下来,“你……你滚回来……”

任以行止步,慢悠悠地转过来,俯身看着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胡小涂,不可思议道,“什么?你要滚床单?”

“滚你妈的床单!老太婆一晚上跟催命似的一遍遍过来巡场,能滚成我孩子就跟你姓!”

任以行撇撇嘴,矮身一把拎起胡小涂,她疼得嗷嗷直叫,男人却不管不顾地给她扔进床里,一腿跪上床沿,俯身贴近一脸痛苦的小丫头,“孩子不跟我姓跟谁姓?”

胡小涂缩了缩脖子,不动声色地扭过脸,忽视掉男人那野兽盯着猎物般的眼。

任以行又欺近几分,呼吸直直地打在胡小涂小巧的耳廓,“老婆,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个孩子?”

胡小涂一听,这话里带话,忙转过脸一脸正色,“什么叫‘打算什么时候’,咱俩不一直都没采取任何措施么?不一直在努力么?总是不中又不是我的问题……”

“为什么不想要孩子?”男人大有咄咄逼人之势,丝毫不给她留退路。

“啊?”胡小涂心里一惊,不会是他知道自己偷偷吃避孕药了吧,不行,不能露马脚,不能中了这狡猾禽兽的计,“谁说的,你别脑补太严重。你……你这叫气急败坏!叫……叫狗急跳墙!”

任以行憋着笑,一手捏住胡小涂的下巴,扳过她的脸直视自己,“别管我是狗还是兽,反正我就是想要孩子想急了,而且最让我头疼的是,我觉得你一直不想要孩子。”

任以行不打算说出实情,只是想试探一下,若是让这丫头知道了他已经怀疑她偷吃避孕药,下一步棋将很难走。他要将计就计,但愿是这丫头偷吃了避孕药,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胡小涂吞了口口水,“你……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给不出合理的理由,我会告你诽谤罪,污蔑罪。”

“直觉,猜测。”

胡小涂一听,脖子立马梗了起来,说出的话也强硬许多,“男人的直觉一向是错的,猜测也多半不准。”

任以行眸子一凛,“真的?”

胡小涂脸不红心不跳,“嗯,真的。我很想要孩子,做梦都想要孩子,只可惜有些人有问题怪罪到我的身上,我也有苦难言好不好……”

任以行眸子亮了亮,“那既然你真的这么喜欢小孩子,我想要两个,好不好?”

胡小涂差点一口血喷上来,生一个就让她胆战心惊怕到要死了,还两个,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任以行见胡小涂有所迟疑,便黑下脸,“怎么?你刚刚不是说你喜欢孩子么?这么说你都是骗我的?”

胡小涂欲哭无泪,说“是”的话,那将极容易被这个禽兽猜出来避孕药等一连串的秘密。说“不是”的话,未来的她将有两年时间都挺着个大肚子,还得经历拆骨抽筋般的疼痛把孩子生出来,不如让她死一回再活过来再死一回……

胡小涂睁着迷茫的大眼睛,“老公……咱换一个话题成不?”

“no。”任以行斩钉截铁,“要么就是你骗我,本就不想要孩子,要么就答应我,为我生两个宝宝。”

胡小涂怔怔地望向天花板,致考究又高贵典雅的水晶吊灯发出暖黄的光,整个屋子祥和又暧昧,最适合新婚小夫妻你侬我侬了,只可惜此情此景她胡小涂却想不到任何甜蜜美好的画面,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鼓着大肚子满街挪以及生孩子时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

怎么办,说实话,她将被任以行玩死,严重的话尸骨无存;说假话,她将被生孩子这事儿玩死,但好处是她还能多得两个小家伙,多加调/教的话,日后将成为她对抗这只禽兽乃至对抗老巫婆最得力的助手。

胡小涂心一横,不就是生孩子么,“好,我答应你,生俩。”

任以行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我怎么知道你这是敷衍我还是真心话。”

胡小涂气一沉眼一闭,“以床为证,我胡小涂要是骗你,就心甘情愿被你睡死。”

任以行了然地点头笑笑,“好,我信你。那既然这样,今晚你是否该主动一回?”

胡小涂脸一皱,“咱妈在,恐怕不方便吧……”

“没事。”说罢任以行起身,踱到一旁的组合音响边,随手掏出衣兜里的录音笔按了停止键放到一边,打开音响,天籁般的歌声悠然响起。

任以行歪着嘴角回到床边,两手拽住缩在床里的小丫头的脚踝,用力往下一拖,整个人哧溜溜地钻到了他的身下。

绿幽幽的狼眼盯着胡小涂的眼,鬼魅的声音呢喃在胡小涂耳畔,“老婆,这回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你想叫就叫,想喘就喘,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胡小涂被男人压在身下,扭了扭身子,见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看来这场搏大战在所难免,于是干脆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任以行,“相公,小女子只求你轻点……”

任以行轻笑一声,一手扯下她身上的外衫,“爷我手劲儿太大,力道拿捏不好,要不……今晚你在上?”

胡小涂未等有所回应,任以行便头一低吻上她□的肩膀,几颗鲜红欲滴的草莓顿时浮现在嫩白的肌肤上,胡小涂刚欲娇`嗔出口,眼角余光却瞄到了门外那抹若隐若现的人影。

胡小涂忽然冷着声音怪笑几声,“爷,你想全球转播?”

任以行停下来,“爷要你solo给爷看。”

胡小涂狞笑着扒拉开他的头,“做梦吧。”

作者有话要说:任禽兽他就是个狡猾又奸诈的禽兽╮╯﹏╰╭下一章,被憋坏了的小糊涂又要闹妖了……

霸王的孩纸睁眼天亮啊哼~

请听我被小霸王们折磨到的忧郁心情……戳入前请自备避雷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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