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突然的醒悟(2 / 2)

走出顾家的米诺,长长地叹口气,再轻轻地笑出声。她在笑那个可笑的天真的滑稽的丑般的自己,有声有色地上演了一出无人愿听无人愿懂的戏。

该演的戏分演完了,落幕了,终止在了各自心头亦真亦假的评判里。

那盆插花很是漂亮很有意境,成媛没有纵容着心情将它扔掉,而是将它放在了茶几上,一个人看得出了神。

进得屋来的顾成望,就被那别致的花束吸引了目光,走过去坐在正在细细欣赏中的人的对面,“老妈,一盆花竟然赏得这样出神,魂被什么精吸走了吗?”

成媛收回了思绪,看了看自家儿子,轻叹一声,你这个被妖精吸走魂的人,如今收回了一丝半点魂魄了吗?

“嗯,是被个妖精吸走了,一时缓不过神来。”成媛边收着神,边从茶几底下掏出一撂相片来,递给了顾成望,“看看这些相片里有没有满意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了解了解。”

顾成望没有去接那些相片,而是继续回问着,“老妈,是谁做的插花,很好看。”

成媛笑了笑,“光是好看有什么用,几天就萎了谢了,花期短着呐。”到底,她没有将米诺到访的事说出来,她连提都懒得提那个妖精般的女人。似乎,她怕一提,那个妖精就立马现身了。

顾成望不知道老妈独自发的什么感叹,反正一盆花到底是谁做的他也没有多大的兴趣追问到底,就是那意境很好,他随口问问而已。

只是,回到房间的顾成望,脑子里还是抹不去那束高傲挺立的意境,那份孤傲似是在表达着一份内心的向往与追求,令他久久地回味而不得其解。

成媛的心思或许是太过缜密,绝口不提旧人,新人的照片倒是贴心地放在了儿子房间的床头柜上,厚厚的一摞。当然喽,书房里也有,茶几上也有,她得时刻提醒自家儿子,好女人多的是,比米诺好上几百倍几千倍的都有,只要你肯将目光看过来。

顾成望没有辜负成媛所望,将目光走过了一页又一页的照片,然后又将照片归位于原处。

各有千秋的美,各有千秋的妩媚,是不是也是各有千秋的心机呢?顾成望如此思虑着。

一个表面清纯无比的米诺尚且是那样的一个存在,谁又能说这些含着笑的丽人不是一个又一个的心机女呢?

已经深陷纠结之中的顾成望,似乎再也不能冷静地看待任何一个女人了。似乎是怎么看怎么也看不透一个女人的心机到底有多深,似乎怎么猜怎么也猜不透一个女人到底想要从男人那里得到什么又要得到多少?

被心机所伤的顾成望不敢在心头轻言舒展,他在思虑,如果米诺是一个他所不能掌控的心机女,那他还有没有必要为她反复地挣扎?毕竟终身大事不是儿戏,如果真的是自己被情蒙蔽了双眼,那他是不是该醒来重新定夺未来呢?

湖城国际是父母用心血创立的,业界声誉良好,作为一个继承人,他得为家庭为事业展示最好的自己。一代理应比一代强,顾成望是努力向上的,他立志将父母的事业做大做强,将湖城国际推向新的高度。

他不能任性地迈出任何一步,更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对湖城国际产生负面影响,那是他所不愿见到的。

如果是一个心机的女人算计了他,从而算计了他的事业乃至父母的心血,他会终身惭愧,这也是他作为一个儿子不愿试探的伤害。

可是,试想放手的疼痛仍在无情地撕扯着曾经付出真情的人的神经,他不愿见她背离身影渐行走远,他不敢想像在他看不见的尽头她投入他人怀抱的样子。骨子里他依然舍不得那个人,他依然不愿认可自己恋情的失败,更遑论在内心深处放下全心付出的真情。

既然不想放下,那又该如何前进呢?唯有引证贞洁这一条路。可是,客观的事实已经摆在那儿,还需要引证吗?不需要。

如果一定要引证,又该怎样引证呢?无法引证!

所以,顾成望觉得,他走入了一个死胡同,一个无法走出去的死胡同。

米诺对偶尔闪进视线内的顾成望,只能远远地望过去,而没有了靠过去的理由和机会,因为那个人已经对她限定了距离,隔离了界限,令她只能望而兴叹。

那个看上去日渐颓废的人,瘦了蔫了无神了,米诺的心在抽搐着疼痛。她想上前给那个人一些温暖一些力量,可是那个人总是无情地闪开了躲开了,想都不想地拒绝了。

米诺歉疚于自己给那个人造成的痛苦,这是她所不愿见到的,但是她似乎已身不由已地走到了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修改和后退。

现在的她再怎么放下自尊、放下委屈、降低姿态,都无法将那个人拖出疑虑,更别说重拾信任。

那个不顾一切靠近的米诺,就是顾成望眼里的轻浮轻佻不自重的代言词。所以,人的思想是统领一切的,当思想变了,看事情的角度就变了,心也就慢慢变得自己都不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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