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雯一直紧紧搂着妹妹不放手,那边陆妈妈因为心理压力过大诱发心律不齐已经被推走打镇定剂了,这边别又倒下一个。
时间从没如此漫长,他口中的这个小手术,从白天一直做到深夜,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面无表情的医生一脸疲惫,手术服汗湿,神情更是冷肃到让结夏心跳停止。
“怎么样?”有别的陆家人问道。
屏息凝神的静默,医生似乎对病人家属的仓促见怪不怪,硬是慢条斯理摘下口罩,“很成功。”
结夏掩面而泣,谢谢你,还好你没放弃。
陆哲修浑浑噩噩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过来,大脑刚做完手术,他整个人是蒙的,对外界没有意识,毫无回应,视力也并没有立刻恢复。
医生说康复需要过程,这种术后短期症状完全消失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那时候才能评测出真正的手术成果。
可结夏发现这几日天天有个不速之客来打探陆哲修的病情,行踪诡秘,结夏终于拦住他,“你到底是谁?”
“我是陆总的委托人。”来者递上名片,结夏接过一看,某律师事务所。
“委托什么?”
“如果手术失败,我将送他前往瑞士进行安乐死。”
结夏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遍,“安乐死?”
“没错,所以我每日都来了解陆总的病情,如果医生确诊陆总会长期处于这种毫无生活质量的状况中,我将来履行我的职责。”
结夏听完寒得浑身发抖,“滚!”
“您无权要求我。”
“你也无权带走他!魔鬼!他的命是我的!”结夏修养尽失,嘶声大吼。
律师能够理解家属的心情,也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否则当时他也不会开出天价的律师费了,他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扶了扶眼镜,转头离去,现在不是谈判的好时机。
时至今日,结夏才明白过来他被推入手术室之前的那个吻,他真的是在和她诀别。
她总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