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1 / 2)

作者有话要说:</br>做亲妈,不容易。<hrsize=1/>梁熙还记得,她交高考志愿的前一天,意外地接到何培霖在北京打来的电话。

何培霖直接问她:“丫头,你报了什么志愿?”等一会儿不耐烦她的磨叽,又自问自答,“你不会真的傻不啦叽地冲到上海吧?”

而梁熙的一再沉默让他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在电话那边,他皱着眉心有些不悦:“跟你说的话你都听不进去是吧?再轴也得有个限度!你去那里能做些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那天,她也这么冲他喊的,还索挂了电话。

何培霖很快又打来,怒极反笑:“还长出息了,敢挂我的电话?嗯?”

他那危险的调调让梁熙有些害怕,她隐约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于是有气无力地说:“你到底有什么事?”语气里无不委屈。

何培霖当即就心软了,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爱跟个小丫头置气,终于开口告诉她一个消息:“高远衡今天来我家了,代表着什么,你明白吧?”

梁熙愣了很久,才执迷不悟地反驳道:“这有什么?过年时你们也来我们这儿了。”

听她说话的样子当真是油盐不进,何培霖说话的语气也跟着冷了:“那能一样吗?他们不是要来北京考察,是拜访家长,还不懂?要不然你敢和我打个赌吗?”

梁熙负气:“赌什么?”

“我说的话你不信,那你就打到高家去问一问就清楚高远衡来我家干嘛。如果确定他和我姐是恋爱关系,就当你输,反之,你赢,赌注是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他顿了一下又补充,“力所能及的要求。”

其实梁熙早就被他这个消息震得思绪混乱,潜意识地还在自欺欺人不愿相信。

当时脑门一发热就答应了他:“好。”

“一言九鼎,我可是录音了啊,免得你到时候反悔。”

“反悔的人是小猫小狗!”

后来梁熙就真的去问了,高远衡的父亲说,远衡到他女朋友家那边了,而且计划明年毕业后一起到美国继续进修。

她输了个彻底,暗恋还没告白,就宣告终结。

她哭了一夜。

可这件事还没完,何培霖的要求是,要她改志愿,报他的学校。

她不肯,要他换一个。

“不行,我就知道你会反悔,我这人呢,不高兴的时候就守不住秘密,你喜欢高远衡这事指不定被我说漏了嘴,还有你去夜店的事儿……”

梁熙气急败坏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混蛋!”

“就冲着你这倔脾气我也得就近看着你才能放心,免得一不留神你就跑去破坏我姐的感情。你信不信,不管你改不改志愿,最后结果都一样,我说了算。”他笃定得宛如她的主宰。

那时梁熙还不是很了解何培霖,他典型的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她越是跟他倔,就越是挑起他征服的心思,非得扯着她按自己的意思走,尤其是他本来难得好心提点她,却被当成了驴肝肺。

如果她当时肯服个软……早说了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她以为他只是口上说说,他也才比她大两岁多,还能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不成?于是她耍了个心机,志愿是改了,不过私底下却跟父亲说愿意到国外去,斗不过,还躲不过么?

其实她不知道,何培霖的本事不用大得遮天,能挡她梁熙就够了。

她的签证一直没能办下来。

为了让父亲安心,她只能被迫去了北京读书,刚下飞机,就看见他老神在在地站在外头等她,仿佛早就料到了她会出现。

而那只是一个开始。

梁熙涩然地自嘲了一下,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四年过去了。

她扶着桌沿慢慢地站起来,把宣传册都捡起来,一切收拾好了,才锁门离开。

不管发生什么事,生活还得继续。

又一周过去。

是夜,华灯初上,流光溢彩。

京城的夜景与白天的恢宏大气不同,是另一种别致低调的奢华。

何培霖和许梓茵吃过晚饭,离开何宅已经九点多了。

等上了何培霖的车,许梓茵才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倚着靠背慵懒地说:“每次去你家吃饭都像赴鸿门宴似的,每说一句话都得想个两三遍再开口,累死了。”

“彼此彼此。”何培霖笑得很淡,轻缓道,“你家也差不多,我一去就严肃得跟三堂会审似的,我又没欺负你,你不欺负我就不错了。对了,我等会儿约了江哲他们几个碰面,你要不要去?”

“是方烁然的单身之夜吧?就不怕我给林俏通风报信?免了,我才不去呢,我在场的话你们怎么尽兴,这点见识我还是有的。”

何培霖挑起眉,笑着问她:“大家都带了女伴,你不去我可怎么办?”

“得了!谁缺女人也不会是你何少,少跟我来这套!”许梓茵咯咯地笑出来:“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就成,正巧我也约了朋友,咱们各自去偷欢。”

何培霖倒也没再说什么,吹了下口哨,把着方向盘来一个漂亮的拐弯就轻松把车停稳了。

“拜拜,我的‘未婚夫’。”许梓茵嫣然一笑,回他一个飞吻,下了车隐就没在晚上的人潮里。

俱乐部顶层的vip包厢,360°环落地窗的全景设计,可以俯瞰整个京城。

不过雅致英俊的男士们臂弯里都拥着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窗外再撩人的夜色也抵不上身边的美色,稍微低头就能瞥见活色生香的酥和让人想入非非的长腿。

这是金钱堆砌出来的男人天堂。

方烁然显然喝高了,酒劲冲上头,随手抓了瓶xo就冲到一整晚喝闷酒的何培霖跟前:“喂,霖子,这可是我的单身之夜,你别玩深沉,跟哥们喝两杯!”

江哲看得出来何培霖心情不好,便扯着方烁然,皱着眉说:“你还敢喝?明天还要不要结婚了?”

“不结就不结,谁爱娶林俏那只母老虎谁娶去,小爷我回头封个大红包给他!”方烁然眯起眼一脸不屑地推开江哲,整个人歪倒在何培霖身边,“兄弟!我敬你!”随手就给他满上一杯,然后自己直接抓着瓶口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何培霖弯着眉眼,笑得极为促狭:“行哪,干多少杯都成!我祝你和林俏百年好合,永结同心……至于早生贵子,那更是必须的。”

“我呸!”方烁然差点被他的揶揄呛到了,他咳了两声才晃头晃脑地说,“你尽管损我吧,总有一天也会轮到你的,你家许梓茵没比林俏好多少!”

何培霖似笑非笑,锋利的眼直直地看过去:“得,谢您方少惦记,我看您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明天起不来就得吃方叔的鞭子了。”也不等他继续敬酒,何培霖就自斟自饮起来。

说起自己的爹,方烁然像想起什么,心有余悸,酒也醒了不少。

气氛有些胶着。

单身之夜,就该潇洒狂欢到最后一刻才正常。

江哲给身边的赵正洋使了个眼色,赵正洋马上知趣,连夹带哄地把醉醺醺的方烁然弄走,边走边说:“你刚才划拳输了,还没罚酒呢,赶紧的,补上补上。”

“怎么?有心事啊?”江哲挨坐到何培霖身边,“说给兄弟听听,没准能给你支招儿呢?”

何培霖呵呵一笑,勾着唇角说:“我能有什么心事儿?就是觉得累了,白天开了一整天的会,晚上又被老爷子念了一顿,想静一会儿。”

在这种地方找安静?江哲哭笑不得,又拿这位大爷没办法,只能还他一个“清净”。

不知不觉的就喝多了,何培霖歪倚在沙发上,把头仰着闭眼养神。包厢里缭绕着尼古丁和酒的味道,一个纤瘦的身影越过古董落地灯前,捧着热毛巾给他的额敷上,还伸开手指,在太阳附近轻柔的按摩起来。

何培霖长期练习击剑,即使喝了酒也比一般人的感官要敏锐,下一秒便迅速抓住那双手,眼睛也倏地睁开,冷冷地看着跪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他微醺的眸子里有着不寒而栗的深沉,让人无法揣测他的心思。

原来是兄弟们给他安排的公主,今晚只有他没带女人来,他们就自作主张的给他喊了人。

娇娇小小的个子,看上去年纪不大,还是个学生吧?

不过她上了妆,遮住了清秀的面容,只一双眼睛看着还能入眼,因为梁熙不喜欢化妆,连带的何培霖也对化妆的女人很反感。

好好的,怎么又想起了梁熙?

何培霖的心情是坏上加坏,他没有松手,带着酒意沉声问:“你想做什么?”

“我给、给您热敷一下,散散酒气舒服点……”他严厉的声音有很好的震慑效果,那女孩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何培霖修长的眉轻佻起来,手指顺着她纤细的手腕慢慢往上爬,糙的茧子碰到她嫩滑的皮肤,明显地感觉到她抖得更厉害了,她的反应取悦了他。

男人天生喜欢当强者,也很理所当然地接受女人的敬畏。

女孩不敢挣扎,只是战战兢兢地喊着:“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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