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知道这个事实，会怎么想？
是不是更加没有活下去的意念，再去自杀一回？
他似笑非笑地扫她一眼，“还要帮我敷药吗？”
战九婴心头一凛，“你知道？”
他知道药里有毒。
战九婴直接爆了句粗口，他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说好的大家都宠着他的呢？拿毒药宠吗？
攸妄侯爷笑了，他不作妖的时候笑容当真是乖巧可爱，好看得很。
“有趣，九儿真有趣。”
“侯爷，该进宫了。”屋子外，前院的人来通报。
“乘虚，给她拿点糖。”他似乎很高兴，吩咐了一声。
然后瞥了一眼她颤颤巍巍的身子，嫌弃似得地道，“晕在路上爷我可不会抱你。”
前院。
长公主一袭盛装，端坐。
“去催一下侯爷，再不过来，就要耽误进宫的时辰了。”
通报之人匆匆赶来，“长公主，侯爷已经先出发了。”
“胡闹！”长公主一下站了起来，“谁让他先走的？”
“长公主无需着急，我们现在出发，很快就能追上他。”
说话的是攸侯爷，攸妄的父亲，武将出身，脊背笔挺，容貌刚凛。
“还能追得上吗，本宫就知道他今日绝不会安安分分，他又想闹什么？”
攸妄侯爷的马车里。
他换了进宫的礼服，华贵优雅，斜倚在软榻上，阖着眸，长长的睫毛落下两道暗影。
不似刚刚在屋子里疯疯癫癫、精神很好的样子。
他这会儿脸色有些差，苍白到肌肤透明。
战九婴坐在他下处。
“帘子打开。”无甚生气的声音喑哑地传来。
天外夕阳未落，街上店铺还未关门，行人纷纷避让马车。
攸妄带着病态的面容望向车外，马车即将到达宫门。
长公主跟攸侯爷的马车赶到时，太监立马迎了上来。
“侯爷，长公主，侯爷在宫门口跟宰相府的公子姐闹起来了！”
长公主气得直接捂住心口，“他就非要在皇上寿诞这天胡闹不可吗？”
谁不知道宰相府跟攸侯府是死对头，他就是故意不想让大家安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