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佑点点头，「好。」
「画画和老师你是不是两个都……」
「亦佑。」随着门拉开的声音，徐妈妈探头进来，「我们要回家了。」
闻言，徐亦佑立刻转身回座位拿起书包，开心的跑到门口，挥着小手道别两人，「老师丶姐姐再见。」
徐妈妈也颔首，「那老师，我们先走了。」
目送他们母子俩走後，柴歆还是很遗憾刚刚没听到徐亦佑的答案，差点就让温俞丞戒了三天的珍奶。
「妳真的那麽认为？」温俞丞的声音自後方响起。
「什麽？」回过头，柴歆愣了下，随後想起他应该是在指打赌的事，笑着说：「当然啦，刚刚如果没被打断，你接下来三天都不能喝珍珠奶茶了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温俞丞脸色一沉，直勾勾望着她，「妳真的觉得所谓的大人，就是把所有该掉下的眼泪都忍耐着？」
有那麽一瞬，她从他清澈的眼瞳里看到徬徨的自己，别开目光，她敛起笑，语气坚定：「没错。」
那四年来，她每天每天都告诉自己，不要掉眼泪，不要为了离别而哭丶不要为了别人的冷嘲热讽而在意，不要因为距离而不安，就算受到委屈也不要打扰他，到最後所有悲伤的事，她发现她都能自己慢慢消化，她不再难过了。
因为她知道，她必须成为那样美好的人，成为一个称职的女朋友。
「妳就没有一天不当妳口中所谓的大人？」
「……从来没有。」
沉默横行在两人间，柴歆始终不敢抬眼看他，眼眶有股酸涩涌上。
良久，她听到他低哑的声音传来。
「小孩迷路了可以嚎啕大哭，大人迷惘使劲不流泪的模样真的有比较好吗？」他眸色渐浓，语气含着轻浅的叹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恭喜妳长大了，真的成为一个很好的大人了。」
忘了最後是怎麽离开绘画教室的，也不记得有没有好好和温俞丞道别，她只是几近狼狈地想逃离那个空间，她害怕被看穿，怕她这几年来的努力都会被全盘否定掉。
等到思绪恢复，她看着周遭熟悉的环境，心绪又再次起了波荡。
小时候她经常迷路，那时候不懂事，走丢了就只知道放声大哭，哭到爸妈来接她才停止抽泣。
长大後她的方向感依然很差，不过对迷路这件事，似乎逐渐免疫了，纵使一开始会慌乱，但她知道自己总有办法可以走回去。
周安凡从不知道这件事，因为和他在一起时，她总会提高注意力，紧紧的跟在他身旁。
她不想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