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场面凝结半晌,我盈着泪光注视着他,不顾机场走动的旁观者,硬是从贝齿中挤出几个字:「那你跟我解释清楚。」
「解释你喝醉的实情,我要听实话。还要解释任皓行的事,他说情书是你写的,但你说不是。」我默默的垂下头,哀痛的说:「最重要的是,你要解释你和江以勤为什麽半夜还在一起,我打了电话还不接。」
这回换邵翼沉默,当我期盼的等待他的回覆,他的漠然置之澈底击毁我所有的希望。
一张平日待我柔情蜜意的脸庞此刻透出一丝冷淡,嘴唇抿成一条线,阴郁又紧绷,也让我感到陌生。
我粗略的拭去又涌出来的泪液,退到离他有段距离的位置上,扬起脸正视他的泰然之若,深深的瞅着他,最後转身离开。
他一如方才,大步一跨捉住我垂放在一侧的手腕,仍是绝口不提。
我极度排斥寂静,尤其在他态度镇静到不流露感情时,他的不苟言笑都让我受尽折磨。
猛力甩动手腕,我沉下脸骂道:「快放手,你不要碰我!」
「别胡闹了,柔柔。我们回家谈。」他斩钉截铁的口气若有似无表露他对我的不耐,我偏头一看,他的脸仍旧不露声色。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听你说,你不说我们就分手!」我出手想扳开他的束缚,可怎麽也奈何不了他的力气。
手腕逐渐浮现红痕,我同样红着眼眶想看清他的冷然,但他却神色不动的缩紧力道,「机场人很多,妳是想在这里让人看笑话?」
话落,我顺着他的话环视周遭,看戏的人潮不退,反而越增越多。
霎那我难堪的目光飘移,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指责和怒骂我的不成熟,我又是黯然垂泪。
邵翼一见,轻吐一口气,弯腰平视我的视线,镇定的说:「我们回家再谈。」
而後他想揽住我径自带我走离现场,但我没听从指示,反而挣脱他,下定决心不屈服於他的胁迫。
他的脸再次冷下,我抬首哭得梨花带雨,哭喊着:「被人看笑话就看笑话!你觉得我很丢脸吗?现在分手刚刚好啊!」
江以勤原处在身後担忧的观看我们的互动,一听我的激动,连忙上前逼近我,苦口婆心的劝道:「韵柔妳别这样,邵翼忙两个月真的很累了,他……」
「妳也是一样!」我将炮火转移在她身上,「说什麽『不会跟我抢』都是骗人的!抢走了,妳趁我不在的两个月妳把他抢走了!」
她面如土色,一只手惴惴不安的抬起触碰我的脸颊,我惊得後退顺势用手甩开她,她却因我猛然出力而禁不住冲击摔倒在地上,而她肩上披着的西装外套也随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