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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二集 京凉风云 第八章 危城三月 地涌金莲(2 / 2)

追随韩铁雁冲阵的二千军也是如此。前有生机后无退路,只有向前向前再向

前,砍翻面前的一切才有生还的机会,甚至可能加官进爵光耀门楣。

大秦军气势大盛,城头的燕军全被赶下,夺回的阵地被牢牢地守住。冲阵的

秦军势如破竹,几乎眨眼间便将大阵穿透一半。

燕军布下的是攻城的阵势,重甲步兵在前,弓手在后。毫无防备的弓箭手如

何能抵挡全速突进的雁形阵?慌乱之中自相践踏反而冲散了阵型。重甲步兵进退

两难也无法转身迎敌,只得原地待命结阵抵挡冲锋。

韩铁雁引军杀至半途冲击的速度开始减缓,她挥舞两条烂银钢鞭肆意收割着

敌军的生命,但蚁聚般的燕军杀之不绝,更可怕的是攻城失败之后燕军开始收缩

包围,尤其是始终在外游弋的一支精骑呼喝着分开步军,向韩铁雁席卷而来。

领头的大将正是天神般的史永修,他手持一杆丈二大枪冲在最前,胯下神骏

的坐骑在黑夜中直如一团电射的影子。

韩铁雁砸烂面前的一颗脑袋,大枪带着破开空气的锐啸而至。她调转双鞭一

架,两件重武器相交发出金铁交鸣的轰然大响。

两人在马上各自一晃,史永修蓄力许久,韩铁雁匆忙迎战闷哼一声嘴角边溢

出一道血丝显是吃了亏。两员大将走马灯似的厮杀,引发周围飙风阵阵。也幸亏

胯下马儿俱是名驹,否则当支持不住。

韩铁雁身陷重围,跟随的军士不断倒下越来越少。此时咣当一声,亭城紧闭

的城门大开,韩守一马当先引军出城。

下一刻忽然一抹红亮的光辉撕裂浓稠的夜幕,一轮红日自东方缓缓升起,朝

阳光辉中,七千援军在二百名血衣寒的带领下掩杀而至。

「看见了没有?这就是你们瞧不起的将军!他奶奶的,有本事就证明你们也

有这份包天的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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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已入六月中,随君上殿的吴征半月来无日不心焦如焚。今日终于等来亭

城的最新奏报。

「启奏陛下!横野将军韩铁雁引军驰援亭城,中途历经死战终与亭城守军汇

合,亭城无恙!臣贺喜陛下洪福齐天!」

后将军方文辉先报平安之后继续奏道:「城下一场激战,亭城守军阵亡一万

五千余,斩敌万余。韩将军身带轻伤并无大碍,如今正结阵守卫亭城。此后又反

复交战三日,亭城稳如泰山。」

吁~~朝堂上发出一片如释重负的喘息声。梁兴翰龙颜大悦道:「韩铁雁守

卫亭城当记大功,待战事结束后当重重有赏!」

「理当如此!」

「是啊,是啊!」

「陛下,亭城虽暂安不无隐忧,此时当即刻增兵亭城确保无虞才是。」霍永

宁出班启奏。

「霍爱卿所言正和朕意。来人,宣车骑将军韩克军入朝。」

韩克军已候在午门之外,闻旨意踏上朝堂。君臣几年不见,韩克军苍老了许

多,连步伐都有些颤巍巍的,吴征也是次见到名震天下的车骑将军,念及这

是未来的岳父大起亲近之感。

「臣韩克军……」

「罢了罢了,给韩爱卿看坐。」待韩克军坐下,梁兴翰迫不及待问道:「韩

爱卿,现下战事焦灼,不知爱卿可有良策。」

韩克军看上去仿佛风中残烛,比伏锋还要苍老些,但一双眼眸依然闪着睿智

的光芒:「增兵亭城刻不容缓,只有此地安稳下卞关方能万无一失。诚如陛下所

言,如今战局焦灼一时难分胜负,破局的关键只在亭城。亭城安则大秦安,亭城

若失则满盘皆输。」

「爱卿可有人选?」

韩克军微微一笑,满脸的皱纹更加密布,他回身望向吴征道:「听闻吴大人

统兵演阵大有名将风范,不知可愿引前军押送粮草驰援亭城?」

吴征吃了一惊,你说啥?这丫的是把自己人往死里坑啊,劳资上你妈逼的战

场。可眼下毫无推辞的可能,不仅车骑将军亲自举荐,认怂等于把前途全数交代

了,韩铁雁那边他也放心不下,能陪在她身旁总是能出一份力。

吴征出班,颇有些半推半就的无奈跪地道:「臣愿效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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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军,其中还有一千的民夫,所谓的军粮有七成是豆子。吴征不住地摇头!

大秦的粮草并非已将告罄,只是仓促匆忙间想从各地归集转运来成都并非可

一蹴而就的事情,前方军情紧急,所有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都必须先运走。只是来

自另一个世界的吴征明白得很,豆子这东西能填饱肚子,也是高蛋白质食品。可

这东西也极难消化,是以人吃了满腹胀气响屁连连。诸如巴豆等更是一吃便闹肚

子,都是消化不良的结果。

去吧,自己的命运已于大秦牢牢联系在一起,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能给雁

儿打打气,帮她分担些也是好事。至于能不能回来……能的,一定能的。吴征的

目光投向皇城内的天泽宫,我回来之后,你要给我一个解释对不对?

天泽宫里一名丽人浑身素衣正跪地合十祷告:「妾身愿折阳寿,祈求上苍保

佑吴大人旗开得胜,马到功成,福泽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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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东西给你带来了。」杨宜知背着一大包和他本人差不多大小的包

袱,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东西又咸又苦还吃不得,您要来做什么用啊?」

「宜知,军中要称呼将军,牢记了!」陆菲嫣微蹙眉头责怪道。

「狗屁的将军。」吴征心中一顿腹诽,虎烈将军不知是哪门子来的杂号,封

了个将军,他娘的还是「七品大员」,品级丝毫未变反倒担下偌大的责任,那感

觉和日了狗一般,倒了八辈子血霉。

「做豆腐用。」吴征没好气地答道。

「豆腐?那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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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的速度不快,赶着大批的粮草骡车想快也快不起来。吴征初次领军更是

不得其法,一路上不住挠头,虽有陆菲嫣,戴志杰,杨宜知相助也是枉然,事情

反倒都交在韩克军遣来相助的韩越身上。

韩越极有经验,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吴征乐得清闲无事便研究豆腐。这

东西说起来容易,他那个世界的人都知道拿卤水点了豆浆即可,实则从零开始也

颇为不易。吴征反反复复研究了十日,试了近百回方才搞明白配比。

「还好还好。」吴征喜笑颜开,有了这玩意儿,不仅将士们营养有保证,只

需将卤水的配比提高自能做出老豆腐,填饱肚子也不成问题。

「将军!」远远奔来一袭烟尘,十余骑中领头者正是胡启。

「你不在韩将军身边,来这里干什么?」吴征皱眉呵斥,大为不满。

胡启历来一副死人脸倒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只淡淡道:「韩将军命在下来

接应吴将军。」

「前方战事如何?」

「韩将军以天地阵守城,正与敌军打得难解难分,亭城丢不了。」

「嗯,韩将军的伤没事吧?」

「无甚大碍。」

「那就好,走,亭城就在前方不远,咱们加快速度,午间到亭城用饭。」吴

征精神一振随口下令。

「不可。燕贼今日怕是又要来攻城,韩将军刻意吩咐不可靠得太近。天地阵

守城有余,想要再援护吴将军恐力有未逮。」

当众被反驳,吴征面上无光,偷眼见陆菲嫣正掩口失笑,美人面前大失颜面

焉能忍受?俗话说情急智生,吴征忽然灵光一闪:「呵呵,本将岂尔等所能料?

来人,给老子砍树!」

「你……将军莫要轻举妄动。」陆菲嫣吃了一惊急急劝道。

「无妨,打不过,吓燕贼一吓总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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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铁雁九死一生入驻亭城之后,一改此前韩守龟缩不出的做法,选出一万军,

打开南北两处城门,一万军贯穿南北结阵。这一万军半数居外半数居内,城门大

开之下调兵遣将灵活之极,居于城外的守军在城墙弓手的翼护之下。如同两只翅

膀,硬生生将孤独的亭城展开一个小小的掎角之势。

燕军想要攻城,西面城墙被两翼护住需得绕过才成,还得时刻提防被截断的

危险。这么一来西面只需驻守少许军士便能保一时无忧,大大加强了东南北三处

的防卫力量。若是打东面城墙更为不可取,南北两处城外有军,一旦被两路包抄

势必大败亏输。至于打南北二城,不但城下要遭遇截击,还要应付城头无休无止

的箭雨,伤亡必大。要想三面攻打,燕军的兵力也只是小优,伤亡会更加惨重。

是以狄俊彦虽用兵如神,也始终稳稳占据优势,却始终拿不下亭城。

吴征引军至亭城五里之时,两军激战正酣。史永修引马军反复冲击,然韩铁

雁早有防备在南北二城门外的守军布下鹿角无数,伤亡虽重,兵力增援补给却快

能严守阵地不失。城头向大燕后军落下的箭雨更是密密麻麻,燕军伤亡也不小。

韩铁雁全副金甲白袍加身,立在城头指挥若定,在充分领教了狄俊彦的厉害

后,她对取胜已不抱任何幻想,现下所制定的方略便是给征西军造成尽可能大的

伤亡,亭城陷落之后要他们元气大伤,减轻下卞关被两面夹攻的压力。

吴征冷笑一声:「杨宜知,都准备好了吗?」

「禀将军,一切均已齐备。」杨宜知连眉毛都快飞上天去,对大师兄简直惊

为天人,心中欢呼雀跃:太损了,太损了,他娘的燕贼要能识破这一招,老子把

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

至于陆菲嫣在得知吴征的计策后便始终不怀好意地打量他的脑袋,一副忍不

住要把他的脑子挖出来研究研究,究竟是怎么长成的模样。

「很好!来人,给老子冲阵。」

两千军里马匹不过一百,但骡子却有近两千头。吴征将马匹一字排开挡在最

前,一声令下后马儿发力奔跑,骡子也跟着一同飞奔。两千头牲畜奔行起来气势

相当惊人,它们尾巴都绑上了丫丫叉叉带着树叶的树枝,一时间烟尘弥漫,只见

领头的一百马儿,不见其后有多少军正滚滚杀来。

「呸!」吴征吐出一嘴的尘土下令道:「给老子喊口号!」

「韩将军莫慌,十万大军前来驰援,杀尽燕贼。」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吹

牛皮不嫌嘴大,吴征颁下口号时陆菲嫣险些从马上一头栽落。此刻混着滚滚啼声,

烟尘弥漫,还有树枝拖在地上的巨大噪声,倒真有数万人奔袭的气势。

狄俊彦愕然望向远方,他虽不慌乱,旗下众军却都难免犹疑起来。

时机稍纵即逝,韩铁雁直接从城头跃下跨上青骢马引军出城,高喊道:「援

军已至,杀杀杀,杀尽燕贼。」

狄俊彦略一思索,顿觉秦军气势大涨,正面交兵并无多少胜算,也不知援军

究竟有多少,当即下令撤军。

吴征冲在最前,倒没被胜利冲昏了脑壳一头撞进敌军包围之中,只是保持距

离不停地放箭。他弓术堪称一个稀烂,胜在内功深厚力道十足,军如蚁聚又不需

什么准头,倒显箭无虚发……

秦军小胜了一阵,将燕军赶退二十里后得胜回城。吴征与韩铁雁相见百感交

集,只恨周围人多不能尽情相拥一畅思念之情。

「形势并不好。」太守府里韩铁雁摇头苦笑:「下卞关那边本有凉州与西川

两路粮草支应,现下断了一条粮草大为吃紧。恐怕不出三月时光粮草便接济不上,

到时……」

下卞关破,亭城在燕国大军之下可谓螳臂当车,即使未在此地战死,失了亭

城回到大秦也是死罪一条。众人听了韩铁雁一席话,心忍不住地往下沉。

「三个月?」吴征喃喃自语,放空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有三月不若早作打算,下卞关破时不如引军投奔凉州,也好戴罪立功。」

陆菲嫣惶急不已,昆仑派也已压上了全部筹码,凉州一失,万劫不复。

「没用的,逃不掉。下卞关若被破,凉州倾覆也只在旦夕之间,想要反败为

胜……神仙来了也无计可施。」韩铁雁疲累道。

众说纷纭又束手无策之中,吴征忽道:「雁儿……不是,韩将军,亭城周边

可有大片的平整空地,地基不软不硬的所在?」

「有倒是有,怎么?」韩铁雁指了指地图上一处在亭城与西川通道上,大约

距亭城二十里左右的位置。

「若是如此如此,可破敌军否?」

吴征的话听在众人耳里几乎如异想天开,韩铁雁皱眉道:「其一,这条计策

可行,但必须引狄俊彦过去,且他不能看出端倪。其二……你说的地涌金莲?这

怎么可能?」

「我说能肯定能。至于引狄俊彦过去,很难吗?」

「难。他沉着冷静智计百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燕军的目标是亭城和下卞

关,他不会为外物所扰……」

吴征听韩铁雁夸赞旁的男人,登时大为不满打断道:「他没弱点?志杰,这

人什么情况?」

戴志杰道:「大师兄,狄俊彦确是近乎完美的将领,统兵以来百战百胜,几

无弱点。」

「屁的百战百胜,本将军今日不是大胜了一场,打得他如丧家之犬。」吴征

偷换概念,虽说纯属无理取闹倒也让人发笑,让沉闷压抑的气氛松快不少。「没

弱点?那有什么优点说来听听。」

「优点?」戴志杰理了理思绪道:「其人被称燕国双骄之一,极为律己是以

几乎不犯任何错误……」

戴志杰侃侃而谈了一大段,全是狄俊彦的优点,直说得口干舌燥也尚未说完,

不由停下喝了口茶水润喉又道:「其侍母至孝……」

「停!」吴征也听得头晕脑胀,到这里却精神一振:「侍母至孝什么来由?

他家世不好?」

「家世是没的说的。狄俊彦父亲早亡,其母栾采晴乃燕皇之妹,其父亡后未

曾改嫁,艳名远播淫乱不堪,因而声名狼藉。狄俊彦十四岁时亲手杀言语辱其母

者,因此得燕皇赏识而出仕。自此之后愈加孝敬其母。」

「言语辱其母而杀人?详细说给我听!」吴征心中诧异,隐约抓到一丝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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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采晴卧于一张榻椅上摊开了四肢,正是四仰八叉最舒服的姿势。一对藕臂

与一双长腿各有一名男子正用熟练的手法揉捏着。他们或男身女相,或秀气可爱,

或长身玉立,或刚猛雄健,世间美男子的类型倒是凑上了一堆。而按揉时轻重的

力度与拿捏的关键点位俱都搔着痒处,让她忍不住轻轻呻吟着。

虽已踏进四十的岁月,她依然保养得很好。肌肤白皙而细腻;长发油亮而光

滑;圆圆的脸蛋下颌尖尖;假寐时合上的眼睛仿佛被木梳般浓密而长翘的睫毛覆

盖;微微张开正娇喘着诱人呻吟的嘴唇红艳润泽,其形中央上翘,左右则是波谷

般伏低的好看弧线,至唇角处又向上翘起,不仅优美,且因线条变化多端而显得

极为丰厚;天鹅般光滑而不见皱纹的脖颈下,削而圆润的香肩露了半边;而几从

锁骨下方便开始隆起的胸脯即使躺着也显得极为挺翘,此刻的身姿让一对双掌难

以捧实的硕乳微微塌下,又显得乳廓极圆;那一抹腰肢则兼具成熟妇人的丰腴与

少女的窈窕,可想而知摸上去是如何的绵软轻柔;从侧面望去的腰臀交界处露出

一拳大小的明显空隙,则要归功于股肉结实而肥满的隆臀了,虽被压在榻椅上难

见其形,可光从腰肢与臀部对比那夸张的弧线,便知其又宽又翘,一如肥美多汁

熟透了的蟠桃儿;她的双腿极美,自腿根处的多肉丰腴,向下逐渐变细,直到圆

润小巧的足踝,显得修长又笔直;一对莲足足掌顷长,足趾却幼圆小巧,仿佛整

齐排列的蒜瓣儿。

帝王家的养尊处优在这名女子身上彰显得淋漓尽致。其优雅多姿中又透出一

股风骚浪荡,奇的是四名按摩的男子齐齐闭着眼珠,对眼前的美色连一丝眼角都

不敢睁开,遑论大饱眼福。

「晴儿!」一声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来人大喇喇地推门而入。

栾采晴半睁开微眯的美眸,美眸中似有光华流转波光四溢,她一拂衣袖四名

按摩的男子意会,施了一礼后告退。离去时互相携手摸索前行,原是俱都被挖去

了眼珠,目不能视物。

栾采晴也不起身仅是半靠椅背,倒像只慵懒的猫儿道:「这么好来看我?」

来人生得长眉细目,隆鼻宽唇,堪称一名文质彬彬的美男子,他闻言露出温

和而好看的微笑道:「无时无刻不念着你,自是忍不住要来的。」细目中又闪出

精亮的光芒,似是看着栾采晴大为意动露出淫邪之意道:「狄将军外出征讨,我

也是怕晴儿床上寂寞无人陪伴。」

言语中已趋近熟妇,大喇喇地将一只手探入衣襟,捉住一只豪乳把玩道:

「这身衣物又是晴儿巧手织就的?」

栾采晴身着一件亮银色对襟薄纱,随意地搭在身上包裹住整个玉躯,初看极

为保守。然则巧妙的是衣料近乎透明又轻薄得如蝉翼一般,倒似一片纱帘落在美

人赤裸的身体上,不仅未曾遮去玲珑浮凸的妙处,反倒更增一探幽境的欲念。而

对襟开口不着衣扣仅以两根丝带相连,时间长了自然有些松脱,那胸前两团硕大

乳肉中央的沟壑春光大泄,幽深得竟似一眼望不到底。

「便只这么些喜好,不做衣衫怎生打发时间?」栾采晴眯着眼顺势倚在来人

怀里,娇喘着呻吟道:「捏得那么用力,还嫌本公主的奶儿不够大么?」

来人由衷赞道:「大,够大。便是又大又舒服才让人这般爱,恨不得一口吞

进肚里,又盼着拿在手里一世莫要放下。恨不能如意方才捏的重些,晴儿不正喜

如此么?」

「嘻嘻,你这人便是这张嘴巧。」栾采晴露出放浪的笑意道:「本公主与我

儿的事情,你未对旁人说罢?」

「自是没有。」来人沉浸在乳浪涛涛之中无法自拔:「晴儿交代的怎敢违背?

莫说能知晓晴儿的秘密,自是与有荣焉,藏私还舍不得呢!」

「咯咯咯……」顾采晴娇笑道:「料你也不敢。这般听话,不妨多说个秘密

与你听。」

「好好好!」来人腰板一挺,甚为自豪:「晴儿快说。」

「狄俊彦只是个便宜儿子,可不是本公主亲生的。不过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还以为在床上入了亲娘,嘻嘻,卖力得很。」

来人越听越是惊诧,被这个惊天的秘密吓得不轻,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涉及皇家血脉从来就不是小事,他愕然道:「那……狄将军是谁的孩子?」

「自是本公主家那个死鬼偷人生的。她娘被我杀了。可笑这孩子还待杀母仇

人孝顺又服帖,让干什么便干什么。咯咯咯,是不是很有趣?」栾采晴拍了拍怀

中的大手道:「哎哎哎,莫要停下,滋味儿可不错!」

来人勉强一笑道:「我都知了。」

「哎。怎地忽然这般没趣,还以为你胆儿有多大呢。」栾采晴摇着头道:

「可知这个秘密至今共有十三人知晓,你可是唯一还活着的。」

来人面色更加难看道:「那你为何要说与我听?」

「给你个机会呀!」栾采晴娇躯颤抖着道:「你若能活着出去,便可把这些

告知祝雅瞳那个贱妇知晓。顺带还可附送一个,她的儿子是大秦吴征这个秘密,

本公主也已尽知了。」

来人面色剧变犹如死灰一般:「你,你怎知道……」

「啧啧啧,还以为祝雅瞳派了个什么人来。不想中看不中用,倒叫本公主失

望得很。」栾采晴的玉手正搭在来人掏在她怀里大手的臂弯处,让来人脸色苍白

正汗如雨下。

他咬牙似乎正苦忍剧痛道:「晴儿……啊……」杀猪般的惨叫声中,来人手

臂似乎被甚么东西控制一般扭曲。

栾采晴带着迷人的媚骨笑意,轻巧混不用力般将拿捏的手臂反剪在他后背道:

「,现下还称晴儿真是不知死活;第二,你想讨饶对吧?可惜本公主不但喜

欢男人,更喜欢杀人。咯咯……」

美妇目中的光芒越来越盛,兴奋中另有一股嗜血的渴望,甚至伸出条细细嫩

嫩的红舌舔了舔嘴唇,仿佛即将品尝绝世的美味。

来人趁着栾采晴一瞬间的大意,忽然一改此前瑟缩如鹌鹑的姿态,双足一点

如大鸟般冲霄而起,竟要撞破屋顶逃离。看他的轻功身手颇为不俗!

看看离着房顶将近,男子忽觉双脚一紧,栾采晴不知何时已悄声无息地追上,

随即一股奇大的霸道内力传来,男子再无里攀升,失去平衡落在地上。那股内力

彻骨冰寒,男子倒在地上如坠冰窟,忍不住蜷缩着身体,牙关剧烈打颤。

栾采晴笑盈盈地绕至他后背,将一对奶儿紧紧贴在背上柔声道:「人家待你

好,为什么要跑?你不是最爱这对乳儿么?都给你便是了,软不软?大不大?」

她伸出一对皓腕,一掌贴在男子左胸,一掌则伸入裤裆里:「你们男人呀比女人

还奇怪,比如说这根棒儿,想要女人的时候会硬,害怕的时候也会硬。你现下是

不是又害怕,又想要女人?啧啧,硬得可惹人喜欢。可惜你是祝雅瞳那个贱货的

人,否则本公主还真舍不得呢!」

「我……我愿为效命……求……求公主饶了小人……一条狗命……」男子咯

滋着牙关艰难道。

「唉。祝家当真是无人了,派来这么个软骨头。也是,一个软骨头必非亲信,

留着也没甚么大用,天下男人多的是倒不缺你一个……」栾采晴叹息着道:「你

的命能为本公主带来些乐趣,你该感到庆幸的……」

男子还待讨饶,忽然剧痛传来一声惨呼中眼前一黑就此不省人事。栾采晴满

意地看着眼前的杰作,那男子胸口被掏出一个血洞,露出一只不再跳动的破碎心

脏,而胯下更是鲜血喷涌如泉,那男性的象征正落在栾采晴手里渐渐萎缩……

带鲜血流的干净,栾采晴才满意地深吸一口浓烈腥臭的血气,将缩得犹如只

小虫的阳根随手一丢,复又一屁股坐回塌椅。

兴奋过后便是难言的意兴阑珊,栾采晴望着窗外悠然神往自言自语道:「又

是好生无趣的日子……我的好孩子,你何时归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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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母艳名远播据说面首无数,狄俊彦始终认为有辱家门却又无可奈何,只

得对栾采晴加倍尽孝。狄家本是燕国豪族,此前家道中落才不得不屈身做驸马以

求皇家庇护,赢得喘息时机。狄俊彦天赋异禀,一心重振家门,是以苛于律己,

侍母至孝以洗刷家族污名。狄俊彦出仕之后,其母面首流传之事也少了许多。」

吴征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大笑起来:「韩将军,请赐纸笔。」

接过纸笔,吴征正襟危坐道:「没有弱点便找优点,有时候优点也会变成致

命的弱点。」落笔处犹如狗爬,文字内容更是令人不堪入目。戴志杰不住抹冷汗,

韩守不忍直视,胡启目瞪口呆,陆菲嫣与韩铁雁更是险些掩面奔走。

文章大成,吴征得意洋洋:「韩将军还请安排下去,让翌日引狄俊彦入瞉的

军士全都背熟了。」顿了顿又道:「这人心高气傲,一心想洗刷那个……恩……

栾采晴污名,恢复家族荣耀才会如此严于律己不犯半分错误。来日众军在燕贼面

前齐声呐喊,无论为家族声名计还是其多年苦心经营的名望,不信他不来追。」

韩铁雁接过写满了文字的纸张,玉手一颤险些拿捏不住,不由嗔道:「你这

人……」

吴征偷瞧陆菲嫣,只见丽人身躯颤抖满面通红如饮烈酒,几乎站立不住身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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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磨成粉,一部分在滚水中反复烧开,豆浆成了大秦军士必备的早餐。一

部分点上卤水做成豆腐与军分食。煮熟的豆渣捞起,混上面粉,肉末在抹了层薄

油的铁锅中一煎,焦香扑鼻。经过精制的豆子成了高分解蛋白质,不再有不易吸

收的缺点,大秦军在不知不觉中仿佛多了几分力气。

每日城中都有络绎不绝的大桶运往亭城二十里开外,另有五百军驻扎在这里,

日夜不停在离地三尺的地下挖出沟壑交连的条条地道。大桶里承装的豆渣,人畜

粪便等全数倾倒入坑道里,又填入周边取之不尽的枯枝败叶。待宽达一里,长达

五里纵横交错的坑道全被这些有机物填至一半高度后,暴露在空气中的洞穴口又

用泥土填死,只余下朝向西川的一列沟壑用枯草等密密实实地掩盖。

豆渣一旦煮熟便保存不易极易发酵,不需半日便馊了。有了它的催化,坑道

中的微生物疯狂生长分解着一切,算算时间只需一月时光便可大功告成。

转眼又过一月,这段时间来亭城的守御越发不济,韩铁雁以神乎其神的领军

技巧精确地掌控着一切,让亭城做出渐渐不支的假象。至于那些枉死的军士也是

无可奈何,没有牺牲,便没有胜利。两军便如绷紧的弓弦,终于到了一决胜负的

时刻。

燕军密密麻麻借着云梯爬向城墙。东城依然失守,南北二城在城外的秦军也

已被屠杀殆尽,浓重的血腥气犹如刚下了一场血雨。

「守住内城,等本将回来!」大秦残余的二万五千军中,韩铁雁留了二万交

给韩守,她与吴征,陆菲嫣等领五千军从西门出城,状若逃窜。

「将军,韩铁雁逃了!」史永修咬牙切齿,女人终究是女人,他奶奶的,以

将军的脾性必然大局为重先攻下亭城。可韩铁雁这娇滴滴又英武的女娃子怎么能

逃?这是老子的战利品,那副身子的滋味必然美妙得很。在她身旁那位丝毫不逊

的陆菲嫣更是让人魂牵梦萦,她们怎么可以逃?

「不管,只夺亭城,余者任由他们去。」狄俊彦不为所动冷冷地下令。

「得令!」史永修大叹一声可惜,却不敢不遵军令。

震天而杂乱的喊杀声中,忽然一股齐整的喊声响起,将一切杂音都压了下去,

仿佛经过无数次演练一般,声音极大,又极尽男人聊起女人时那种猥琐淫邪:

「栾家采晴,生性风流,姿容窈窕。余大秦吴征虽不才,亦有幸会其于深闺,见

之真乃天仙国色。华衣着体,端庄秀雅,即至衣落,玲珑浮凸。胸前之物,其数

为二,左右称之,硕大浑圆。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质若何?初夏新棉。其味

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胯下幽穴,润若牡丹,饱滋春水,芬若

花露。挺余巨阳枪,探其幽谷地,反复深入谷,往来抽送忙。复攀双玉峰,揉捏

难稍停。俯余沉醉首,深含与浅荡。佳人语销魂,颤声绕余梁。阳根声威震,采

晴难堪伐,无奈就其口,香舌舔扫忙。唇舌润如酥,一如船入港,阳精喷如泉,

溅射娇颜满……」

吴征满脸狞笑得意不已,小黄文嘛,他妈的谁不会写?

「俊彦小儿,本将军已与你家母欢好无数,不日便将纳其入门为妾。还不快

来见你爹爹!」吴征提气大喝,声如雷震。

狄俊彦面色丕变双拳陡然握紧,一双怒目中瞬间布满血丝,嘶声大吼道:

「邵英光领兵三万围亭城,余者随本将追杀贼寇,誓不两立!」

大秦军兜转战马向西川方向奔逃,二十一里后停步不动,吴征回望燕军向韩

铁雁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结伴入成都时,在城门外我用火折子点燃了粪坑?

呵呵,这东西叫做沼气。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沼气坑,专门坑杀燕军。」

面向西川一侧的壕沟上,原本覆盖的荒草被清理干净,恶臭冲天而起,外头

饱含氧气的空气也随之与地道里的沼气做着交换。待燕军踏上这片地下满是纵横

交错的沟壑之地,前军先过,除了一排恶臭连连的壕沟一如平常。待狄俊彦引领

的中军踏上沼气坑。,韩铁雁挥了挥手,大秦军射出一排火箭,准确地落在除去

荒草掩盖的壕沟上……

前世见过不少熊孩子在过年时将鞭炮扔进化粪池阴井盖里,那爆炸的气浪将

铁质的井盖子都冲飞上天。吴征也不知今日会搞出多大场面,摇头叹息声中急忙

先将耳朵堵上。

火焰先从壕沟处蔓延而起,随即地面开始颤动。密闭的沼气坑仿佛一个有一

半威力的巨大煤气罐,这就够了!

爆炸!土石飞扬之中烈焰从地下冲天而起……

战事八月下,亭城外二十里处,地涌金莲,烧杀万余燕军。燕军统兵大将狄

俊彦亦死于大火之中,尸骨无存。韩铁雁引军绕道回亭城,与守军两面夹攻,苦

战五昼夜大破征西军,斩首两万,余者皆降……

经此一役,燕军士气大挫,下卞关一带转危为安,两国交兵又进入僵持阶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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