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份宁静已经被打破,爱也变得支离破碎。
楚浸染冲出酒店,却发现檐下雨水如帘。
她不想停留,一刻也不想和那人同在一个屋檐下。
有各自的心思,各自的想法,却呼吸着同一室的空气。
她宁愿选择窒息,也不愿与他共舞。
她毫不犹豫地冲进雨中,快速地找到不远处的公交站牌,在站牌下,拉开手包,找出手机,呼了辆出租,是的,她得回实验室,她没有时间在感情上做过多纠结,也没有时间耗费得起,因为还有那么多的孩子在重症监护室,等待着生命的解药。
出租车心地开到她面前,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出租车直接把她送到所设的地点-实验室院门口。
楚浸染用支付宝付了款,然后下了车。
车呼拉开走,溅得楚浸染一身泥水。
好在自己心里已经泥泞一片,无所谓自己已经脏乱的衣裳。
她找到包里的钥匙,颤抖着打开了门,和往常一样,把院门反锁好,然后冲进研究所。
走廊一片黑暗。
楚浸染打开廊灯,发现走廊里乱七八糟,狼藉遍地,仿佛刚刚被人打劫过。
楚浸染的心咯噔下沉,暗叫不好,赶紧打开实验室大门,然后打开了灯。
果然,实验室里很多实验用品被搬得空空落落,再向里走,进入无菌间,仪器绝大部分已经被搬空,只剩很少的一部分。
楚浸染的心立即走到黑暗的地狱。
“白兔?我的三只白兔在哪里?”
楚浸染四处巡视,想找到自己那三只已经有了病态的白兔。
可惜,三只白兔连着兔笼都不知了去向。
楚浸染的心如被细线紧紧勒住,勒得她喘不上气来。
她努力在寻找,希望底雨格能把她的白兔藏在哪里,或者下意识地希望,底雨格只是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楚浸染找遍桌柜和能藏东西的空间角落,可惜连一点兔毛也没找着。
眼泪瞬间如决堤之水,哗哗下落。
楚浸染哭道:“不可能,底雨格,聪明如你,你一定是和我开了个玩笑,你一向大公无私,恩怨分明,你不会把白兔怎么样的,而且这个实验,你是支持我做的,你不可能出尔反尔,如今我费尽心思,才让白兔有了病毒反应,你怎么会——”
楚浸染不敢下想,拿出手机,赶紧拨打底雨格的电话。
手机在占线,再拨,还是在占线;再拨,永远在占线;一遍一遍地拨,最终,手机里却发出标准声响:“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怎么可能?底雨格,你怎么会不接我的电话?难道你是真的心虚了吗?”
越想越觉得可能。
楚浸染无力地瘫坐到地上,抹泪嚎哭道:“底雨格,你骗了我,我是如此相信你,我以为你会保护好白兔,没想到你竟是两面三刀之人,底雨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三只兔好不容易才有了sa病毒症状,你怎么能把它们就这样处置掉?底雨格,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我的免做无害化处理的?我的兔是被你焚烧还是活剥了?底雨格,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