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殊同苦笑道：“殿下，还有我呢。”
“小谷将军在明凉做的一切，已经比我这个所谓的殿下强多了。”高阳桢微笑道，“人界正是需要你这种优秀的人才，像现在，人界的抵抗力量除了这里，貌似就只有在南疆的赵梧了。”
谷殊同奇道：“赵梧，他还活着？”
“是，我在路上听到，京城破后，他朝南疆方向逃窜，重新聚齐了一些兵马，一直在抵抗妖域的进攻，虽然在京城的时候表现实在是……也算得上是一个忠臣。”高阳桢奇道，“听说你和赵梧情同父子，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陈年旧事而已。”谷殊同眼中神色复杂，说道，“我会自己解决。”
高阳桢从他的话语中也听出些许异样，也没有深究，话锋一转，转向对临安的守备方面。
由邪本身就不喜欢听这些他不喜欢的东西，只顾埋头苦吃，跟着墨问闲的时候伙食就以清汤寡水为主，玉花源里也没有什么肉食，路上更是没有几家客栈营业，哪怕现在席上的菜并不丰盛，对他而言也是别具异域风情的美味，只不过时不时还是会瞪一眼不动筷子的灵犀老祖，总觉得那张面具很是碍眼，能毁掉最好。
灵犀老祖的身体是符文傀儡，压根不需要进食，被由邪盯的发毛，拍了拍剑南行，剑南行心领神会，和他一同离开了席上。
到了外面，确认周围没有旁人，剑南行方才问道：“我说老前辈，我可不相信你真的只是路过才来帮忙的。”
灵犀老祖粗豪一笑，笑声很是刺耳，幸好里面足够热闹才没有吵到旁人：“还用问吗，大陆被荒弃那家伙搅得乌烟瘴气，无论人族妖族都已经是生死存亡之际，如果不来帮你一把，人族就真的完了。”
剑南行摇头道：“这才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明明你是妖族的至尊，妖族的情况比我们这里更加困难，却没有回去支援，而是来帮助人族，或者说，帮助我，我可不记得我有给过你什么大恩惠。”
灵犀老祖面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听到这句话后，语气中沧桑与欣慰之意更盛。
“如果没有当年的你，也就没有我这个妖族至尊后来的风光了。”
“你说什么？”
剑南行一头雾水。
“没什么，你就当我这个老头子胡说吧。”灵犀老祖笑道，“去散会步，那小子盯我盯的太死了。”
灵犀老祖转身往外面走去，朝着剑南行挥了挥手，让他先行回去。
“前世为妖族开疆拓土，今生为人族赴汤蹈火……吗？”
灵犀老祖面具下的脸有笑容浮现，虽然僵硬，但很温暖。
“不管在哪，陛下都是那个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