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146 背后开刀(2 / 2)

愤愤不平的民众和小雪的亲属自发起来为小雪守护尸体,而且,同情者还在会馆门口悬挂起了“惩戒凶手,给死者一个说法”、“还事件真相,给死者家属一个答复”等横幅。

而且围观民众都在横幅上自发的签名,一致要求惩戒凶手,查出命案背后的阴谋和**。

直到此时,苏江礼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场深渊中,但是,他想抽身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必须坚持下去,绝对不能让小雪的亲属和民众知道真相。

于是,他再次指示办案民警,尽快把小雪的尸体送到火化场予以火化,以便毁尸灭迹,彻底毁灭证据。

此时,办案民警也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场深渊中,不按照苏江礼的指示办,自己同样前途不保,同样会陷入无底深渊中。

眼下,只要毁尸灭迹,彻底毁灭证据,才能保住自己的前程,进而保住自己的命。

于是,他们再次来到现场,要强行运走尸体。

但是,他们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竟然有上百名民众把会馆围的的水泄不通。坚持不让他们把小雪的尸体拉走,他们想把小雪的尸体抢走,送到火化场火化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且就在这时候,多家媒体的记者也闻讯赶了过来,记者赶过来之后,很快就和小雪亲属及广大民众站在了一起,也强烈要求还小雪死亡真相,给小雪家属和市民一个说法。

尤其让苏江礼心惊肉跳的是,事情竟然惊动了省委省政府,省委书记高建国和省长郭泓志得知命案及广大市民闹事之后,都立即做出指示,一定要给死者和死者亲属说法,必须查清小雪死因真相。

在省委省政府的密切关注和指示下,公安局成立了专案组,开赴现场重新勘测,全面展开对小雪死因的调查。

得知小雪跳楼身亡之事惊动了上层,苏江礼他们为了消除影响,也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私下里找到了小雪的父母,一次性付给小雪的父母十万的安葬费,希望能堵住小雪父母和众位乡邻的嘴,让他们不要再揪着小雪的死因不放,只要当事人小雪的父母不再继续闹下去,其他人再怎么闹也是枉然,再说,主动权掌握在他们手中,他们大权在握,公检法都听他的,只要略加周旋,事情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苏江礼的猜测没错,小雪的父母没能禁得住十万钱的诱惑,当苗得雨找到小雪的父母答应一次性付给他们十万的丧葬费之后,小雪父母接受了苗得雨提出的赔偿条件。

不过,他们不同意火化女儿,他们说女儿虽然死了,他们必须给女儿一个全尸,让女儿入土为安。

但是,苗盼雨和苗得雨以及苏江礼都不同意小雪父母提出的要求,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必须彻底地毁尸灭迹,绝对不能留下任何证据,以免小雪父母反悔再起争端,继续拿小雪的尸体做文章。

为此,双方再度发生争执。

苗盼雨被迫无奈,只好又拿出了十万人民币,才让小雪的父母就范,同意把小雪火化。

但是,由于事情耽搁太久,再加上新闻媒体的涉入以及舆论压力,一切都已经晚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是在这个资讯发达的时代,任何事情只要经新闻媒体的宣扬,很快就会传遍开来,夜上海少女不明原因死于非命,西山省出现市民大**的极度恶劣事件在事件被平息的第三天就被好事者发到了网上。

而且,短短的几天内,天涯社区、新浪社区、搜狐论坛、中华世纪论坛、焦点访谈交流区、大众网论坛、新闻杂谈等等都出现了有关夜上海少女不明死于非命,政府草菅人命不闻不问惹恼市民大**的帖子,那些帖子犹如漫天飞舞的炸弹一样铺天盖地,在短短时间内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而且,所有的帖子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成了“热帖”,每个帖子的下边都有无数的跟帖,那些帖子五花八门,内容繁琐,说什么的都有,当然,也不乏谩骂者。

开始的时候,那些帖子和报道只是谴责夜上海的老板苗盼雨,谴责不作为的办案民警,发展到最后,帖子直接指向西山省省城省委省政府,开始谴责省城省委省政府,对省城省委省政府的做法持怀疑态度,为此,省城省委省政府的公信力受到挑战,政府的官本位思想受到质疑。

那几天,不光帖子在网络上狂轰滥炸,漫天飞舞,全国各大新闻媒体也一起涌上西山省。

应该说,舆论的力量是重大的,舆论的影响是深远的,由于网络和媒体的宣扬和炒作,小雪因不堪忍受不法分子逼迫跳楼自杀的事传到了中央领导人的耳朵中。

中央领导人在看了网上关于西山省夜上海逼良为娼逼死小雪以及办案民警不作为的传闻之后非常震怒,义愤填膺,立即给西山省省委书记高建国和省长郭泓志打了电话,在电话里把高建国与郭泓志两人骂了一通,骂完高建国和郭泓志后还不出气,又把公安部分管刑侦工作的副部长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拍着桌子骂娘,骂基层官员**,骂基层民警不作为,置人民群众的利益于不顾,并责令中纪委和公安部立即成立专案组开赴西山省会同西山省纪检和公安部门全面调查夜上海逼良为娼逼死少女的事。

因为被省委书记骂了一通,高建国和郭泓志也不敢怠慢,听说中央派来了调查组,高建国立刻责令省纪检委、省检察院、省反贪局和省公安局抽调出精干力量,全面配合中央调查组展开对小雪跳楼身亡事件地调查工作,而且调查组组长由省长郭泓志亲自挂帅。

由于事情影响极坏,又是省长郭泓志亲自挂帅,调查组经过一番**后,很快揭开了蒙在整个案件上的黑幕,案情取得了重大突破,掌握了苗得雨逼良为娼逼死小雪以及办案民警不作为的证据,查实苗盼雨就是夜上海的幕后老板,此外,从掌握的证据看,调查组做出判断,省里很可能有上层人物牵扯其中,充当苗得雨和苗盼雨的保护伞。

为了挖出幕后黑手,调查组秘密拘捕了苗得雨和苗盼雨。

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这个信息极度发达的社会,几乎没有秘密可言,尤其是对苏江礼这样级别的干部来说,很多事情更是没有秘密可言。

在苗得雨和苗盼雨被秘密拘捕的第二天,苏江礼就知道了苗盼雨和苗得雨姐弟俩被拘捕的消息。

得知苗盼雨和苗得雨姐弟俩被联合调查组秘密拘捕,苏江礼如坐针毡,就像在热锅里的蚂蚁一样,急的团团转,苗得雨和苗得雨手下的那伙喽啰的死活不要紧,但苗盼雨进去就不一样了。

苗盼雨是他的情人,他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苗盼雨知道他的秘密太多太多了。

苗盼雨一旦扛不住说出了他们之间的秘密,他苏江礼就会吃不了兜着走,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

可以说,从得知苗盼雨被调查组拘捕那时起,苏江礼就一直处在不安中,惶惶不可终日。

现在对苏江礼来说,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前程和未来,基于如此,对龚学庆所反应的那些问题,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也无暇放在心上。

关于夜上海逼良为娼逼死小雪的事,龚学庆也有所耳闻,本来他以为这种事对苏江礼来说是小事一桩,不用苏江礼出面就会有人替苏江礼出面摆平,而且他也乐观地认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切已经万事大吉,但没想到事情都过去了近乎一个月,事情又出现了新的转机,自己的靠山竟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所以,听完朱小蓓的话后,龚学庆马上意识到苏江礼处境不妙。

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这时候找苏江礼不是时候,苏江礼现在连自己的前程都无暇顾及,又怎能顾得上他的事呢?

苏江礼现在最顾及的是自己的前程问题,自身都难保了,又怎么会再替他出头露面。

直到此时,龚学庆才知道苏江礼态度冷淡,神情冷漠的原因。

为此,他后悔不已,后悔不该把所有的宝都押在苏江礼的身上,但现在他已经把所有的材料都交给了苏江礼,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苏江礼身上,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因此,他现在最大的幻想就是苏江礼不出事,只要苏江礼不出事,他就有信心扳倒周黎明,再说,他和苏江礼毕竟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就像一个人的左右手,哪一只手受到了伤害都会直接影响到另外一只手。

除了后悔,龚学庆还替苏江礼的前程莫名地担忧起来。

确切地说,龚学庆是为自己的前程担忧。

越是怕鬼,鬼越喜欢敲门,龚学庆的预感没有错,苏江礼真的出事了。

第二天,龚学庆刚走进市委大院,就听到了苏江礼被“双规”的传闻。

那天,龚学庆和往常一样,司机魏延帮他打开车门之后,他慢悠悠地从车里钻出来,踱着方步,稳稳当当地走进市委办公大楼。

走进市委办公大楼的瞬间,他突然发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正常,至于哪里不正常,又为什么不正常,他又一时说不出来。总之,整个办公大楼里里外外都是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聚在一起,都在低声地交谈着什么,他感觉有点不对头,因为大家交谈的时候好像都刻意回避着他,见到他之后立马散开,即使不散去,也开始闭口不说,等他过去后,又开始低声的谈论起来。

这让龚学庆有些恼火,而且疑窦陡升,满腹狐疑地走进电梯。

电梯里已经涌进了几个人,而且也正在谈论着什么。

在走进电梯的瞬间,他只是无意中听到“省城、中央调查组、苏江礼、龚书记”等几个字眼,至于具体的内容,他仍然没听到,因为那些人一见到他,和其他人一样立刻缄口不再谈论。

此时,龚学庆是真的火了,但是,他又不能发火,他也不能打听,毕竟他是市委副书记,作为市委副书记,向下属打听事情是有**份的,有失他堂堂副书记的身份。

电梯到七楼停了下来,龚学庆不满地扫了身边的几个人一眼,然后才悻悻地走出电梯,继续迈着方步向自己的办公室踱去。

经过办公室的时候,从办公室里传来一阵唧唧喳喳的谈论声,办公室里的那些秘书和文员也在激烈的谈论着。

也许他们聊的太投入,根本没有注意到出现在门外的龚学庆,大家围在成一圈继续旁若无人地交谈着。

这下龚学庆听清楚了,那些人聊的竟然是关于苏江礼的事。

一个姓李的文员说:“听说了吗?省委秘书长苏江礼涉嫌包养情人,包庇和纵容**和被中纪委联合调查组双规。”

“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

“不会吧?昨天苏秘书长还在全省反腐倡廉工作会议上讲话的。”

“真的,就在全省反腐倡廉会议结束的时候被反贪局带走的,是中纪委调查组采取的行动。”

“是真的,内参都出来了,我刚刚看过省里传真过来的内参。”

“听说联合调查组在采取行动之前没和任何人通气,省里除了省委书记高建国和省长郭泓志两人,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

“这下苏江礼是玩完了。”

“是啊,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官场上任何人也不可能永远得势,就像苏江礼,想当初,苏江礼是何等威风,谁能想到苏江礼会出事,大家都说他是西山省的政治明星,郭泓志省长调离之后,他将接任省长成为我们西山省的新任主宰,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现在竟然成了阶下囚。”

“是啊,人算不如天算,苏江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阶下囚,这下他是玩完了。”

“不光苏江礼玩完,跟在苏江礼身后的那些人恐怕也没有好。”

“也不能就这么妄下结论,现在只是对苏秘书长进行双规,还没做定论。”

……

“莫谈国事,安心工作,小心被领导听到了挨批。”

“是啊,领导快来了,被听到了不好,别说别说了,抓紧时间干活。”

……

听到那些的议论,龚学庆的大脑“轰”地一声,一阵轰鸣,全身一震僵硬。

他和苏江礼是利益的共同体,正像那位文员说的那样,苏江礼玩完了,跟在苏江礼身后的人一个也别想有好下场,他是苏江礼的人,苏江礼垮了,他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人在官场上混,最怕的就是站错队,但是,不站队还不行,就像蝙蝠,因为它既不归于鸟类,又不属于兽类,所以只能在黑夜的时候出没,借以苟延残喘。记得某部官场小说中还说过一句话,在官场上混什么都可以没有,但绝对不能没有靠山,有靠山,你就可以平步青云,有靠山,你就会少奋斗几十年,没有靠山,纵使你满腹经纶,才高八斗,纵使你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智,纵使你有治国平天下之本事,也没有人用你,就像一句话中说的,领导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领导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鉴于如此,当初他才会毫不犹豫靠在苏江礼这棵大树下,使出浑身解数巴结讨好取悦苏江礼,逐渐得到苏江礼的信任,成为苏江礼阵营中的中坚力量,继而成为苏江礼的铁杆,继而得到苏江礼的赏识。

些年,正是因为靠在在苏江礼这座靠山上,他龚学庆才会一步一个脚印,一步步走上市委副书记的位置上来。

现在苏江礼出事了,不可能不牵扯到他。

俗话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唇亡齿寒,正是这个道理。

苏江礼出事了,他就等于失去了靠山。以后在省城,他再也没有可以为之遮风挡雨和纳凉的大树,恐怕他将会举步维艰。

虽然说双规不代表彻底垮台,但是,双规苏江礼的机构不是一般的机构,如果是省纪委或者省反贪局双规的苏江礼,他倒也不用为苏江礼担心,现在关键是中纪委调查组双规的苏江礼。

再则,苏江礼被双规的也不是时候,苏江礼是在西山省出现夜上海这种影响极其恶劣的事件的时候被双规。

从各方面显示的资料看,苏江礼出事很大程度上是受夜上海事件的影响和牵连。

要不是出现夜上海这档子事,他龚学庆也不用这样为苏江礼担心,现在关键是出现了夜上海这档子事,出现夜上海这档子事倒也无所谓,可以说全国各地比夜上海影响还要恶劣的事情多的是,但是,那些事没有夜上海这档子事影响恶劣,没有夜上海事件牵扯到群众多,而且那些事件也没有惊动新闻媒体,没有惊动高层,因此,在基层几个人内部处理一下就烟消云散彻底消化了。

现在关键是夜上海事件惊动了中央领导人,惊动了高层,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必须给广大市民一个合理的说法,必须找个替罪羊,任何人都不能马虎,任何人也都无法为苏江礼开脱。

所以,苏江礼是在劫难逃,最终的结局恐怕不仅仅是双规,很可能会从西山省的政治舞台上永远消失,也就是说苏江礼这颗政治明星将彻底陨落。

这才是他龚学庆最为担忧的。

可以说,苏江礼出事比他亲娘老子出事还要让他担忧。

本来,龚学庆是准备进办公室制止那些人的,让那些人莫谈国事,但现在,他失去了进去的勇气,并且失去了一个市委副书记应用的稳重,像在超市里准备偷东西的贼,刚伸出手就被保安发现一样,急忙逃一般离开那里,迈着沉重的步伐,逃到自己的办公室。

逃回办公室,他什么都不想做,他什么也不敢想,就像失去主心骨一样,往大班椅上一躺,头往大班椅的靠背上一靠,眼睛一闭,开始闭目养神。

说是闭目养神,其实是在思考自己的出路,但是脑海里却乱成了一锅粥,根本理不出一个合理的思路。

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恐乱的心里,坐直身子,随手拿起一份省里下发的内参。

展开内参,龚学庆的耳边再次像响起一声炸雷一样,大脑里一阵轰鸣,再度混乱起来。

内参的头版头条就是苏江礼被双规的报道:西山省省委秘书长苏江礼涉嫌包养情人、包庇和纵容**犯罪被双规。

那个标题就像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狠狠地刺在他心上,刺的他心开始流血。

如果刚才听到众人的议论他还有点半信半疑的话,现在他不得不相信了,省里的内参都已经刊登出来,他没有理由不相信。

此时,他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迷失了方向的旅人,本来只是迷失方向,现在连水和食物都没有了,摆在他前面的只能是死亡,但是,他还不想死,他还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他急忙拿起电话,给好省政府公室副主任郭德琳打电话,来印证内参上的消息。

俗话说,现在在官场上最铁的关系是“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的关系,龚学庆和郭德琳虽然没有“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但他们“一起收过脏、一起嫖过娼”,而且,他们都是苏江礼阵营的中坚力量,堪称苏江礼的左膀右臂,眼下,他能找的人只有郭德琳。

但是,让龚学庆做梦都没想到的是,郭德琳的电话竟然关机,他一连拨打了五遍,话筒中传来的始终是声讯小姐那本来悦耳动听但现在却尤其刺耳的声音:“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郭德琳的电话打不通,龚学庆又想起来了苏江礼的秘书卫承华。

卫承华的电话同样打不通。

这下,龚学庆坐不住了,就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急的满屋子乱转,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出事的不仅仅是苏江礼,很可能是苏江礼一个团体,所有和苏江礼有牵连的人都没能幸免。

既然郭德琳和卫承华都出事,下一个出事的很可能就是自己,这样一想,龚学庆更加恐慌起来。

在惴惴不安中,龚学庆好不容易度过一天。

或许是由于心情不好的原因,晚上,龚学庆让秘书帮他谢绝了一切饭局,径直来到了马骁菁的住处。

自从苏江礼被双规的消息在市委和政府大院传开后,龚学庆就有种感觉,身边的人对他的态度好像发现了变化,似乎都不再像以前那样尊重他了。

当然,他也知道,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全是因为苏江礼被双规的原因。

为此,他怒火中烧,但是,在这个非常时期,他还不能发火,所以,他只能在心里把那些人骂个底朝天,他不仅骂那些势利小人,也把苏江礼骂个底朝天,骂苏江礼连累了自己,骂苏江礼出事出的不是时候。

此时,只有马骁菁才是他精神上的寄托,也只有马骁菁才能给他一丝心灵和**上的抚慰,也只有到马骁菁那,他才能找回点做副书记以及做男人的尊严。

所以,一下班,他就打出租直奔马骁菁住处。

来到马骁菁住所前,他轻轻地叩了几下门。

时间不大,房门从里边被打开,一双纤纤细手从里边伸出来把他拉进去。

屋内,马骁菁披着粉色睡袍,刚出浴,头发还湿着,娇嗔地搂住他,性感的嘴唇紧贴在他的耳朵上,吐气如兰道:“我的书记大人,您总算又露面了。”边说边摘下龚学庆摘鼻梁上的墨镜,又帮龚学庆脱下上衣。

“这阵子忙得喘不出气,窝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龚学庆叹着气说。

马骁菁扶龚学庆半躺在法国路易十五式样的美人床上,边给他解开鞋带边问道:“还是马爹利?”

龚学庆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马骁菁从酒柜拿出一**开过**的马爹利,倒了两个小半杯,然后坐在床上,偎依在龚学庆身旁,递过一只酒杯,嗲声道:“来,为书记哥哥你的健康干杯。”

龚学庆把酒杯放到茶几上,凝视着美女马骁菁不语。

“这么瞅着我干吗?半个月没见,是不是我丑了?”

“不是你变丑了,而是没心情啊。”龚学庆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我的书记大人怎么了?唉声叹气的?像死老婆似的。”

“要是死老婆就好了,而是出事了。”龚学庆再次叹了口气。

苏江礼被双规的事,马骁菁已经有所耳闻,而且她也知道,龚学庆一定是因为苏江礼被双规而叹息,但她依然明知故问道:“出什么事?”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苏秘书长出事了,因为夜上海的事,被中纪委调查组双规了。”

“我还以为天塌了呢,不就屁大点事吗?和中东石油涨价、恐怖组织袭击美国五角大楼、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这些事情相比,苏江礼被双规还叫事吗?值得你如此紧张吗?”马骁菁不屑地说。

“我的姑奶奶来,这事还叫小?那你说什么叫大事?等有一天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把我凌迟处死才叫大吗?”

“放心吧,我的大书记,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更没有人敢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虽然马骁菁非常自信,但龚学庆的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再次叹了口气,神情沮丧地说:“关键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中纪委纪。”

龚学庆话音刚落,马骁菁突然从口中冒出一句:“边关的话,他们听吗?”

边关是前任国家领导人之一,现在虽然卸任,但在华夏国影响力不减当年。

听马骁菁提到让边关,龚学庆的心里一动,要是边关这样级别的干部肯替自己说话,他的这点事还真的不算是,只要给调查组打个电话,就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很可能会因祸得福。

但是。他和边关素未谋面,连一面之缘都没有,边关又怎肯替他出面呢?再说,边关这样级别的干部轻易是不会出面的,更何况是他这样小小的市委副书记。

想到此,他的心里刚刚升起的一线希望再度破灭,一脸无奈道:“马骁菁,我他妈的怎么得罪你了,都这个时候,你他妈的还拿我开涮!”

马骁菁一脸委屈,辩解道:“龚哥,我真的不是拿你开涮,我真的能请动边老为你开脱。”

龚学庆虽然不相信马骁菁能请得动边关,但见马骁菁说的诚恳,气也就消了一半,喃喃道:“请边老?让边老替我开脱?我和他们素未谋面,再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市委副书记,他能替我出面吗?我的姑奶奶,你是不是在讲天方夜谭。”

“但是,不管怎样,我们必须试一试,活人一定不能被尿憋死了。”

“你认识边关?”

“边老我是不认识,但是我认识边老的公子边红年,我们是朋友,而且边红年向我承诺过,只要我找到他,他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我。”马骁菁道。

“真的?”听马骁菁说和边关的公子边红年是好朋友,龚学庆好像看到了希望,但是,还是不相信地问了一句。

“真的。”马骁菁非常肯定地点点头。

“你是怎么认识地边红年。”龚学庆语带醋意地问马骁菁道。

听龚学庆问及自己是怎么认识的边红年,马骁菁沉思了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向龚学庆诉说了与边红年相识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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