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156 狭路相逢(1 / 2)

[第1章玩火市长情场不归路第一卷]

第157节156狭路相逢

龚学庆、马晓菁和刘洪福他们边走边笑,但笑声中隐隐约约隐藏着一丝失落。7k7k001.com

尤其是马晓菁,脸色苍白,看起来像大病初愈一样。

见到周黎明、朱良玉、陈振江、李福军和孟宪良他们,龚学庆和马晓菁也是为之一愣,他们也是做梦没想到会在永兴寺和周黎明他们狭路相遇。

龚学庆和马晓菁是昨天晚上来培马晓菁一起来的龙山市。

此次双龙山之行,龚学庆名义上是陪马晓菁出来散心的,实际上是另有目的,是想让永兴寺的空文大师给自己预测一下前程,占卜吉凶。

两天前,马晓菁从北京回来给他带来两条让他为之振奋的好消息,一条消息是“夜上海休闲中心”专案调查组已经结案回北京,一条消息是边关已经向西山省省委书记高建国推荐龚学庆任滨海市市委书记。

在马晓菁回滨海的时候,边红年让马晓菁转告龚学庆,让龚学庆把心放在肚子里,滨海市市委书记的宝座非龚学庆莫属,任何人都不能从他屁股底抢走。

马晓菁的话,龚学庆深信不疑,种种迹象也都表明边红年没有欺骗他,边关的确向省委推荐了他。

龚学庆之所以如此相信边红年,是因为三天前在省里召开的全省干部工作会。

三天前,龚学庆和市委组织部部长赵长青两个人一起参加了在省政府会议室举行的全省干部工作会议。

出席这次干部会议的省委领导有分管人事工作的省委副书记省党群书记赵世高,还有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孙建林。

出乎意料的是,散会后,赵世高和孙建林特意走下主席台与在前排坐着的龚学庆握手,赵世高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龚学庆的肩膀,不无关心地说:“小龚,好好干。”

孙建林帮龚学庆把胳膊上沾着的烟灰轻轻弹掉,向龚学庆发出盛情邀请:“学庆啊,我们哥俩有日子没坐在一起唠嗑了,以后到省城可别忘记了我这位老领导,抽空也来我家坐坐。”

这似乎是一种信号,暗示龚学庆得到了省委主要领导的赏析,或者说龚学庆有后台,而且这个后台的身份和地位非常寻常,最起码级别应高于赵世高和孙建林,要不然赵世高和孙建林不会特意走下主席台与一个小小的市委副书记握手。

官场上的人都喜欢琢磨事,尤其是那种超乎常规的事。

赵世高和孙建林这样级别的领导特意走下主席台和龚学庆握手就是超乎常规的事。

当时,其他地市参加会议人员都被赵世高和孙建林的特殊举动弄的一头雾水。

其他与会人员更是纳闷不已,白眼直翻,脑海中翻腾着一系列问题:与会者来自全省各个地市,足有两千多口人,省委副书记和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为什么不和其他人握手,唯独与龚学庆握手呢?这说明了什么?省委副书记和龚学庆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龚学庆又是如何引起省委主要领导如此赏识的呢?

龚学庆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地位陡然高了起来,不少认识龚学庆的人都跑过来向龚学庆表示庆贺。

云城市的市委副书记陈默很诡秘地问龚学庆:“龚书记,你怎么认识赵书记的?”

龚学庆笑道:“哪里,赵书记去我们滨海考察过,因此认识。”

“哦,哦,是这样……”陈默脸上的表情阴阳怪气的,不知他是高兴还是失望。

古苍市市委副书记胡镇江的表情是很友好的,有点为龚学庆高兴的样子。

响水市的市委副书记白无尘,天西市的市委副书记李光源都很友好地与龚学庆握手,向龚学庆表示祝贺。

坐在龚学庆身边的龙山市市委副书记刘洪福和龚学庆是省委党校同学,更是拉住龚学庆不放,坚持要请龚学庆的客。

经那么多人这么一掺和,龚学庆也有些找不到东西南北飘飘然起来,在刘洪福的拉扯下和刘洪福走进了一家酒店。

喝酒的时候,刘洪福向龚学庆发出最诚挚的祝福:“赵书记都如此赏析大哥,大哥发达之日不远矣,大哥发达了,可别忘了提携老弟我一把。”

几杯酒下肚,龚学庆更是豪情万丈,飘飘然不知所以然,云来雾去道:“俗话说,苟富贵勿相忘,我们兄弟一场,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兄弟放心,改日老哥我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老弟的。”

就这样,刘洪福和龚学庆的关系又铁了一成,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差点换帖子拜把子。

马晓菁不仅给龚学庆带来为之振奋的好消息,也给龚学庆带来了让他为之头疼的坏消息。

在从北京回来的第二天,马晓菁找到龚学庆,告诉龚学庆,她怀孕了。

听说马晓菁怀孕了,龚学庆大脑一阵昏眩,差点疯狂。

马晓菁是从北京回来的当天有的妊娠反应。不过,她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因此,她偷偷来到省妇幼保健医院,找到过去在省剧团时认识的一个朋友,让那个朋友帮她做了次化验。

化验结果显示,尿液呈阳性,也就是说,她真的怀孕了,不用说,这个孩子是龚学庆的,她和丈夫自从离婚就没住在过一起,虽然和边红年也有过一两次短暂的**,但是受孕的可能性很少,而且经过查日子,孩子非龚学庆莫属。

得知自己真的有了身孕,马晓菁心理很矛盾,不知道该不该留下这个孩子。

经过一番思索,女人的母性心理让她决定留下肚子里的骨肉。在做出决定的一瞬间,她的心理又突发奇想,自己有了龚学庆的骨肉,就不愁一辈子抓不住龚学庆了!

这样一来,更坚决了她留下孩子的决心。

不过,马晓菁马上又冷静下来,她知道,龚学庆是不会让这个孩子生下来的,如何挟制他留下这个孩子,还需要一番智斗。

经过一番思索后,她给龚学庆打了个电话,让龚学庆晚上到她的住处来一趟。

龚学庆接到马晓菁电话的时候,刚从王高原的办公室出来。

在王高原的办公室里,龚学庆也发现一个特别反常的现象,王高原对他比以前客气多了,和他说话的时候都是用商量的语气,失去了往日那种上级对待下级颐指气使的气势,完全是一种兄弟般的交流。

这让龚学庆更相信马晓菁带来的消息是真的,边红年真的发动了他老爸,他老爸真的向省委书记推荐了自己,赵世高、孙建林、王高原这些人对待自己的态度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到自己的前程一片光明,龚学庆欣喜若狂。

所以,接到马晓菁的电话后,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马晓菁,而且专门让秘书帮他辞去了晚上所有的安排,一下班就来到马晓菁的住处,用自己身上的钥匙打开了房门,准备给马晓菁一个惊喜。

龚学庆走进房间的时候,马晓菁正在厨房里为龚学庆准备好吃好喝的,而且,她还特意为龚学庆准备了一**鹿血三鞭酒。

三鞭酒是中国酒类的一个细分,属于配制酒的一种,是以优质白酒为酒基,配以药食同源的中药材为原料制成,其主要成分是鹿鞭、海狗鞭、狗鞭,以及蛤蚧、海马、鹿茸、人参、肉桂、沉香、龙骨、阳起石、覆盆子等二十几种中草药,该酒的主要功能是补血生精,健脑补肾,尤其是配以鹿血之后,男人那玩意儿就像一根铁棍,经久不衰。

马晓菁早就发现龚学庆每次喝完配以鹿血的三鞭酒看自己的眼神就像雨天挂出的两道小小的彩虹,要多迷人有多迷人,身下那东西也像用过伟哥一样,无比坚挺。

所以,马晓菁专门给龚学庆准备了一**配以鹿血的三鞭酒。

听到客厅里有响动,马晓菁就知道龚学庆回来了,侧过身子,冲着客厅里的龚学庆柔媚一笑,道:“龚哥回来了,你先在客厅里休息一会,喝点茶,菜马上就好了。”说完,继续切菜。

“忙什么呢?”龚学庆边说边走进了厨房中。

灶台前,马晓菁穿着黑色的紧身小毛衣和深蓝色牛仔裤正在切菜,简单大方中更显出腰的纤软与臀的饱满,腿的修长和背的优美。随着她和面的动作,整个身体就动了起来,身子一扭一扭的,腰与臀之间便凹凸了一个优美的弧,仿佛舞蹈般优美和谐,又仿佛藏满了古老的诱惑。

随着马晓菁腰肢的摇摆,胸部的颤动,龚学庆思维停止,全身的血液开始迅速倒流,体内荷尔蒙开始泛滥,走上前,一把抱住马晓菁,下身硬邦邦的东西顶在马晓菁的敏感处。

“讨厌!吓人家一跳!”马晓菁千娇百媚地说,边说边放下菜刀,就势投入龚学庆的怀中。

“既然你说我讨厌,我就讨厌给你看看。”龚学庆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在马晓菁的身上上下翻飞。

马晓菁挣脱龚学庆的怀抱,道:“你别急,我一会就做好了。”

龚学庆再次走上前去,搂住了她的细腰儿说:“急呀,怎么不急哩?我都饿死了。”

马晓菁笑了说:“饿还捣乱。”

龚学庆坏笑着说:“不是我肚子饿了,而是我的身体饿了。”边说边将双手伸到马晓菁的胸前。

马晓菁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你要等不及了,就先摸摸吧。”

龚学庆说:“好,我先摸摸。”他的一只手沿着马晓菁的秀发慢慢向下滑落,额头、鼻梁、面颊、脖颈,定位在那对高耸丰满的小白兔上,而且毫无忌惮的穿过衣襟,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插进乳罩中,肆无忌惮的放在了马晓菁的一座**上,用食指不断的**着那娇小的樱桃,她的樱桃在他的**下开始膨胀发硬。

马晓菁一边轻轻地呻吟着,一边屁股一扭一扭地,恰巧就扭到了龚学庆的敏感处。

他知道是新一轮更猛烈进攻的时候了,他的一只手继续在她的胸部游荡,另一只手伸解开了马晓菁的裤子,轻轻地褪了下去,立即,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雪白。

马晓菁说:“你是不是等不及了?”

龚学庆说:“真的等不及了。”

“既然你等不及了,那就先犒劳犒劳你。”说完,放下手中的菜刀,转身扑在龚学庆的怀中。

龚学庆他张开两臂,将马晓菁抱起来,走出厨房,走进她的卧室,倒在床上……

云收雨歇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说着情话。

马晓菁试探着问道:“龚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龚学庆停止了亲吻,做了起来。

“龚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说者有心,听者无意,龚学庆骤然警觉起来,但转念一想,自己平时的防范措施都很安全,马晓菁根本不可能怀孕,因此,他不经意地应道:“我喜欢女儿,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这话一点不假,女儿跟爸通心,你是不是跟你爹更贴心一些?不过,最好是既有儿又有女,儿女双全那才是天伦之乐呢!现在让计划生育搞的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女儿了,我现在一听谁家生龙凤胎了,就羡慕的要死,巴不得自己也能有一对!”

马晓菁听后心里喜滋滋的,心想,大傻瓜,或许你马上就要有女儿了!她媚声媚气地说:“龚哥,既然你喜欢女儿,我就给你生一个吧?”

龚学庆听后心里一紧,顿时警觉地说:“晓菁,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马晓菁面色一沉,佯装生气的样子,道:“谁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想给你生个女儿,最好也能生个龙凤胎!”

“晓菁,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龚学庆冷汗直流,急忙制止道。www.kmwx.net

马晓菁噘起樱唇嘟囔道:“龚哥,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人家都怀孕了!”

龚学庆听罢脑袋嗡的一声,全身一颤动,急忙问道:“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都两个多月了!”

“打掉,赶紧打掉!”

“龚哥,我不想打掉,我想要这个孩子!”马晓菁哀求地说。

“扯淡!孩子生下来没名没份的,算是怎么回事?”龚学庆黑着脸说。

“龚哥,我保证孩子生下来不拖累你!”

“宝贝儿,你今天怎么犯起糊涂来了。我现在的身份弄出一个私生子来,一旦张扬出去,我在官场还怎么混。你这不是害我吗?”

龚学庆说完穿上睡衣走出卧室。

马晓菁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也披上睡衣委屈地跟了出来。

“龚哥,这可是我们俩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怎么了?打掉,必须打掉!”

“龚学庆,你这个人真绝情!”

“晓菁,不是我绝情,是环境不允许,是我的身份和地位不允许。听话,把孩子打掉,越快越好,两会召开在即,我不想**烧身,在两会上惊爆出什么丑闻,我想,这也你所希望的。”

“这是我们俩的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马晓菁抹着眼泪说。

“晓菁,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远的不说,就说周黎明吧,他就正在虎视眈眈的瞅着我们,巴不得我出问题,好向我开刀,如果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不正如他所愿了吗?那样的话,我就成为他们的枪把子,不知要有多少封匿名信会寄给省纪委、省纪委甚至中纪委,那样的话,不光我会**烧身,你会跟着倒霉。晓菁,听话,马上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你要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生这个孩子,必须打掉,绝对不能给我们制造麻烦,引火烧身!”

听到龚学庆如此绝情的话,马晓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压抑的情感,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落在地板上……

马晓菁哭了一阵,再次抬起头,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盯着龚学庆,盯着眼前这个曾经与自己在同一张床上光着身子翻云覆雨、海誓山盟、甜言蜜语说爱自己,会为自己放弃一切的男人,强忍住眼泪,沙哑着声音辩白着:“龚学庆,龚大书记,我曾经看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老猎人在茫茫草原中寻找猎物,突然瞧见两步之遥对面的草地上站立着一只肥壮的藏羚羊,他的眼睛顿时闪闪发亮,马上举起手中的枪瞄准了藏羚羊,奇怪的是,藏羚羊察觉自己身陷险境后,并未如平常一样逃走,而用一种近乎于祈求的眼神望着老猎人,并且冲着枪口这边前行了两步,两条前腿弯曲,‘扑通’一声竟跪了下来,与此同时,眼角处流出了两行热泪。老猎人虽然一度心软,但最后还是闭上眼睛按下了扳机。枪声响起,藏羚羊栽倒在地,倒地的藏羚羊保持着跪卧的姿势,眼里的两行泪迹依旧清晰。次日,老猎人怀着不安的心情处理那只藏羚羊,当刀尖在藏羚羊的腹部划过时,老猎人拿在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原来藏羚羊的肚子里静静地卧着一只已经能看出形状的小藏羚羊。老猎人顿时明白了藏羚羊‘下跪’的举动,它是为了腹中的小生命而屈服。另外,我还看过一个类似的故事,报纸上登载的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一条黄鳝被送进热的油锅中后,始终躬着身子,厨师见后颇感不解,拿起鳝鱼用刀剖之,才知道其肚中怀着一条小黄鳝,原来它是为了保护腹中的小生命,才努力弓起腹部的。就连藏羚羊和黄鳝这些低级动物都知道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难道我们这些被称为有感情有血性的高级动物都不知道保护珍惜吗?龚学庆你说,难道我们连这些低级动物都不如吗?”

或许是龚学庆真的被故事打动,或许是他也不希望和马晓菁撕破脸皮就此分道扬镳成为两路人,为了笼络马晓菁,让马晓菁顺从自己的意愿主动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他走上前,再次把马晓菁揽在怀中,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做着某种表白,轻声道:“晓菁,孩子是我的,我也不忍心把孩子打掉,但是,不打掉还不行,不打掉我们将会授人以柄,就等于给那些心存不轨想攻击我们的人创造了条件,那些人就会借题发挥,抓住这件事不放,甚至把我们的事情给捅到上边去,那样的话,我们就会很被动,我想和周黎明来个破釜沉舟做最后的决绝的希望就会化为泡影,所以,你必须支持我,打掉孩子,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说实话,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我现在不是市委副书记,或者说不是在这种非常时期,我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然后和家里那个黄脸婆离婚,带着你和孩子远走高飞,到另外一个城省去过另一种生活,但现在不能,现在我就像一根已经上弦的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我和周黎明就像两个对手在比拼内功,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谁先束手谁就会败的一塌糊涂,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晓菁,你要理解我的难处。再说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考虑,你想想,只要两会后我顺利当选市委书记,在滨海,我就是主宰,滨海就成了我们的天下了,到时候,谁他妈的都别想干涉我们,那时候,你想生孩子就生,想生几个生几个,谁他妈的也管不着。”

说到动情处,龚学庆竟然也滴下了几滴浑浊的泪珠。

马晓菁当然不会相信龚学庆,抬起头,满眼哀怨满脸怒气地鄙视着龚学庆,歇斯底里地吼道:“理由,纯粹是理由,为了推卸责任,你们男人都他妈的能够找出一大筐子的理由,没有一个人会顾及我们女人的感受,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在床上的时候,都他妈的会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哄我们女人开心,说什么为了我们会牺牲一切,但实际上都他妈是的只管脱裤子播种不管收获的畜生,没有一个好东西,没有一个说话算话的。”

见软的不行,龚学庆再次把脸一沉,恐吓马晓菁道:“马晓菁,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乖乖地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了好,否则……”

“否则你会怎样?难道你还要亲手杀了你自己的孩子……龚学庆,我告诉你,这可是你们文家的种,是你龚学庆的亲骨肉……你要是豺狼不如,就来吧……”

龚学庆的话让马晓菁整个心都冷了,整个人也好像一下子跌进了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冰窖,那个冰窖里盛满了屈辱、盛满了痛苦、盛满了悔恨对龚学庆的失望,泪水像决堤的洪水,再次夺眶而出,犹如汹涌奔流的黄河水一样,冲出决口,一泻千里。

龚学庆已经是铁定了心要把孩子打掉,他也根本不会顾及马晓菁的感受,继续威胁马晓菁道:“我不会亲手杀了他,不过,有人会帮我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因此,你还是识相的好……”

话从龚学庆的嘴中吐出,就像一道闪着寒光的利刃,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息,狠狠扎在马晓菁的心口。

马晓菁忽然感到胸口一阵钻心的痛疼,摇摇晃晃地跌倒在沙发上。这下,她终于看清了龚学庆的丑恶嘴脸和豺狼之心,而且是彻底的看清。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与龚学庆讨价还价的本钱,现在,她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龚学庆的意愿,乖乖地与龚学庆去医院,把孩子做掉,彻底消除龚学庆的心头的隐患。

而且她也知道,把龚学庆逼急了,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龚学庆心狠手辣,什么事能干得出来,甚至说是坏事做绝,这些她不是不知道。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自己只是个小女子,并且只是一个弱不禁风任人宰割的弱女子,充其量是龚学庆的玩物。

再说了,她以后还要依赖龚学庆,她和龚学庆现在就像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或者说他们就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一个牺牲了,另外一个同样会存在生命危险。

但就这样去医院把孩子打掉,放弃要挟龚学庆的筹码,她又实在不甘。

那一刻,马晓菁就像被摁在案板上的鱼,而且是一条活蹦乱跳有着强烈生存愿望的活鱼,被人家活生生地一片一片剥去身上的鱼鳞,最后,剩下的只是羞辱、痛苦、不甘和苦苦挣扎。

直到此时,马晓菁才真正认识到,现在这个社会根本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不光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而且太现实太虚伪了,虚伪到除了金钱、权势和地位都不能谈的地步,虚伪到人和人之间根本没有爱情可言的地步,所谓的人穷的时候连吃窝窝头都是幸福的所谓爱情都是男人骗女人的鬼把戏,什么我把我的心交给你,你就是我的永远,都是小说家杜撰出来骗女孩子眼泪的鬼把戏,尤其是对男人来说,更是如此。男人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纵使他和你曾经在同一张床上海誓山盟恩爱的死去活来也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男人爱女人只是为了上床,只是为了满足体内荷尔蒙增多时候所产生的那股原始**和占有欲,说的再直白些就是为了性,为了占有,没占有的时候,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你,谄媚你,恭维你,巴结你,曲意奉承,直到占有为止。一旦占有了,得到了,他们就会翻脸,就会腻烦你,就会离你而去,就会彻底露出本来面目和隐藏了好久的豺狼本性和险恶用心。正应了那句话,男人的话要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就拿龚学庆来说吧,龚学庆也曾经不止一次对她海誓山盟,说会和自己的老婆离婚,和她生活在一起,给她家庭,给她幸福,爱她一辈子,让她做他温室里的金丝雀,但如今为了权势为了金钱为了地位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市委书记的位置早已经把当初的誓言抛之脑后,忘却在十万八千里之外,彻底暴露了豺狼本性,不惜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手。

当然,她马晓菁也不是什么好人,她马晓菁要是什么好人也不会和龚学庆这样的豺狼搅和在一起,当初,正是因为一时的贪念,利欲熏心,才会投怀送抱主动傍上龚学庆。现在看来,是自己把自己送进了魔窟中,跟了一个魔鬼,一个不折不扣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想到这,马晓菁压抑不住愤怒的情感,捂住双眼痛哭起来……

在龚学庆的坚持下,确切地说,是在龚学庆逼迫和亲自挟持下,马晓菁第二天就打掉了孩子。

打掉了孩子,马晓菁失望到了极点,情绪异常失落,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一天,什么都不想做。

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良心发现,或许是为了笼络马晓菁,让马晓菁继续充当自己的枪杆子为自己冲锋陷阵,得知马晓菁打掉孩子,龚学庆一下班就急匆匆地来到了马晓菁的住处,像一个照顾坐月子的妻子一样悉心细致地照顾马晓菁,并亲手帮马晓菁做了一碗老母鸡汤,端到马晓菁的面前,无限温情地说:“晓菁,刚流完产,要注意补充营养,来,喝点鸡汤!”

马晓菁的眼睛像一道紧锁着的门,断然拒绝了打开。所有关于他们的一切快乐与痛苦都被她挡在了门外。

想到龚学庆昨天那种凶神恶煞可憎的表情和现在假惺惺的面孔,马晓菁就恶心,因此,对于龚学庆的关心,她置之不理,没有起身喝鸡汤,而且把脸转到了一边,眼角有一颗清泪在眼睫上颤动、闪亮、旋转,一会儿缓缓地流淌下去,一直流到她的耳朵里。有一缕头发无力地贴在脸上。

龚学庆放下鸡汤,用手指轻轻地抹去那道泪痕,说:“晓菁,我知道我做错了,是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巨大的痛苦,请你原谅我,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我实在是迫不得已啊,现在我也后悔,但后悔还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已经晚了,不过,请你放心,只要我在两会上顺利当选市委书记,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马晓菁依然不言不语。

龚学庆沉吟了一下,像是做出了一番痛苦的决定的一样,说:“晓菁,你放心,只要我能顺利当选市委书记,我就和我家那个黄脸婆离婚,然后和你结婚。”

说实话,这是马晓菁最期盼的。当初她之所以不想打掉孩子,一是作为女人的母性心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想以此为筹码抓住龚学庆。

现在龚学庆主动提出来和家里的黄脸婆离婚和她结婚,这让她终于看到了希望,她的眼睛睁了睁,看了眼龚学庆。

这让龚学庆看到了希望,继续表白道:“真的,只要我顺利当选市委书记,我就和我家黄脸婆离婚,然后娶你。”并顺势坐到床沿上,把马晓菁揽在怀里,表现出非常痛苦和无限忏悔的样子。

女人都是感性的,在这种温情地感召下,马晓菁决定原谅龚学庆,再说,她不原谅龚学庆又能怎样呢?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就这样,一场风波化为乌有。

过了几分钟,马晓菁再次挣脱龚学庆的怀抱,道:“龚哥,孩子是我心头肉,现在孩子没有,我压抑的很,我想出去散散心。”

“你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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