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视线交错在一起。
思寒下意识挺直了腰,她这一生还从未如此坦然无畏地面对他。什么都不惧怕,不畏缩,不奢求,不怨恨……
什么都没有,胸中空荡荡的,连感觉都不再。
院子里站了那么多人,王府不发话,谁也不敢吭声。
竣“本王召集大家来,就是想宣布一件事——今天起,赫王府只有一个女奴,就是这个从燕楚国来的女人!任何人都可以差遣她,命令她,但谁若想帮助她,可怜她,同情她,本王却绝不允许。大家听明白了吗?”
“是。”
整齐的应答声回答在院子里。女奴在王爷里几乎毫无地位可言,就连灶房里的丫头都可以使唤她。
溯可是,人人心中都感觉有些诡异,女奴穿成这副诱·人的模样,他们能差遣她做什么活呢?
侍卫们大抵是血气方刚的男人,男人看女人,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她若隐若现的胸口,她美丽如花瓣的樱唇上。
她的胸前、颈侧还残留着某个男人的印记,一点点淡淡的红印……预示着她曾是谁的女人。
她的樱唇上有道浅浅的却不容忽视的伤痕,似被人故意留下,暧昧地预告着什么……
他们咽了咽口水,舍不得移开视线,又不敢说些什么。
直到王爷第二次开口:“其他没事了,大家各自去吧!”
很快,院子里的人眨眼间从四面八方的门口消失。
思寒站在原处,单薄瘦弱的身影风姿楚楚,惹人怜惜,她神色平静地对着慕容赫。
慕容赫看她的眼里,没有怜惜。
他挥挥手,示意张嬷嬷将人带下去,随即转过身继续喝他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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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将思寒分配到擦地,说这是她以前做过的活,应该没问题吧?
思寒顺从地点点头,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拎着水桶,毫无怨言地匍匐在地上擦起来。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张嬷嬷安排她擦地的地方靠近慕容赫寝房的附近。
寝房紧挨着书房,中间隔着一条长廊,只要穿过小花园就到了。好在上午慕容赫不在,因为花若芙的事情他被诏进皇宫,思寒一寸一寸擦着,心境波澜不起,十分沉静。
一个上午,长廊就擦完了。
她站起身,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腰,脸上有抹疲惫。
粉色的纱衣随风舞动,远看有抹仙子翩翩欲飞的气质。看得另一处正在擦地的丫鬟嫉妒地盯着她,绞织着手中的抹布,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