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口,喉咙还未发出声音,只听他那毫无温度的声音说:“随便你。”
她怔然,还没意会到他的意思,便见他伸手拧开门把,迈出去的步伐绝决得像是要和她一刀两断似的。
见到房间门打开,阎冷日走出来。习暖宝的父母便走了过来,正想说些什么,却听他淡冷的告别,便没有迟疑的离开了。
二老疑惑的看了看他,又转头看着站在房门口的女儿,嗅到气氛不对,走过去问:“女儿,你们……怎么了?吵架了吗?”
习暖宝只是木然的看着他背影消失的门口,心里像在高空遇到了气流那般难受又无助。
见他骤变的态度,无情的离开,内心,一阵抽痛。不解,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为何,总是这么任性,每每把她弄得心慌意乱,丢她独自去纠结问题。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们的关系,如何看待他们的感情了。
有种冲动,好想开口挽留他,却无法顺应心意。
真的乱了,她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啊……
凌昶已经做完事情,早已呆在客厅等候。因为伯父伯母说她跟朋友进了屋,有些话要说。凌昶也看到了那个男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却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立场了。
“暖宝,你没事吧?”
习暖宝回过神来,看着他们担忧的神情,忙敛去情绪,恢复平静的问,“没事。不好意思,让你等那么久。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呃……太晚了,我看还是改天再说吧。你早点休息吧,伯父伯母,那我先回去了。”
习暖宝一想到他有可能是来谈哥哥的事,但又碍于爸妈在场,便跟着说:“那我送你。”
她跟父母打了声招呼,便拉着他一起离开。
习母皱着眉,困惑不已的道,“这几人在搞什么鬼!”
……
……
阎冷日带着被伤的心离开了小楼,坐在车上,并没有马上离开。
望着高远寂清的黑夜,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幕残破刺痛的画面——
“你给我牢牢记住,那个贱人,从此再也没有资格踏进这里一步。”
“不——她不是贱人,她是我妈妈——”
“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他被掴倒在地上。
“这种勾引男人的贱人,她该彻底的消失。如果让我看到你跟她联络,我绝不会轻饶你!”
恐怖的脸凑向他,唇边荡出一抹恶魔般的冷笑,抓着他衣领的力道,也在无形中加大。
劈啪——
记忆恍若一道雷将他意识噼醒。他神情一厉,眼睛睁开,些许迷乱,些许痛苦,感觉心脏被封闭到令他窒息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