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呼吸声凝滞，蓦地加重几分，急促又沉重，随之而来的，是狂风骤雨般的咆哮：“穆瑾玥！你闭嘴！”
穆瑾玥无声勾唇，起身走到阳台前，隔着玻璃摸窗外的星辰，“为什么要闭嘴？怕我撕毁你编织的美梦？”
尖叫声隔着话筒更加刺耳，穆瑾玥的手拿开一些，听孔安思气急败坏的怒斥：“贱蹄子，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她扯着嗓子吼了足有十分钟，穆瑾玥就那么听着，直到那头安静下来，她才开口。
“我当然信，”穆瑾玥的声音很冷，像她那双沉沉疯狂的眸子，“能把自己女儿逼成疯子的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别说撕了她的嘴，杀了她，孔安思都做得出来。
沉默久久，孔安思的声音倏忽轻了，满含愧疚，“玥玥，对不起，是妈妈错了，回来吃饭吧，妈妈让司机去接你，好不好？”低声下气，她在软声哀求。
穆瑾玥眼睫颤了颤，垂下，遮去眼中的疲惫晦涩。
她说：“好。”
穆家。
一下车，穆瑾玥看到站在门口等候她的人。
孔安思一身华服，妆容精致，架势像是要去参加盛大晚宴一样。
看到穆瑾玥，她眼前一亮，笑着迎上来，“玥玥，”她的声音很温柔，轻声细语，“快进去吧，你爸爸等着呢。”
穆瑾玥低头敛眸，应了声好。孔安思便笑得更开心了，拉着她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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