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局长缓缓吐了口烟，皱着眉头说，“跟你说吧，欧阳，我到现在还没找到此次失败的原因，所以就想跟你谈谈。”
欧阳石楠假装不信地摇了摇头，“不会吧，钟局，你可是……”
“别恭维我了。”钟局长摆摆手，打断道，“欧阳，我想现在你应该能够找到原因吧。如果你知道的话，那就说说吧。”
“既然钟局长有令，那我就谈谈我的看法好了。”欧阳石楠含笑着说，“据我推断，应该是我们内部有人透露了消息。”
钟局长脸上掠过丝诧异的神色，“你是说有内鬼？”
“是，钟局，我是这么推断的。”欧阳石楠点点头说，“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无法解释此次行动的失败了。”
钟局长沉吟良久才说，“你的打断也有道理，可以很容易解释此次行动的失败，可我不希望这是真的。你要明白，一旦我们内部有人搞破坏，那问题就严重了，非常严重了。”
“是呀，我也不希望这样，但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欧阳石楠神情有些凝重地说，“这次行动我们布置得相当周密，如果没有人通风报信，嫌疑人根本就逃不掉。”
钟局长沉吟道，“这么说，你认定我们内部确实出问题了？”
“是的，钟局，我是这么认为的。”欧阳石楠郑重其事地说，“当然，我不能保证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也有可能有误。”
“你的判断一向很准确，所以我一直很信任你。”钟局长神情肃穆地说，“既然你认为有内鬼，那应该是有的。嗯，对了，你有没有怀疑对象？”
“没有。”欧阳石楠直截了当地答道，“找嫌犯不怎么困难，可要查内鬼倒是挺困难的，因为平时都在一起工作，一起打拼。”
“说的也是。”钟局长执杯呷了口茶说，“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想办法把他找出来，清理出去，这样才能消除自身伤害。”
“钟局说的是。”欧阳石楠眉头皱了皱，“不过挺难的。”
“就因为难，我才决定把这项工作交给你。”钟局长盯着欧阳石楠说，“怎么样，欧阳，你不会拒绝我的安排吧？”
“这是钟局的指示，钟局的命令，我敢不服从吗？”欧阳石楠说，“不过，抓自己的同事，甚至是领导，这太痛苦了。”
“领导？”钟局长诧异地问，“你怀疑有可能是领导？”
欧阳石楠答道，“这种可能完全存在，我不能排除。”
“也是，在没有确定谁是内鬼之前，任何人都可以当作怀疑的对象。”钟局长先是严肃地说了句，接着又半开玩笑地说，“当然，我钟某也不能排除在外。欧阳，你说是吧？”
“开玩笑了，钟局。”欧阳石楠呵呵一笑，“就算怀疑我自己，也不会怀疑到钟局你头上去呀。玩笑，钟局，就是爱跟我开玩笑。”
“的确是开玩笑，轻松一下嘛。”钟局长端起保温杯喝了口茶，轻轻舒了口气，凝视想了想，又说，“其实，你要查这个内鬼也不难，因为知道这次行动的人也就这么几个人，你们专案组全体成员，我和陶副局长，你可以从这些人着手。”
“是，钟局，我一定照你说的做。”欧阳石楠郑重地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我认为最要紧的是继续追捕肇事者。”
“这我知道。”钟局长沉吟着说，“不过，有内鬼存在，就会向追捕对象发送消息，你要抓到他就难了。所以我的建议是，先除内鬼，然后再追捕逃犯。欧阳，你的意见呢？”
“我认为，抓捕逃犯和除内鬼一起进行，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欧阳石楠坚持道，“据我推断，在我们追捕逃犯其间，内鬼一定会和他联系的，这样我们就有抓住他的机会。”
钟局长寻思了一下，点点头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好，这项工作是由你来抓，由你来负责，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好了。”
“谢谢钟局的批准。”欧阳石楠高兴地说，“同时还请钟局多多支持，多多指教，好让我在工作中尽量少犯错误。”
“欧阳，你可是老刑警，都快赶上福尔摩斯了，经验比谁都丰富。”钟局长眯眼笑道，“我要指教你，那可就是班门弄斧了。”
“过奖了，过奖了。”欧阳石楠惭愧地说，“我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也没有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梁振刚的案子破了，实在让领导失望，所以谁在我面前提福尔摩斯这四个字都会让我脸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