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出国读书,再次知道州清的消息,却是她被赶出了家门。
匆匆回国,等再见到当年的女孩,却是物是人非。
“十二月”是a城数一数二的夜店。
当时灯光晦暗暧昧,音响震耳欲聋,而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懒懒的闭了闭眼睛,吐出一个烟圈,指着桌上排放整齐的十**轩尼诗李察,漫不经心的说:“都开了,算在她的单子上。”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女孩。
正是州清。
那领班显然也被这名场面吓到了。
a城这样的地界,来这儿玩的真不缺豪主,一掷千金的事也不是没有过,但这么豪的,还真是不常见。
轩尼诗李察,市场价将近三万。一下子开十**……
那少年旁边的一群男男女女立时起哄:“洞哥,这场面说什么也得拍照留念啊……有生之年系列了。”
那少年却不说话,只笑意吟吟的看着州清,他站起身来,食指掸了掸烟头的灰,然后熟练的吸了一口。
然后,他慢慢的将那烟圈喷到了州清的脸上,少年露出雪白的牙齿,声音甜糯:“姐姐,我开这十**酒,你这个月的指标达到了吗?”
州清整张脸都隐在烟雾中,此时却是冷冷的笑了开,衬着这五光十色,此时那张脸却显出糜丽的艳色。
州清被赶出君家,晚上做了酒水销售的兼职,时薪虽然高,但每个月都有指标。
而十**轩尼诗李察,别说是一个月的指标,就算是三个月也早都超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洞澈。
之前听州清提起她那个弟弟,他心里一直以为那孩子是个暖宝宝,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幅样子。
洞澈掐灭了烟头,看着挡在州清身前的他,整张脸都漾着绚烂的笑,可说出口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挡你妈呢挡?也不看看这什么地儿,找抽呢?”
说着,挑衅似的再往前一步。
金梵本来就混,这几年在国外,更是没少干缺德事,像有人指着自己的鼻子骂的,还真是少见。他看着面前的少年,笑的真诚:“我这几年不在a城,敢情是条狗都敢冲我乱吠,十二月这地方,我几年不来,这儿都没有我的传说了是吧?”
洞澈笑的温和,他眨了眨眼睛,有几分天真的说:“说起这个传说,我倒还真听过。”
“你不就是那数字界和字母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谁吗?”
他当时以为这话夸他,还问了句:“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洞澈晃了晃自己雪白的牙齿:“数字界,你在1之下,之上。字母界,你在a之下,之上,懂了吗?”
他脸色顿时很难看,话还未出口,洞澈已经笑着说:“懂了吗?&b?就说你呢!”
这话一出,洞澈身后的一群少年立时哄笑:“洞哥,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他当即就怒了。
洞澈又坐回沙发上,姿态端的那叫一个悠慢骄倦,可旁边的州清,却是绝望的闭了闭眼睛:“这酒不用开了。我也不需要你记在我的单子上。”
洞澈笑着,一字一句说的缓慢:“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现在饿死在外面那可就不好玩了。”
“毕竟,我还想看看金凤凰怎么落毛变回山鸡呢。”
“你不知道吗?你现在可是我每日份的快乐源泉。”
旁边一少年笑着附和:“哈哈哈,听到没有,我们洞哥给你脸呢?毕竟你也就这点用处了。”
金梵实在忍无可忍:“你们这帮崽子说谁呢?”
洞澈阴森森的笑着:“说你妈怎么在床上叫呢?现在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就滚吧。”
金梵从没有想过,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口中能吐出这样的脏话。
他猛然间愣住了,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怒气却是已经掀过了头顶。
不要说他以大欺,他今天不废了这玩意他金字就倒着写!
可他还没有走到近前,只听见极为响亮的一记耳光。
州清的手还未来得及放下,可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却是在不断发抖。
洞澈歪着头,用手抹了抹嘴角,倒是还能笑的出来:“啧,真疼。”
旁边一少年上前,指着州清就骂:“你他妈找死?”
州清眼神冷的像冰,犹自对着洞澈说:“不要变得像条疯狗一样。”
洞澈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疯狗?”
“哦,我当年从福利院跑出来,确实和流浪狗抢过食,不过,那味道真不怎么样。”
他每多说一分,州清的脸就白一寸。
洞澈心里涌起一阵报复性的快意:“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啊!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就是一坨狗屎,你看到都得绕的远远的走开?”
金梵听的不对,出言打岔:“你倒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坨狗屎就离州州远一点。”
洞澈随手拿过桌子上的酒杯转了转:“可谁让她倒了八辈子血霉踩上了我这坨狗屎呢?”
正说着,他话锋一转:“可我怎么觉得,比起我这坨狗屎,你更贱一点呢?”
“对着自己名义上的哥哥自荐枕席,刺激不刺激?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