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李芳挂断电话沐浴妆裹，李涛也在屋子，只是不在李芳的眼睛里。
她带上早餐店中的两碗牛肉拉面回到医院。想和孙浩多加闲谈，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玩手机，得以片刻宁静坐于他身旁已是美好，足够珍贵。
除了必要的对话，李母也不在李芳芳眼睛里。
临近下午4点，距离潘智到达时间也只有一了小时之隔。
李芳反复查看时间和手机，只是它一直不响，她有些沉不住气来。
小小已然做成全和承诺，若是催了只怕责怪自己不诚心交付信任。若是不催，眼看猎物将至，难不成又要让他苟活一段时间？
考虑思良后，李芳从病房出来躲在无人处正打算拨通她电话，屏幕上却突然出现小小的一条短信
“李芳，我按照你的地址把东西寄放在医院门卫处了。一来我从昨晚一直开车到现在很疲倦了，我得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会就要尽快赶回去。
二来……那日的别都已道尽，再不见面也好，以免徒增神伤。
记得你的问候就好，祝你一切顺利。”
就在李芳阅读信息的短暂时间，整个世界已开始飘落起鹅毛大雪，空气也更加寒冷凛冽了起来。
李芳转身就疯狂跑下楼去想要再看看她的模样。
繁忙的车水马龙鸣笛声声，身旁冷漠的众人擦身而过，找不出任何她到过的痕迹。
“小小！小小！”
李芳呼喊的声嘶力竭，呼喊到声音沙哑。
可她也只能在纷飞大雪里，看着自己看着他人嘴里腾出的白色热气，心碎无泪。
李芳从门卫室取走包裹，将它放在杂乱堆放矿泉水的拥挤后背箱里。
她回到病房和她母亲讲公司今晚会议十分重要，涉及收入问题，想要回家专心对待。李母一听自然是十足的应许赞同。
李芳又以同样的理由拿走孙浩的手机，被她删除的短信仍然历历在目，李芳突然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短期记忆损伤在这样的心态下居然康复了。
她当然不知道这只是她大脑愚弄她的又一假象。她之所有不忘，仅仅是因为这件事的重量。
接到了潘智，他看起来似乎也没之前那股高冷傲气。
和李芳说话间的言谈举止无不在讨好揣摩她，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李芳眼前的他觉得甚是好笑，绝对掌控力之下，任何人都可以突破自我底线，卑微到极点。
李芳只说迎来贵客一定不敢怠慢，须得要先尝尝这里特色的地道面条才不辜负踏上了这片土地，至于他前来的目的，等饭后寻个隐蔽好说话的地方再做详谈。
连考虑片刻都没有，潘智连忙点头附和，像潘刚权对他那样。
李芳带他来到一条隐于闹市的破败小巷，那家没有门牌的老旧小店，李芳说是开了近半个世纪特殊于这座城的味道，他家的牛肉拉面是金字招牌，可遇而不可求，好在今日潘智是大贵人驾到，拉面务必要吃的连汤都不剩。
特意去后厨为他端面时，李芳踟蹰在了盐和鸡精之间。
短暂思考后，李芳拿起那个巴掌大小盛放满满鸡精的碗到了几乎半碗鸡精进去。
老板瞪大了眼睛正欲开口，李芳掏出100元放在他面前尴尬的笑道
“没办法，他吃味就是这么大。你别介意。”
老板将钱利落的塞进包里，他黑着脸挥了挥手后李芳小心翼翼的捧着这碗热面放在里潘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