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秉谦。”林梵说。
他开着车，小心穿过rénliú和车海，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约莫半个小时候，林梵终于停了车，他停在一片山崖处，一边是崖壁，一边是汹涌的海。
他从车上下来，把凌书戎买的蛋糕也提了下来，点了蜡烛，然后又一个人吹灭，闭着眼睛许了愿。
“就是这里。”林梵坐在崖壁上，风吹的衣服猎猎作响。
凌书戎陪他一起沉默，当年那场车祸有多惨烈无从得知，但车从这么高的山崖摔下海，尸骨无存的概率很大。
听说席文钊派人找了好几年，车被打捞起来，人却没有找到。
“我有一次做梦，梦见秉谦来找我，”林梵说：“他说自己很冷。”
他迎着风，深深吸了一口气，幽幽叹道：“有时候想想，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梦一场，好像有一天我醒来，他还会在。”
风声突然呼啸，海水哗啦一声拍打崖壁，溅起水花朵朵。
凌书戎静静的陪林梵站了很久，他一个人捏着勺子把蛋糕吃了大半，剩下的一半放在了原地，“以前我生日，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吃一个蛋糕，你瞧，现在你不在，我一个人怎么吃的完？”
他满是无奈的叹息一声，“秉谦，我走啦，我一定会好好查一查叶蔓，如果真的是她，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如果……你还活着……”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没能把这渺茫的希望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