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别生气。”凌书丞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林梵手里的酒杯夺走丢在了桌上，“走吧，别在这里。”
“你走啊，我可不打算走，这地方真好，随便哪个都能陪我。”林梵不依不饶。
凌书戎忍不住火了，“你走不走？”
“你在这里约炮就高兴了？”凌书戎满脸都是痛心，“林梵，你的骄傲都丢到哪里去了？你这样做对得起苏秉谦吗？”
“你闭嘴！”林梵怒吼，手里的酒杯砰的一声被丢到了地上，玻璃碎裂声被淹没在音乐声里。
“最没有资格指责我的人就是你，是你覆灭了我所有的幻想，仅存的一点点都被你给毁了。”
他哼笑一声，“你管我是约炮还是对不起秉谦，反正他也看不到了。”
凌书戎眼眶发红，给席文钊发短信告诉他定位，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小梵，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咱们回去说好不好？”
他在林梵身边坐下，试图好言相劝，“这件事情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你生我的气我理解，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的话，我可以……我可以等，等你能够接受的那一天。”
“马后炮。”
林梵嗤笑一声，他就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他就是满腔的愤懑和难受无处宣泄而凌书戎就是他的宣泄口。
“你打算以后都不理我了吗？”凌书戎叹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沮丧，“可是我……”
刚刚准备开始好好了解苏秉谦，去探究他的生活，去和林梵一样的将他放在心里。
“那你说，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呢？”凌书戎低垂了眉目，难以明说的酸楚和无措将他笼罩着。
酒吧里音乐声激昂，角落里却依旧低迷着，林梵闭着眼一句话都不说。
他靠在沙发靠垫上，蓝绿色的光照着他的脸光怪陆离。
良久，他终于伸手揉了揉眉心，满是疲累的挥了挥手，“你走吧，我暂时不想看见你，我能把你怎么样呢？”
他苦笑一声，伸手捂住了双眼，“你让我静一静。”
“那……”
凌书戎还要开口，凌书丞冲他使了个眼色，“哥，不如你先回去……”
凌书戎哪里敢把他留在这里，这儿龙蛇混杂，万一书丞被人带到沟里去了怎么办，凌家可就书丞一个儿子，他要是也弯了，爸爸可不得疯了。
“不用，你先回学校去，文钊哥马上就来了的。”说话间，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紧皱的眉目舒展开来，“他已经到门口了，书丞，你先回去。”
凌书戎板着脸，难得严肃的语气。
“好吧，那我先走了。”凌书丞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身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