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戎哦了一声，他本没怎么在意，自己跑去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往席文钊身边凑。
“聊什么？”他冷的慌，冰凉的手牢牢的抱着杯子不撒手。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小锦。”
席文钊话音落下，凌书戎的手一抖，杯子砰的一声从手上滑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嘶……”他拧着眉，往后退了一步。
席文钊连忙道：“怎么样？烫到了吗？”
他紧张的握住席文钊的手，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没发现烫红的印记，才舒了一口气。
“你……你知道了？”凌书戎皱着眉头问，“谁告诉你的？”
“难道除了我，还有别人知道？”席文钊敏锐的从他的话里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眉头狠狠皱了起来，“难道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不成？”
“额……”凌书戎语塞。
他还以为是谁说漏了嘴，让席文钊给知道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猜出来的。
昨天晚上……
凌书戎一脸的懊恼，就知道喝酒误事，难怪他觉得昨天晚上有什么记忆给忘记了，敢情是这么重要的事儿。
“你怎么知道的。”凌书戎被席文钊的目光看的泄气，也不打算再挣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原本不告诉席文钊，是怕他知道以后不赞成自己去挑衅叶蔓，可是现在他都已经做了，也就无所谓了。
“昨天晚上你自己说的。”席文钊道：“我又打电话去了宁安医院。”
凌书戎悻悻的窝在沙发上，蜷缩着身体缩了上去，席文钊却仍旧不肯放过他，问道：“你是小锦的事儿，除了我，还有谁知道？”
“还有林梵和许霖羽。”凌书戎抱着膝盖，慢吞吞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讲了一遍，不过很多过程他都隐去了。
“苏爷爷呢？”席文钊忽然道：“当初去你家查你的人，”
他沉吟片刻，忽而道：“怪不得当初有人去你家查了你，最后却没了下文。”
“想必那时，苏爷爷就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啊？”凌书戎呆住了，“这不太可能吧？”
他顿了顿，又忍不住有些怀疑，“怪不得爷爷说我总逼着小锦叫哥哥，争着当哥哥的分明是我。”
所以说，苏老爷子也早就知道了他是谁。
原本以为自己还很聪明，没想到最蠢的就是自己。
“哎……”凌书戎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事儿，为什么别人都知道，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