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高飞进到屋里，第一感觉是暗！身处地下室，没有窗户，只开了墙角的一排小夜灯，屋里的光线如何可想而知。屋里的布置倒跟通常的事物所没什么差别，办公桌，客人椅子，除了有些凌乱不怎么整洁外，倒没什么不同。
“说吧，既然是麻姑介绍你来，你应该知道我这的规矩。地面那些sīrénzhēntàn能办的案件我不接，只接受现金付款，预付一半，有问题吗？”男人随意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旋转椅，对叶高飞说道。
“不，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找你做业务的。我是来找工作的。”叶高飞在对面的客人椅子坐下，对男人说道。
“找工作？想做我的助手？我倒是真缺一个该死的助手。但你有什么能力觉得你能做我的助手呢？”男人一听叶高飞不是来送钱，而是来找工作的，顿时态度更恶劣了。虽然之前他的态度也绝称不好，但至少没有爆粗口。
“那做你的助手，都需要什么条件呢？”叶高飞反问道。
“挺机智！不过做我的助手，最不需要的是机智。所以你可以回去了。”男人身体后仰，将双脚放到桌子，对叶高飞不客气道。
“那好吧，虽然我觉得如果能跟一头僵尸做搭档的话，可能会很有趣，不过既然你不愿意，那算了。”叶高飞站起身来，边说边往外走。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僵尸的？麻姑那小丫头应该不会告诉你。我能察觉到你身有股异于常人的能量，但跟那些道士们并不完全相同，所以你应该不是道士，难道我竟看错了？”男人皱着眉头说道。
“我好像没必要告诉你，毕竟做不成搭档，我们之间以后也应该没什么关系了。”叶高飞很随意地说道。
男人跟他对视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口：“好吧，在经历了那么多失败的凡人助手后，也许我应该换个非凡人助手试试。试用期工资一月五千，提正后一月一万。你要做我吩咐你做的所有事情，怎么样？”
“不怎么样。”叶高飞针锋相对回答道：“工资无所谓，不过只在班期间尽量做你吩咐的事情，但如果是帮你跑腿，侍候你的事的话，你根本不要想。我是来工作，而不是来侍候人，哦不，僵尸的。”
“第一条规矩，以后不准随意说出那个词。我不需要别人来提醒我我是什么，clear？”男人皱着眉头说道。言下之意，却是接受了叶高飞的求职要求。
“我试着记住吧。还有其他规矩吗？”叶高飞毫无下属的觉悟，随意地说道。
“我不喜欢你这态度——不过算了，反正不论你什么态度我都不会喜欢的。只希望你真有点本事，而不是狗屎一样狂妄而已。”男人很粗俗地说道。
“还有，你叫什么来着？”男人问道。
“叶高飞，一叶知秋的叶，远走高飞的高飞。你不用自我介绍了，我知道你叫唐纳德。”叶高飞回答道。
“Fuck!快九点了，光他妈接待你了，我他妈早餐还没吃呢。”唐纲德说完，转身从居住区的冰箱里拿出了一袋红色的液体，边喝边对叶高飞道：“对了，现在是第二条规矩，不论何时，不要他妈的动我的冰箱。里面不会有任何你能吃能喝的东西的。”
“我很好，以前你也是当着你的那些凡人助手这么堂而皇之地喝血的吗？”叶高飞从硬木椅起来，坐到了后方的长条沙发，对唐纳德问道。
“我会告诉他们我喝的是番茄汁。不过我记得即使是这样，也他妈的有一半的人因受不了这点而选择了辞职。所以后来我都在他们班前吃早餐。”唐纳德一手拿着血袋，像喝饮料一样用吸管喝着，一边一屁股坐在了长条沙发，同时随手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出热播的古装戏。
“瞧瞧，现在的编剧他妈的都编的什么烂玩意？”他嘴里这样吐槽着，却边喝血，边看的津津有味起来。
坐在长条沙发另一头的叶高飞甚至都能闻到他喝着的那血袋的血液味。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但对杀人习惯了的叶高飞而言，不是不能接受。不过他实在对那弱智的古装剧无感，于是拿出手机，刷起了新闻。
唐纳德看了他一眼，脸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然后又一闪而逝，继续无视叶高飞根本不理他的事实，一个人脏话连天自我吐槽起来。
砰砰砰，伸来敲门的声音。
唐纳德看了下床的老式钟表，时针正好批向了九点。他不耐烦地嘟囔了句什么，关掉了电视，将喝剩下了一半的血袋随手丢进了冰箱里，正要找过去开门，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坐在沙发继续刷手机的叶高飞道：“那个，你，开门！”
叶高飞抬起头，与唐纳德对视了一小会儿，然后又低下了头，继续玩手机。
唐纳德似乎想要发火，但却意外地忍住了，自己走过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位戴着黑镜，却仍能清楚看清其乌黑眼眶的年男人。
“周飞白，打架还是业务？”唐纳德看着来人难看的脸色，随意地问道。
“业务。”后者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老规矩？”唐纳德又问道。
“老规矩。”来人回答道，同时将手提着的黑色塑料袋递了过来。
唐纳德随手接过袋子，看都不看，对那男人随口说了句：“行，知道了。”很没礼貌地砰一地下关了门。
叶高飞很清楚地听到门外传来一声痛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