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当她看见临仙身上只穿着肚兜和亵裤时,不觉掩着嘴笑了起来。“小姐,昨夜姑爷他…”

临仙听到她的笑声羞得低下头来。

“小姐,我帮你更衣。”香儿将她从床上扶下来。

临仙却因身子的疼痛而蹙紧了眉头。

“怎么了?小姐,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昨夜姑爷又欺负你了?”香儿连忙上下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临仙的脸红透了“没有,你别瞎说。”她挪开身子,不让香儿看她。

香儿不明白的追问“小姐,可是我昨夜分明听到你的哭声…”

啊!她昨夜果然叫得太大声了,竟连香儿也听到了。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她娇嗔道。

突然,她想到了玄羽还在等她。“香儿,你快帮我打扮一下,姑爷要送我回府。”

“又要回府?”香儿一头雾水“为什么?”

“你别问那么多,快一点,不要让姑爷久等了!”临仙催促她。

香儿只好尽快帮临仙梳妆打扮。

临出门前,临仙突然问道:“昨天那一顶大席帽呢?”相公交代从今以后不能再有抛头露面的行为了。

香儿赶紧取出大帽子帮临仙戴上。

打扮妥当后主仆两人这才走出房间。

马车在参知政事府前停下,玄羽领着临仙进大厅拜见岳父大人。

曾樵走到女儿身边拉住她的手,仔细盯着她“临仙?”

临仙对父亲展现一个发自内心幸福的笑容。

曾樵看出女儿没事,这才开怀大笑。“来,坐、坐。”

临仙和玄羽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

“爹,我们今天来是有事情要向您请求。”临仙不等玄羽提醒,主动向父亲提起。

“乖女儿,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子的…”临仙把经过情形向曾樵陈述一遍。

曾樵听完后大拍桌子站了起来“什么?竟然有这种事?蔡京这个家伙简直太可恶了!

“爹,蔡京纵然可恨,但是圣上只听他的谗言,我们又能奈他何?”她忧心忡忡的道:“如果不在期限内拿出这批书画来的话,只怕圣上怪罪下来…”

曾樵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像郑大人如此的耿耿忠臣,怎能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岳父大人,”玄羽站了起来“我知道您的收藏是无价之宝,我也不敢请您割爱,只是事情迫在眉睫…”

“老爷,这事你可得考量清楚啊!”三姨娘在一旁劝阻。

“没你的事,你不要多嘴。”曾樵摆摆手,打断她的话,随即对玄羽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眼睁睁看着蔡京这个奸臣残害忠良的,更何况郑大人还是我的儿女亲家。”

听他的口气,显然这件事是有希望了,玄羽和临仙不禁相视微笑起来。

临仙的印象中的玄羽总是对她冷笑和嘲讽,而今见到他开心的微笑,才发现他的笑竟是如此迷人。

玄羽也对临仙如花盛开的笑脸赞叹不已。

“圣上的书院和画院规模很大,里头收藏了很多历代的书画珍品,圣上都一一品题,详加考证,还编了书谱和画谱…”曾樵开始侃侃而谈“说起来也颇为这些宝物尽心尽力。要不是圣上多年来苦心搜集,只怕那些宝物就要失传了。我们家在江南的确收购了不少珍品,其实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进献给书院、画院呢!”曾樵笑道:“如今既然亲家有需要,那当然是不成问题了!反正是国家之宝嘛!”

“岳父大人!”玄羽十分感动,他上前向曾樵行礼“真是太感谢您了。”

“起来、起来!”曾樵立刻扶起他“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来,坐下吧。”

“爹,您真好!”临仙也上前抱住曾樵。

“好…”曾樵笑得合不拢嘴“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昨天回来怎么不说?”

临仙不知如何向他解释,只有默默回座。

唉,怎能告诉爹是相公逼她交出珍贵的书画,她才会委屈落泪的?要是让爹知道相公是为了那一批书画才娶她的话,爹不杀了相公才怪呢!

“对了,既然蔡京居心这么歹毒…”曾樵想了想才道:“我们可不能把宝物透过他献给圣上,万一他伺机邀功再回过头来反咬我们一口,那我们岂不是吃了闷亏?”

“岳父大人说得是,那个奸贼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我们可得防着他这一招。”玄羽点点头,随即皱起眉头道:“不过我爹已经很久都见不到圣上的面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圣上太爱好艺术,而蔡京凭着写得一手好书法,很得圣上欢心,两人成天谈书论画当然契合了。”曾樵叹了一口气。“朝中的人又何尝不知道他是一个欺上瞒下的大奸臣,只是奈何不了他啊!”玄羽蹙起了眉道:“岳父大人…”

“你别担心,我认识一位米芾米大人,他也画得一手好画,圣上和他很投缘。我想我们可以透过他在书院和画院的影响力,加上我在一旁敲边鼓,肯定过得了圣上那一关的。”

听完曾樵所想的法子,玄羽实在不得不钦佩他的老谋深算。

晚膳后,坐在房中的临仙,对铜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

既然得知相公图谋书画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也就谅解他之前对她的威胁与逼迫,愿意和他前嫌尽释。

回想出嫁几日来的心情起伏,她真觉得恍如隔世。

所谓出嫁从夫不仅是一句教条,事实上已经化为女人生命的一部分,无论丈夫有理无理,身为妻子的人都得逆来顺受。

如果不幸遇人不淑,那么岂不是终生都得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痛苦中?女人的命运真是半点不由己。

当初她何尝不曾幻想能得到夫君的疼惜与爱护?初见相公的面容,深深为他的英雄气息而迷醉,谁知道接下来竟是一连串的折磨与恐吓?

所幸事实证明,相公不仅不是夺人财宝的阴险小人,而且还是个孝顺的儿子,他为了救父亲竟不惜担起这样的恶名!

经过了这一番波折之后,她终于懂得老师所做的“诉衷情”以及师师姑娘所说的既期待爱情,又害怕披嫁衣的心情了。

她不知不觉就哼唱起那日李师师教她的曲子“出林杏子落金盘,齿软怕尝酸。可惜半残青紫,犹印小唇丹…”

临仙唱到这里,就暗示一旁的香儿为她点唇丹。

点好后,她盯着镜中的自己,果然唇红齿白,十分动人。

她带着满意的浅笑继续往下唱“南陌上,落花闲、雨斑斑。不言不语,一段伤春,都在眉间。”

唱着唱着,临仙又暗示香儿为她画眉毛。

她转头看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在心中叹道:好一个明眸皓齿的娇艳丽人,连自己看了也欢喜。

她越想越觉得周学正这一阕词做得妙极,愉悦地唱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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