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踏天双手负在后面，眼里都是复杂之色。
“那又如何？哪怕踏天神帝陨落，遁入轮回，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他的转世？”
事到如今，那个垂钓的老翁也勉强接受了踏天神帝陨落的噩耗，面色变幻不定的道。
“无极大帝一生一共收了三个弟子，各自封号为仙鱼翁，神农户，魔铁匠……”
古踏天道：“这三人各自秉性不同，你应该是那个仙鱼翁，在拜师无极大帝之前，为情所伤，一生最痛恨的是女人，本帝说的可对？”
“你怎么连这些事都清楚？”
仿佛被人戳了内心的禁忌，那个锤炼的老翁身躯微微颤抖起来。
“这家伙还很的有些本事呀。”
被禁锢在虚空的梦空灵美目也透着一抹匪夷所思。
武帝录，记载了天元历初始到眼下所有武帝的平生事迹，其自然也是有关于无极大帝的。
不过这武帝录实在太长了，哪怕以梦空灵的变态记忆力，也仅仅记住了自己偶像踏天神帝的平生事迹和经历，对于其他的武帝则是不甚了解。
而古踏天如今看到眼前这道残念的样子，指出对方是无极大帝的弟子，连封号都讲述的一清二楚。
在梦空灵的想法里，古踏天为了装自己是踏天神帝，绝对将整本武帝录都看完了。
这毅力……啧啧，梦空灵都自愧不如。
“哼，纵然你能指出本尊的身份，也无法证明你是踏天神帝转世，除非你能清楚的讲述出本尊唯一一次拜见神帝时的场景。”
那个垂钓的老者道：“若你无法说的令本尊满意，那和这女娃儿的灵魂一同留在这个独立的死亡空间为伴吧。”
听到此言，梦空灵心如死灰，缓缓的闭起了眼睛。
那么遥远的事，哪怕武帝录里也未必有记载，更不可能记载的那么清楚。
哪怕古踏天数读武帝录，也绝对不可能回答的领对方满意的。
那今日等待她和古踏天只有死路一条。
“具体拜见本帝的日子应该在本帝六万岁大寿之日……”
古踏天波澜不惊的道：“拜寿那一天，你是随着你师尊无极大帝同来的，地点在天墟界的望天崖的神帝殿，同行的还有你两位师兄弟……”
“这件事你也知道？”
那个垂钓的老翁眼里也充满了错愕。
“当日初见，本帝送了你们三个师兄弟三件礼物，而你得到的是碧云竿，可钓东海蛟龙，西滨恶蛟。”
古踏天道：“这鱼竿如今在何处本帝不清楚，不过和你方才手所握的那根用念力凝聚的鱼类模样类似，如今你可相信吾便是踏天神帝转世？”
“虽然本尊不知道你的来历，但当年踏天神帝六万岁大寿，万帝来朝，无数的天之骄子云集，你或许是这些巨孽的小辈，道听途说也不是不可能，依然无法证明你的身份。”
那个垂钓的老翁虽然还是质疑，但口气缓和了许多，显然在斟酌古踏天的言辞蕴含的真假成分。
“大寿之后，本帝和你师尊论道，你和你两位师兄弟也在一边伺候。”
古踏天道：“论道之后，本帝传了你一种神通，名为仙人钓鲨术，配合你的碧玉竿，威力无穷，这件事并没有外人知晓，如今你是信还是不信。”
“神帝？你真的是踏天神帝大人？”
那垂钓的老者目光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古踏天，喃喃自语，面色变幻不定，显然陷入了一种自我缅怀，自我回忆的过程。
而失去操控，梦空灵周遭的禁锢也随之消散，整个人软在了地。
“古踏天，你真的是，真的是？”
此时的梦空灵脑海也一片空白。
那双如秋水似得眼眸子死死的盯着古踏天，闪烁着一丝丝的涟漪异彩。
“我不是……”
似乎怕那个垂钓的老叟听到，古踏天刻意将声音压的很低。
“你若不是，为何，为何……”
方才彼此的对话梦空灵是见证者，古踏天口述的过程，历历在目，仿若亲临，若非古踏天真的是踏天神帝转世，又如何会那么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