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沈飞云怎会帮言儿作证？顾清让担忧地皱起了眉。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顾无言会让这个死对头来为自己作证，顾大小姐莫不是急坏了脑子？
被指到的沈飞云竟也被吓了一大跳，惊愕地指着自己：“我？”
“不是你！”顾无言很不给面子地直接驳回了她，翻了个大白眼：“你没事偏啥头？我指的是你身后的秦姑娘！”
“你！”沈飞云窝火得很，瞪着顾无言满脸的不爽。
这人分明就是在戏弄自己！
“人家刚才内急，抖了一下而已…”
这厢，被指到的秦蓁蓁亦是一脸惊讶，但片刻便镇定下来。
“顾大小姐此话何意？”秦蓁蓁装作听不懂。
“去梵净山上香那日，我去了哪，秦小姐最是清楚不过。”顾无言颔首笑道，想试试秦蓁蓁是敌是友。
秦蓁蓁低眉拂了拂裙摆，慢条斯理地回道：“顾大小姐说笑了，大小姐行踪不定，岂是我一介歌姬能知晓的。”
果然，秦蓁蓁早有说辞。那日她在迟知暮面前装出来的柔弱、温良，不过是一叶障目罢了。
没想到秦蓁蓁竟不愿为言儿作证，顾清让十分恼怒，眸中燃起熊熊怒火。
然，顾无言听后却十分沉稳自若，似早有预料般，不疾不徐地回道。
“秦姑娘说的是，我的行踪也的确不是你这种歌姬能晓得的。”
话音落地，秦蓁蓁便感到一阵不畅快。
她方才直降身份说自己是歌姬不过是为了与顾无言划清界限，但这种自降身份经顾无言嘴说出来，却字字带刺，令她如同吞了一只苍蝇般极度不舒服，却又不好发作。
“大小姐莫不是在逗众人说笑呢？找了个不为自己作证的证人是何意思呀？”
大监恰在此时挑弄是非，令陛下越发对顾无言不满。
呵，看来这大监和秦蓁蓁是早就串通好的。顾无言心中暗想，转而朝陛下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陛下，臣女方才所指的，乃是秦姑娘的贴身婢女！
因是秦姑娘的贴身婢女，所以臣女不敢僭越，便说是秦姑娘。实则臣女是想先征得秦姑娘的同意，再让其贴身婢女来为我作证。
请陛下准许！”
帝王略一沉吟，深沉的眸子晦暗不清：“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