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很有技巧。没说杜皮砸人用的是砖头还是蛋糕，也没说，那刚子的晕倒是不是就因为杜皮砸了那一下。
这个事实谁也无法否认，更绕不过去，杜皮只得轻轻扬了扬手里的蛋糕：“我，刚刚就是用这蛋糕，吓唬了他一下，有没有砸到，我也不清楚。”
他虽然没有刘队长想的那么深远，但也知道，要想混过去，就得抓住手里拿的只是块蛋糕这个已被认定的“事实”不放。
只是，因为实在心虚，杜皮没敢对刘涛使用表演术。
“那好吧，我们先去看看地上那小子的伤”，刘涛示意身后的警员做好记录，正要走过去查看刚子的伤势，身上的电话响了，便先走到一旁去接听。
刘涛带来的人中，有做伤口鉴定的专家，名叫佟晓乐，长得蛮漂亮的，只是因为成天跟尸体打交道，眼瞅着都快三十了，却连对象都还没谈一个，属于剩女一族。
她见队长去接电话，便快步上前，本想把工作做在前头，却不料慌忙中，踩到自己的鞋带，向前摔了出去，差点趴到地上。
她这一下虽是有惊无险，可手里拿着的那个装工具的铁盒子，却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砸在刚子的额头上，发出砰的一声，听得众人那叫一个心颤。
得，有人顶缸了。
佟晓乐吓出一头汗，连忙快步上前，用颤抖的右手拎起工具箱，然后……愣住了！
刚子的额头上，之前被杜皮砸出大包的位置，恰好被铁箱的棱角砸中，翻出一块指甲大小的肉来，下面的血很快涌了出来。
因为视角问题，看到这个情况的人不多，杜皮算一个。
见那警察没有上去救治的意思，受那越来越刺眼的鲜血影响，杜皮没来由地就想起了自己疗伤的技能，下意识冲了过去，将左手按在伤口上。
看着那翻出来的肉回归原位，刚子脑门的包也退了下去，杜皮这才想起这逆天的技能不适合被人知晓，连忙扭过头，对佟晓乐施用了表演术。
还好，这丫头还没缓过神来，属于心理最脆弱的时候，最好侵入。
杜皮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刘涛已经打完电话走了回来：“你们两个在这干什么？这也是能随便帮忙的么？”
他并不知道刚子被工具箱砸中的事，所以只是将杜皮一把拉开，然后转头问手下：“小佟，查完了么？这小子受了什么伤，伤在哪，什么原因造成的？”
佟晓乐没有反应，杜皮刚刚“输入”的信息，还在修改她脑中原本矛盾的那些记忆，无暇顾及其他。
“佟晓乐，我问你话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刘涛不好发火，只能大声提醒。
“哦，对不起，队长，我走神了！”佟晓乐抹了抹头上的汗，神情却还是有些不大自然，或者说很迟疑：“这小子……好像，没有受伤！”
“我是让你来做鉴定的，哪里来的好像”，刘涛这次真的怒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的话就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是”，佟晓乐身子猛地一抖，就要做出滚的动作。这是杜皮表演术没有施展完就被打断的后遗症，直接把后续接收到的高声调当成了必须要执行的命令。
刘涛连忙一把拉住：“你要干什么，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