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骷髅脸……
不像是假的，而是真的吗？！
那空心的眼眶中竟然看的到两团跳动着绿色的火焰，鬼火吗？！
凌空子这个时候忘记了哭泣。
“嗯，我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呢，竟然可以碰到那么个有潜力的人。”
那个黑影开口说话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非常的苍老，虚无。犹如风中残烛，好像随时会熄灭那样。
“那个，请问你是……”
“很好，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这个仇恨的颜色，真是太漂亮了，很纯粹。”
黑影完全没有理会凌空子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帮你什么呢？恕我直言，我这样的人恐怕真的不能给你提供什么帮助。”
凌空子露出苦笑，挠了挠头发。
他一点都不怕这个黑影，换成别人估计直接打电话报警了，因为这人是从哪个精神病医院里跑出来的疯子呢。
“你可以的，只是没有力量而已吧。”
那个黑影“嗖”的一下来到了凌空子的面前，快的看不见啊，是瞬移吗？
“力量吗？”
凌空子陷入了沉思。
很久之前，他想要当一个正义的英雄，不说有孙悟空那般的法力，稍微有点法术就可以了吧，然后除暴安良。
可是无论他怎么样去幻想，自己都是个普通人类啊，哪有什么超能力啊。
“看你的样子，不害怕我呢。”
黑影稍微有些疑惑。
“没事，今天发生了许多不真实的事情，我就相信你是个恶魔吧，然后你想要和我签订契约，这难道不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凌空子淡淡地说道。
他以前被人欺负惨了的时候，甚至有想过出售自己的灵魂或者是寿命，与恶魔进行交易以获取强大的力量。
可是连恶魔都不愿意跟凌空子交易啊，他实在是太废了，没什么价值。如果有了力量，凌空子就可以对那些恶人进行复仇了。
“恶魔吗？呵呵呵……真是个有意思的想法。”
那个黑影怪笑起来。
“我很讨厌这个世界，讨厌这里的人类，这个世界混沌一片。”
凌空子叹气，他绕过黑影往天台底下看去，车水马龙的街道，看似很有秩序。
他这是中二了吗？
不，凌空子现在是真的已经脱缰了，可以说他现在已经疯掉了。那个美的事情，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这么多年以来他真的是已经受够了。
压灭的，是原本的那份善良与怜悯。
“嗯，说的非常对。那么你就是跟我有同样想法的人了，助我一臂之力吧。”
那个黑影点点头。
他很清楚，凌空子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可以，你会给我力量吗？代价是什么？”
凌空子回头，很认真地说道。
“没有代价，因为这个力量本来就是你自己的，我只是把它给引出来了而已。”
黑影低声说道。
“我自己的？”
凌空子突然感到有些好笑，如果他真的有什么超能力的话，会活成这个鬼样子吗？
“没错，就是你自己的。”
那个黑影如同鬼魅般，在凌空子的周围转了几圈，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那个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祭品。
“我活了那么多年，不觉得自己有超越凡人的力量。”凌空子说道。
“那是你没有摒弃人性，现在不一样了。你已经不会是凡人了。难道你甘心吗？”
黑影缓缓说着，一步步循循善诱。
“对，我不甘心当凡人，我要……惩戒这个世界的一切，既然没有人来做，那就由我来吧。”
凌空子原本闭合的眼睛猛然睁开。
“来吧，觉醒吧，你曾是那个世界的英雄，向这个世界进行复仇吧！吾名为贤者，愿做你的引路人，觉醒吧……”
贤者用食指点在了凌空子的眉心位置，那儿绽放出一点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