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地道,虽然所表现的情愫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清楚。现在只有等魔界的大门打开,回到人界,回到精灵族里,才能得到答案。在这之前,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所以,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如果有他在敌人身边做眼线,或者不是坏事。
“介意和我签订契约吗?或者在紧急的时候,可以救你一命。”
比起其他魔族,缁的反应简直是无与伦比的受宠若惊。
“可、可以吗?我真的可以成为你的契约者吗?是接受正统的仪式,真正的那种契约者吗?”
霆霓下巴应声掉下,这有什么好觉得荣幸的?
“成为契约者有很多便利。”缁兴奋得紧握拳头,“可以吃到美味的食物,在不同的门进出,就是犯错了也不会受到责骂。”
他大概猜到此前他曾经受到巫女怎样程度的非人虐待了。
算了,与他无关,还是少管闲事。
消失了两天,他们应该会担心得到处乱窜吧?
虽然天帚他们没有乖乖地守在原地等候,但霆霓回到旅店时,他们正悠闲地吃着晚餐。
看见人类孩从霆霓背上缩下来,吓得咀嚼在嘴里的食物都掉下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迅飚很有效率指挥属下给人类孩推上椅子,倒上茶水。这个嚣张的丫头竟然会受伤,她不是有强大的守护灵吗?
“气到没力气而已。”霆霓接过天帚递上的酒,一喝而尽,才提醒他们不要枉好心。
真是没命了。一路上她在他背上念叨。无非就是,既然他认识光之国的白驹,现在她的东西被抢了,他得全权负责。
深夜梦回,他真的极度后悔当初找她们帮忙。
巫女就像吸血鬼,不是血族,是真正的舔干最后的一滴血,连血迹也不放过的魔鬼。
山羊把这消失的两天的遭遇简单扼要的汇报一遍,把霆霓吞进腹中这段当然详细描述。这活他也不知为何会落到他头上的。但是没理由让霆霓殿下汇报,而人类孩,一说起这个就开始发飙了。
当然他说的并不是全部的事实。例如白驹抢了她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他没说,旁听者没有问,也不敢问。
听完汇报,他们绞尽脑汁寻找可以询问插嘴的事情,无奈,天帚的脑容量有限。
“派出白驹带路?”曙雀略微惊讶,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请你不要若无其事的说出那个偷、强盗的名字!”她警告。
“是!”
“看来晷景也没有怡然自得的等候你们的光临。”
“晷景?”
“就是那个你准备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也要得到意愿书的人。”
哦!
“不要掉以轻心。虽然他总是找各种借口缺席我们的邀请,不是他胆,说到算计,论资排辈,我们还没有资格入列,但他是其中的佼佼者。”迅飚指着她鼻尖警告。
切!
“就是说,他和那个飞火一样是讨人厌的老头子。”
“晷景陛下不是老头子。”天帚突然道,“看上去比迅飚陛下更年轻一点。”
“天帚,你给我闭嘴。不用你提醒,在那堆猪朋狗友里,我年龄是最大的。就你的殿下和晷景最亲密。”
感觉有点酸味。
“这包子是不是变质了?”她放下咬了一口的包子,转头问侍奉迅飚在旁的守卫。
“不,就是这个味。这里面夹了发酵的奶酪。”
人界的乳酪面包不是这个味的。
“简直像喝醋一样。”
除了迅飚,全场都在隐隐作笑。
“终上所述,”她用沾湿的手指在餐桌上描了几笔,“晷景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美男子。”
及地的黑亮长发,比女人精致的五官,优雅高贵的举止,脸上浮现一抹悲剧女主一样凄凉绝美的笑。
他们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