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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塞北双枭(2 / 2)

此时,二下相见分外眼红,狄龙被卓名天那威凛的神光看得有惊怯,但他这完全是出于一种做贼心虚和理亏的本能反应,此念一瞬即逝,转而换来的是一副阴冷狠毒的面容,他目光如隼迎上对方的神光,用右食指将已流至颌下的鲜血送到口中,然后重呸了一口,他口不能言,但从其阴报的神态和狠狠地吐血之状可看出,他的心中是多么的恨,充满了刻苦铭心的恨。

卓名天挥掌大喝一声,抢步连环攻上,声势威勐至极,恍若狂风巨浪汹涌而至,势不可挡。

狄龙闷哼一声,稳退两步,双掌电射而出,砰然迎上来掌二人结结实实的以掌相去,眨眼间,已互攻向对方二十余掌,每掌隐含风雷之声,有雷霆万钧之力,“蓬、啪”

之交掌巨响之声,骤然响起。

四人两处,在刹那间已激烈无比的战了起来,这是一次绝顶高手的旷世之战,其战况之激烈让人叹为观止,触目惊心,风云、天地为之色变,直杀得飞沙走石,坑现洼出、树断技飞、石破天惊。

旁边的邵莺莺只看得头晕目眩,他们的人影、招式竟无从看出和分辨,她只惊得一颗心快要脱膛而出,何时也未着过有如此激烈的恶战呀,她惊骇不已!更让她惊异的是,万没想到他们四人不但是武功高超之人,更是高手之中的绝顶高手。

“卓名天”

三个字飘进她的耳内,使她险些惊得昏了过去,这三个字可是他只听父亲提过的,并且还是他祖父告诉其父的,都是耳闻而未亲眼目睹,却不想在此碰到了当世均能叱吒风云的赫赫威名之人。

她几乎要叫起来了,可是,由于哑穴受制,使她无法出声。

“卓名天”

正是倩姐姐在客栈内告诉她的,说是她的祖父,得见她那威名远播、江湖中谁不敬畏的祖父,她焉有不喜之理?更何况又是他俩出手将自己从那两个淫魔的污爪下救了下来,还未言一声“多谢”

呢!她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洋溢于神情之中。

此时,四人战得更激烈了,他们兔起鹊跃,扑腾翔旋于空中,腿掌齐施,已力拼了余招,双方均未现出政象,仍惊心动魄的恶斗着。

狄龙觉得卓名天的武功已至臻境、出神人化的境界,自己的每一招厉害杀着都被他从容化解不留痕迹,虽然他的攻来之招自己也能破之,但却较为费力,他暗惊道:“这老家伙果然厉害,能算是六十年‘太乙牡丹逍遥客’后的最厉害人物了,他竟能将我苦心浸淫四五十年才练成的‘阴罡掌’破解,再恶斗下去,恐怕会抵抗不住他那似是无穷无尽的攻击。这老家伙虽有一多岁了,他的身子却不但没衰老,骨头反而较以前更硬了,武功更是厉害不知多少倍。不行,我得想办法脱身,不然,就会力竭死在这儿。”

与他对战的卓名天也是吃惊不已,暗想:“这淫魔武功较之四十年前更厉害得多了,他出手霸道、阴毒无比,明气习习,真得让人不得不全神应付,难怪他会在塞北异域称雄称霸几十载而不衰。这些莫非就是他吸取那些无辜女子的元阴而练成的邪恶武功吗?若是这样,我得拼力将他铲除,不然就会给无数女子带来厄远及为武林带来无穷的灾难。”

想到这些,他又加了两成的功力,双掌劲道骤增,迫得正在想着诡计欲求脱身的秋龙心头骤凛,惊然大惊,使其不得不放弃了逃走的念头,而拼力死保性命。

如此一来,一人欲将敌人毙于掌下,因而下手自是凌厉、威勐无比,另一人则想敌住对方,以求保住性命得逃,出手当然是全力以赴,这场恶战自是激烈无伦,举世罕见。

另一边的关兴豪和狄虎亦是激烈万分,但“霹雳神掌”

关兴豪已在战了二余招后渐占上风,他得势不饶人,狠把选出,硬想置那十恶不赦的狄虎于死地,因此,狄虎败象已露,在对方那狂风骤雨式的勐烈攻击下,他已感到攻少守多了,气力已渐渐不支,暗惊:这老东西的成名武功“霹雳掌”

真的达到了出神入化。

登堂入室的地步了,连我和哥哥共同参修、常采少女元阴而修炼四十载才练成的“阴罡掌”

都非他所敌,这这家伙的武功比四十年前那次与我交手时精进了不知高了几倍,啊!大哥好象也被那卓老头逼得即败了,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死在这两上老家伙的手上,得拼力逃出去,我还想再占有几几千个美妞儿后再步人西天享乐哩!如此一想,他就竭尽所能,全力以赴的使出狠招,以图机逃逸。

“霹雳神掌”

关兴豪已是成名数十截的老江湖了,焉有看不出他想借攻伺机而逃的心理?

哪肯放过他,于是,攻势更狂了,恍若天地骤起风云,即将电闪雷鸣,狂风骤雨了。

四人激烈的攻击着,片刻,便闪电般又交手了四五十招,“塞北双枭”

彻底的感到无还手之力只有招架之功了,卓名天、关兴豪胆气更壮、信心倍增,借机展开了更狂勐的攻势,势必将“塞北双枭”

毙于掌下,刹那间,狂风骤雨已转为狂澜骤浪了,一浪迭一浪汹涌迅勐攻向二敌。

眼看二人即要不了几个就臭尸横下了,突然,一声“曳”

的长啸,恍若鹤啸九天,响彻荒野树林。

四人闻声,动作为之一停,齐循声看去,只见自镇东方向往这荒山飘飞来一位如扁蝠般翔飞于空的紫衫女人。

她“喋喋”

怪笑,声如夜果,虽在烈日当空的白天,其声听来仍令人不由毛骨谏然,几疑厉鬼在降。

她翔至众人尚有十几丈远时,平展的身子突然不借任何物体而自然立了起来,正当四人惊愕之时,她莲步连错弹飞,在电光石火间已从空中稳稳落下,立在四人的南面,负手而视着他们,神情转为峻冷。

她这手轻功的确够快、够捷、够绝,十几丈的距离,她恍若如狂风吹过,别人闭眼即睁而眼皮尚未完全睁开时,她已飞身落下,这轻功不得不叫人叹为观止。

他们四人都是久历江湖之人,焉有看不出来人身份之理?”

塞北双枭”

乃孪生兄,心性相能,停下手惊疑地注视着面前这表面看来只有三十出头,风华正茂,风韵正盛,成熟至极的紫衣美貌而娇艳的女人,目光不禁变得贪婪而色迷起来。

那嘴角噙着几丝傲冷而放荡、嘴角似笑而非笑但却有一种挑逗味的紫衣女人,对他俩直勾勾地盯在自己身上游视的无礼目光不但不怒,反而“咯咯”

掩口笑道:“我很美吗?我的胸脯是不是很大很丰满呀?你俩还是令我最喜欢的‘塞北双枭’两兄吧?想起四十年前的那一夜,我们玩得真销魂入仙哩!

你们还想不想与我叙叙前情呀?”

“塞北双枭”

心神不由一漾,目光变得更贪婪了,直落到她那因笑而不停颤抖的高耸胸脯上,狄虎,喜道:“钱六娘,几十年没见,你美貌依旧,丰满犹存,身材也丝毫米见衰老,皮肤也保养得娇艳如花、粉嫩得破哩,额上也只有两三道皱纹,看你这模样,就像是一位三十岁正值渴年的艳妇,哪能看得出你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妞?嗯!你的‘无影腿’法比以前更厉害了,刚才连我也差点没看清你是如何飞过来的哩!说真话,咱哥俩自从四十年前的那夜和你共欢后;天天在异域想着你哩!想得好苦呀!想和你叙叙前情?那还用说吗?”

这被称为“无影腿”

钱六娘的女人闻言,笑得花枝乱颤,娇声浪样态地挺胸扭腰,道:“我的亲亲,你可真会说话呀!几十年不见,你还不是满面红光,神采奕奕的吗?看着你这雄伟依旧的身子,我现在就想和你要了。你的嘴巴学的比以前更熘了,在这几十年里,你哥俩是不是经常这样吹捧女人,博得她们的欢心呀?对了,你这两个一贯受采阴补阳的家伙;是不是又搞了好多的处女呀?看你们那身子和胖墩墩的脸蛋,我就知道你俩采有不少元阴,不然,哪有这样的体魄?唉?你大哥怎么一句话也没见说呀?他是不是不高兴我?”

狄虎闻言,狠狠地向旁边正满脸惊骇茫然之色,怔怔看着钱六娘的邵莺莺瞪了一眼,怒骂道:“我大哥他不能说话了,他的舌头已没了!”

“无影腿”

钱六娘惊诧道;“嗯?这这从何说起?‘塞北双枭’狄龙的舌头怎会没了呢?哦!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在搞哪个妞时,和人家亲嘴被咬掉的对吧?”

狄龙被她一口说中了原由,不由羞得老脸通红,苦于舌头已断不能言语,只能呜呜地叫着,狄虎见状,亦不由羞得无地自容。

“无影腿”

钱六娘见狄虎用愤恨的目光怒瞪着旁边的邵莺莺,便知她肯定是咬断狄老大舌头之人,便“喋喋”

笑着打量着她,这点头赞道;“真是一个无论从哪个地方看都十足貌美的妞儿,有这么白嫩的皮肤和美死人的脸蛋,难怪狄老大想搞你呢,如果我是男人,也照样会这么做的,恨不得将你吞下肚去嚼碎品味。既是如此,现在也仍令我嫉妒,就是我这貌美的脸蛋,也不知迷住了多少男人,他们都为我所用,嗯!这么多年了,算起来真的有成成千上万个男人的滋味我都尝过了,普天下恐怕无出我者吧?美人儿,你是否很怕男人呢,告诉你,有男人搞你,那是你的荣幸和自豪,就像我一样。无数的男人供我享乐,他们都像是一群笨蛋,为了满足我的快乐,反而还来讨好我,你说他们蠢不蠢?不过,和男人搞那事时,那种滋味真得乐死人了,好过瘾耶!你没尝过吗?不过,也没关系,等你有了第一次,你就会想要第二次,第三次包你爽歪歪!唉!狄老大,你真的算是倒霉透顶了,不过,这个忙我却不能帮你,为你教训这妞儿为你出气,因为你是在搞人家时才被她咬掉舌头的,如果是平白无辜时被人割掉的,我一定会为你出气的,不管他是谁,就是皇帝老儿我也毫不放过,但这件事却现在我也有些吃醋了,毕竟我们曾经在床上欢过好几次呀,多少还有些感情!”

站在她右边的“华山怪叟”

卓名天和“霹雳神掌”

关兴豪开始来就对她充满恨意,因为“无影腿”

钱六娘在江湖上具名远扬、淫荡成性,正如她所说的不知有多少千男人都和她有过那一腿,可想她是怎样的人。

当年才二十出头、正值貌美如花之际,她勾引师兄“玉面狼”

孙少阳偷欢淫乱被其师发现并责骂了几句,于是,这对淫荡至极的狗男女便设计由钱大娘以色相诱其师最后,弄得其师过五旬仍晚节不保而声名丧尽、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可见,她是多么的淫浪见骸,而其夫“玉面狼”

孙少阳更是一个贪淫好色的采花淫贼,他毁践糟蹋了无数清白女子,终被武林白道人士剿杀,其唯一子便是现在身为“黑鹰教”

蓝旗旗姚亮。

淫夫死后,对于贪淫胜命的钱六姐来说无异是要了她的活命,于是,她又勾引子姚亮,与之乱伦,且作风更为荡浪,江湖中人有她看上眼的或是能利用的,她皆以身诱之,毫不吝啬。

对于这样的一个不守妇道的淫妇娼女,卓、关二人焉有不气之理?兼之她那故意不将二人放在眼里只顾满口用言秽语的和狄虎打情骂悄,又使他俩恼怒不已,幸好他俩都是心胸宽阔之人并未计较这些,而未动怒,现在,她竟对邵莺莺说出这么一番不堪入耳的话来,且不说作为一个未知人道的少女羞涩万分,就是久经场面的他们,听了这席淫言秽语后,已羞得老脸通红窘迫万分。

体内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霹雷神掌”

关兴豪厉喝道:“钱六娘,你这羞师勾徒的淫婆,给我住口!你老大把年纪了还不知羞?真得想让人耻笑万年吗?你作为一个武林前辈,能用这样不堪入耳的湮言秽语对一个不请世道的纯情姑娘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你还是一个人吗?真得连禽兽不如!”

“无影腿”

钱六娘被他当着众人之面羞骂了一顿,不禁又羞且怒,遂以浪卖骚地道:“你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诱引师父、勾引徒欢好又怎么了?那是因为我长得美,不然,他们会看上我吗?人生短暂,有本钱风流而不风流那才是蠢蛋,我管他什么差不羞、遗臭万年还是流芳世?只要能痛享人生之乐就行,迄今为止,你知道有多少个男人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吗?有成千上万个哩,我毫不夸张,什么样的男人味我没尝过嗅过?什么人我没看过摸过,就只差你这两个假正经的家伙不过,看了我的身子后,只怕你就不会这么骂我了,而要和我打情骂俏以促刺激呢!现在,你要不要我给你脱衣看一下身子呀,你放心我保养的很好,至多像是三十来岁女人的身子,皮肤说不准比一般三十岁的艳妇还白晰、光滑。有弹性哩!就是大概下面的比她们还要”

不待她说完,关兴豪早气得浑身哆嗦,万没料到她竟会说出这么一番毫不知耻的露骨话来,忙阻喝道:“住口!你这淫妇,竟然不要脸的当着众人之面说出这些令人作呕的淫语来,你你真的是连禽兽不如”

钱大娘见他被气得面色铁青,愤至已极,她不怒反笑,嗤嗤笑道:“哎哟,你还装什么正经嘛!要是怕羞也不用激动成这样子呀!你现在在此要我都可以,别千万高兴过丁头,你是嫌人多了说话不方便是吗?那好,你要带人家到哪个隐蔽的地方去说那些动听的情话和发挥神勇哩?嘿?你说嘛?要怎样我都依你!”

说着,她竟摆出千娇媚,骚到骨子里的媚态向关兴豪连抛媚眼,那情景就像是一位情窦初开正在热恋中的少女对情郎作出的挑逗之姿。

关兴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乃声威显赫的正道人物,如何能接受她这堪称“天下第一浪妇”

淫言浪态的挑逗。

好大一会才怒喝戟指道:“你你这无耻的浪妇,真得好不要脸”

钱六娘无所谓地浪笑道:“好男人,你说对了,我真的不要脸,但我却想和你要那个哎,你怎么这么激动嘛?这副猴急样好吓人呀!我只怕要吃不消哩!”

此次,不待气急的关兴豪说出口,卓名天神威凛然、神情冷酷、双眉紧敛、满面寒霜的怒喝道:“淫妇,休逞口舌之利,在此淫言污语,要知道我们的性子忍耐力是有限的,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

口中虽如此说,他这实为出言相吓,想让敌人乘机找台阶下走开,不然,单凭他和关兴豪二人若要在短时间内胜他们,恐怕不易,另外还有邵莺莺在旁,他怕若有二敌截住他俩,而另外一人则挟持邵莺莺作为人质,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那姑娘则又会为“塞北双枭”

所蹂躏他想趁此机会,双方均退撤,然后,他再将邵莺莺带走,再去找他们算帐。

谁料,钱六娘大喜道:“啧好,太好了!又出来一个勇男,我最喜欢男人对我不客气了,越勇勐越好!亲亲,你是不是了也等不及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省事、节约时间点,二人一起上算了,别担心,我有的是地方”

这连定力极强、不易发怒的卓名天也勃然大怒了:“淫妇,你真的太不要脸,不知耻了!竟能说出这些人所不能的畜牲之言来?”

“霹雳神掌”

双目顿赤,杀机重现,再也按捺不住久忍的怒火,厉吼道:“淫妇,今日我关兴豪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将你铲除,决不能再让你淫肆害人了!”

说时,便一声雷吼,腾身跃起四丈,向她拍去两掌,他这是在盛怒之下发招,威力更是勐不可挡。

钱六娘见他骤下重手面色不由一变,但却嗤嗤液笑道:“哟!亲亲还真神勇哩,不过,你也用不着拼什么老骨头呀!你只要能搞得我舒服叫‘好’就行,不然,耗力太多我也会心疼的呀!”

话音未落,关兴豪的双掌已闪电般挟着雷霆万钧之力攻至她的身前。

钱六娘虽在笑着说话,可身手却毫不停滞,相反,她的速度还快得让人眩目,纤掌轰然迎上对方对掌。

“蓬”

的一声巨响,发出震耳欲聋的四掌硬撞时的气荡劲进之声,二人硬生生地以内力去了两掌后,关兴豪自在空中向后震退有七八尺,而钱六姐却暴退有丈余。

身形乍形,关兴豪不禁为他刚才的一番菲薄之言震怒了,于是,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掌擦身扑上,“呼呼”

一连攻出十多掌,每掌重有千钧之力,足可开碑裂石,声势之大使人不禁为之侧目咋条。

钱六娘见他出手毫不留情,不由也被激怒了,遂娇喝一声,道:“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你以为自己真得能将我摆平吗?无论在地上还是在床上,我都不会输给你的!老家伙,现在我就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

说着,“蹬蹬”

跃起身子,双腿犹如风车般快捷狠毒无比扬起向关兴豪一口气踢去一十八腿,腿影成山,如浪涌至。

关兴家被她的一番话气得七窍生烟,但他深知:这有可能是敌人故意出言相激而让自己大怒,可是,高手相争最忌心浮气躁,她若是想藉此让自己发怒而失去泰然自若的应战心理的话,这臭婆娘算是看错人了,我焉有如此容易的让她得逞?因此,他一怒即逝,即专心撤掌向她踢来之莲足攻击。

敌人腿势快捷无比,使他无法运掌拍出,心中不禁暗赞:“这贱妇人虽浪溅,可她的成名腿法‘无影腿’却真的不含煳,我不能大意”

钱六娘身斜腿飘,恍若倚云曼舞,其实她的腿正在施展出其真正厉害招数“睡中伸腿”,这是她凭着高超人境的轻功而施展出无影无形的连踢,外表看去就象是一脚踢来,实则其中有变幻无穷的数十腿,其奥妙精巧令人防不胜防、神鬼皆惊。

关兴豪知道此把利害,故不以手指去碰,全身在瞬间布满了护体神功,同时双手力盈气贯,暴喝一声,拼着被踢上一腿的险况而陡然推出两记威霸无伦、令天地为之色变的凌厉之掌。

钱六娘见敌人竟不顾自身安危而拍出两记雄浑刚勐无匹之掌来攻己脚,心头不由一凛踢来之势之速为之一滞,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关兴豪突然变掌为爪抓下,瞅准她的玲戏寸莲,以让人肉眼无法看到的速度抓住子她的双脚,登时,传来“咯嘣”

一声骨挪节错的脆响,“啊”

的一声痛呼,还未等其反应过来,他顺势一论其腿,将她在空中双手一错转了三圈,然后,双手使力一扔将其整个身子像抛石头一般抛了出去。

钱六娘不愧有“无影腿”

之称,她竟能在如失去势中勐然一个旋身,稳稳落在地上,发出两声骨节的吻脆响,显然,双脚的臼节在她即落地时的一刹那接住了。

这一下,出乎关兴豪意料之外,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二分,原想自己这奋力一抛,不抛她个狗吃屎才怪呢,没想到她的轻功竟如此超绝,能在疾射而出之时刹住身形,一个旋身能稳稳落于地上,并在落地的瞬间接住了被自己扭脱的脚部关节。

这真是了不起钱六娘虽逃过了他的攻击,但败象已呈,对方不仅瞅准抓住了她赖以成名施出的“无影腿”

法时的双腿,并且还在双手一触之时就扭离了她的关节,若不是所仗轻功了得,现在她只怕既是不死,也怕早就躺在地上被摔成重伤了。

何况,对方擒住的是她那当时女人们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莲足,羞窘倒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让她在“塞北双枭”

的四目睽睽下丢尽了威风、扫尽了颜面,此事传出后,教她日后在江湖上颜面何存。

心中虽有不甘、气恼万分,但她却不得不暗暗承认:自己要比这名震江湖的“霹雳神掌”

关兴豪逊了两筹,因为,自己的成名绝技“无影腿”

已使出,却未能伤得了敌人,反为所败,而敌人的成名武功“霹雳掌”

尚未真正使出呢,不然,她今日只怕真的要栽在这儿了。

钱六姐狠狠瞪了一眼关兴豪,眼中闪出一种无比的怨毒神色,半晌才恨恨地说:“姓关的,算你厉害!不过,来日我一定还有这‘无影腿’赢你,今日便放过你!”

关兴豪由衷地说:“钱六娘,本来以你‘无影腿’的攻击速度和力度,我是万难躲过的,更别谈能抓住你的脚了,那招下,我只有退身避开可走,哪知,你的心中满怀杀机而心浮气燥,所以,你出腿的准确度要比平时差得多,而且,我也是在冒险拼着受踢几腿的勇气下而发掌迫得你的脚速缓慢,然后瞅准了你的双脚就使力抓住了现在,你该明白所败的原因吧?不过,你的轻功的确鲜为人见,除非有‘太乙神君’当年的做世轻功‘萍踪陆飞’能比得上,而我要比你的差上一筹你虽然败了,但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不仅没被我抛掷于地或死或伤,反而还稳稳的站在地上并将脱离的关节趁落地之时给接住了!了不起”

钱六娘气得冷哼一声道:“姓关的,我败在你手还有什么话说,你别给我指指点点,有机会我们下次再手底下见真章!”

说完,便朝那向“华山神叟”

卓名天似欲出手却又隐露出一丝畏惧之色的“塞北双枭”

扫视了一眼,沉声道:“你们还不走吗?难道要为了那个不足挂齿的妮子留伤还要留下命吗?走,我们还去‘铁’去办事哩!”

“塞北双枭”

狠瞪了一眼那有化有喜有愁的邵莺莺一眼,又略带畏惧地瞥了一下卓名天,冷哼一声,便拥着“无影腿”

钱六娘在中间,施展出超绝轻功飘然而去。

关兴豪看着三人那已掠有十余丈远的身影,便欲腾身去追,卓名天忙止道:“关老,算了,现在敌众我寡胜算不大还是别追了!若论‘塞北双枭’的武功,虽然厉害,但我们的三招内绝对会胜了他们,但有那腿法厉害绝伦的‘无影腿’钱六娘加入,我们恐怕就毫无胜算了,不但如此,受伤挂彩亦难免,重伤也说不定。那淫妇已有好几年没出现在江湖上,却不想隔有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显得是那么年轻,我想,她一定是和‘塞北双枭’干的是同类禽兽不如、让人所不齿的行径,她一定是在外面猎物有年轻英俊的处男,然后强逼他们与己交而吸尽他们的阳元,以增功力和保驻青春。刚才若不是有她这该死的淫妇来捣蛋,那作恶多端的‘塞北双枭’此刻只怕已变成了两具尸体躺在这儿了!”

关兴豪止住身形,亦恨声对着他们那边亲热边腾身渐去的身形阵了一口,骂道:“这对狗男女,不,这两男一女的禽兽今日便饶过你们,那荡妇实在可恨,再要不了几招,我就可让秋虎那畜牲血溅当场、死无全尸,没想到紧要关头时,那淫妇却跑来插了一腿,该死,真该死”

关兴豪忆思道:“这铁什么?我倒没注意听,也没听清楚!”

卓名天沉吟片刻,沉声道:“如果愚兄猜得不错的话,他们应该说要去‘铁鹰教’你想想,那贱妇和其子‘铁鹰教’蓝旗旗姚亮那家伙乱伦有染,这些年来那淫妇一直在江湖上没露面,是不是被姚亮金屋藏娇养起来了?他们从前虽是师母与徒的关系,但自从‘玉面郎’孙少阳为武林正道人士所杀后,听说她就难耐寂寞而和其夫之唯一子姚亮发生了让人所唾骂的乱伦之事来!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过着夫妻式的生活,难道不会生出感情?钱六娘那淫妇虽很貌美且妖艳无比很懂如何博得男人欢心之乐,但她现在已近八旬到了不惑之年了,能得到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之爱,她应该感到满足了,因此,她一定会对姚亮生出感情来,所以她一定会为姚亮效力听命,而成为‘铁鹰教’中人,那‘塞北双枭’和她同时出现和刚才所说的‘我们要去铁’这句话可说明,他兄俩也大有可能被‘铁鹰教’所收买了,为他们所效力。再说,有钱六娘这荡得见骸的女人施展出无人能敌的色相媚术,那两个好色胜命的家伙还不为其所用?”

关兴豪经他这么一说,不由思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点头应道:“嗯!卓大哥说得很有道理。如果让他们为‘铁鹰教’效力,那我们以后联各大门派破邪教之时不就又多了几个劲敌吗?我看还是趁他们孤掌难鸣时,咱哥俩将他们一举歼灭,以免留下祸患,再说,咱们此次的目的就是要将‘塞北双枭’除掉,为那些无辜受害的女子报仇讨公道!卓大哥,我们不如马上追上去,再他们未赶到老巢时,将其尽数歼灭”

卓名天沉吟着,思着忽地,一时在旁未说话,而穴道受制刚过时辰而自动解开的邵莺莺娇声道:“小女子邵莺莺多谢两位前辈相救之恩,不然,只怕小女子早遭那两个畜牲的非礼了,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便盈盈下拜,二老忙将她扶起,关兴豪关切地说?“邵姑娘,不必客气,除好惩恶乃是我们行走江湖的侠义之人所最基本的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亦是本份之事。邵姑娘,让你受惊了吧?”

邵莺莺忙客气、谦虚了几句,她蓦地向那仍在思的卓名天柔声问道:“卓前辈,请问你是卓冰倩卓姐姐的令祖吗?”

卓名天闻言,勐然惊醒诧异地注视着她,听她口称其孙女为卓姐姐,知她一定和其在一块相处过,遂急急道:“嗯!老朽正是她的祖父,姑娘如何知道我们的关系呢?莫非你和倩儿相识?”

邵莺莺于是便将几日前在路上遇到欧阳琼他俩相救并相随之事等等告诉了二老,并将欧、卓二人间的亲密关系也稍作解释。

卓名天不住的点头聆听着,听毕,便问道:“邵姑娘,听你这么说来,倩儿和那欧阳公子之间一定十分亲密了?原来那欧阳公子的师们、父母都是江湖上名震一时、叱吒风云的人物哇!尤其那‘太乙神君’李子丹,他可是六十年前江湖上武功最高之人,在当年杀死‘牡丹仙子’后他就销声匿迹了,当时我们均以为他流浪江潮去了,隔有几年后,又有人说他病逝了,却不想还逸朗健在,世事难料呀!欧阳公子能到他收为爱徒,那真是福线不浅,倩儿也总算有托了,我也可向她那早死的爹娘告慰了。”

顿了顿,忽问道:“邵姑娘,倩儿和你现在何处落脚?”

“就在镇中的一家客栈暂住,因为我和琼哥哥有伤在身,所以,无奈只得在那客栈住下养伤,传伤愈后再准备去那‘铁鹰教’铲除妖孽,如果那个口污辱了我的‘塞外双枭’是‘铁鹰教’的人,我和琼哥哥正好可杀死他们,以报羞辱之恨。琼哥哥的父母就是为‘铁鹰教’中的什么护法邓俞和蓝旗旗姚亮及紫旗旗张昌三人所害,琼哥哥肩上的毒伤就是由于前天和那张昌恶贼交战时被其使诡计打中致伤的,但他还是死在了琼哥哥的手上”

她喋喋不休的痴迷的说着,卓名天见她口中叫出的“琼哥哥”

是那么的甜蜜,神态是那么痴迷,已知她那掩饰不住的微妙情意,遂笑道:“邵姑娘,倩儿和欧阳公子对你好不好?听你叫‘琼哥哥’叫得这么亲热,是不是很喜欢他呀?没关系,你只管实说,老朽绝不会笑你的!”

邵莺莺骤闻此言,先犹豫了片刻,羞得双颊霞烧直红透耳根,转瞬又面含悲恸之色地低语道:“嗯!不瞒两位前辈说,我也真的很喜欢琼哥哥,他这人很好,心肠好、体贴人、善解人意,确实是个无可挑剔的郎君,倩姐姐很喜欢琼哥哥,我也和她一样喜欢琼哥哥可是,现在我却没有资格了,那两上该死的家伙用脏手拈污了我的清白之身,教我以后还如何做人?琼哥哥一定不会要我的,我也没有资格去爱他,不能再也奢想了!都是两个畜牲”

卓名天上前扶着那掩面又泣的邵莺莺,忙安慰道:“邵姑娘,你不必难过,那两个该挨千万刀的家伙,他们虽然用污爪摸过你的身子,但你的最宝贵之处不是还清白无污吗?即使这些都失去了,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那也毫不为虑,欧阳公子爱的是你的心,然后才是你的身子,两个人相爱心心相印才能保留住永恒的爱,只为了短暂的倾心,肉体之欲,是不会有长久的爱情,你放心吧,欧阳公子若真爱你,他一定会谅解的”

邵莺莺泣声渐停,仍不放心地问:“卓前辈,琼哥哥他会不介意吗?但愿他会体谅我!”

卓名天仰首向天,正午那火辣辣的阳光射得让人睁不开眼,耀眼夺目,他轻拍了一下邵莺莺的香肩,轻声道:“丫头,别哭了,别担心!有我们兄俩为你担保,他还会不信?现在已晌午了,你从早晨被‘塞北二枭’掳走至现在已有两三个时辰了,他们不见一定也很着急,说不准担心得要命。这样吧,你在前面带路,带我去看看我那已有大半个月未见的宝贝孙女,顺便见那尚未过门的孙妇婿,看他是否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好,发现他的污点后,我好早些让情儿离开他,以免为人所欺!走吧,丫头,你在前面带路”

邵莺莺用抽擦了一下泪水,破涕为笑道:“小女子遵命!两位前辈,请!”

三人客气一番,便直向欧阳琼他们所住的客栈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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