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夜阑看着缩在他怀里小声啜泣的女孩，轻抚着她黑亮的发丝，无声地安抚。
你还有我啊。
可这句话他却无法轻易说出口。
这原本是他早就设想到的结果，但他却没有最初预料中的那种喜悦。
他的女孩并不快乐，甚至还曾选择过用死亡来解脱。
他种下的因，也该由他来咽下这个果。
皇夜阑扣住女孩的双肩，一点点将蜷缩起来的她推离了他的胸膛。
房间内的暖光一点点渗入她的双睑，知道自己哭肿的双眼会被男人看到，她立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轻轻掰开她的双手，指腹轻柔地拭去她小脸上的泪珠“因为我并没有教过你，如何处理自己的感情。”
得到回答的女孩愣住了，因酒精而浑浑噩噩的脑子无法很好地分辨男人话里的含义。
皇夜阑扯了几张纸巾，轻轻覆于女孩小巧的鼻子上，纤长的手指压住一侧的鼻翼。
“用力。”
黎梦雨红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盯着男人几秒后，一阵稀里哗啦，把所有的委屈随着这擦去的涕泗，一并发泄了个干净。
待女孩情绪平复下来，皇夜阑才继续说到。
“我教过你很多理论、知识与技能，但这些并不能很好地帮助你理清自己的感情。”
“所以，你才会在感情上陷入困境。”
家人，亲友，均是她自己主动放弃的。
黎梦雨脸上写着震惊“所以，老师你是留了一手？”
皇夜阑没有反驳，黎梦雨就当是默认了。
看着女孩那不知是气愤还是失望的小脸，皇夜阑失笑。
“我若是什么都把你教会了，那你还需要我这个老师吗？”
男人狭长的眸子微弯，黎梦雨却从宝石般璀璨的眸子里看出了落寞。
“不会的，我保证不会忘记老师的。”
她总是很容易给出承诺，却并不知道自己能否真的能兑现。
皇夜阑总觉得，这个小没良心的，明天一早醒来绝对又会把他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