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归低调,但是早起来还是很简单的。
安风知道,陈凛邑居然真的大费周章的带hk,找当年那个女鬼的扮演者来解除她这段时间的心理阴影的时候,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感动的
可是当她在吃了一天的hk美食之后,开始有点受不了了。
“什么时候回大陆啊。”
安风怀里抱着安铁头。
“人还没找到,还要两天。”
安风哀愁的仰天长叹一口气。
“这里,跟我想象的差太远了。”
没有曾经hk老电视剧和电影里面看起来那么繁华,安风在这些狭窄的街道,高楼林立根本看不到太阳的路上,只觉得这里实在是太压抑了。
也是啊,这么小一个地方,住了多少人啊。
好在她们可以住在山顶区的别墅里,可是必要时候要到市中心,一些地方,即便是最繁华的地方了,给她的感觉还是十分的压抑。
更气人的是,她抱着安铁头到准备去hk的迪士尼乐园玩,遇到了服务人员,态度那叫一个鄙视。
就因为听到她说国语。
居然还用hk的话骂她是乡下人,土包子。
可是气死个人了,她这么漂亮一张脸,就算是披个麻袋也比这人潮。
可就在她用英语朝着另外的人说话的时候,这个服务员又立刻变了脸色。
想到她曾经看到的报道,讲述了hk这种下层人民,类似服务员这类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
这里工资高,但是相应的,物价也高。
普通人随随便便两三万的工资,可是,一套正常的一居室都消耗不起。
hk标准双人床是12米宽,一个正常房间,放下一张单人床,除开关门的空间,就几乎没有了其他空间。
而相当一部分人,都是睡得上下铺,因为负担不起一家人,每个人有自己的房间。
甚至还发展出了囚笼似的,宛如棺材盒子的居所。
五六千一个月的房租,只够正常的住着,每天吃个早茶和日常的普通快餐,就要将近一百块的生活费,其余的东西更是能省则省。
帝都的房价已经很贵,可是hk的只会更贵,十几万一平方米,是正常的起步价格。
一套四十平方米的房子,就是要好几百万。
很多人穷其一生,都买不起自己的房子,只能住在棺材一样的铁丝笼子里。
安风想罢,也就能理解,来的些时间里面,这里底层人员那种充满戾气的感觉了。
不过安风转念一想,大概就是因为这里的住宿环境,导致这里的人很少晒到太阳,皮肤就很慢老化,这里的人皮肤都很好,而且还很白。
也算是一种得吧。
可是无论怎么想,安风现在都不想继续待了。
主要只有一个原因,这里的食物,真的是太不符合她的口味了,虽说是美食天堂,可是那清淡的味道,那完全不熟悉的吃饭,那压根没有辣椒的任何食物。
她实在是受不了。
“你不怕那个…”
安风打断陈凛邑的话。
“别跟我提这个,人都是有一段应激时间的,过了这段时间我自然好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去,你确定?”
“确定!”
“你保证你不会连上厕所都要人陪着说话。”
“我保证。”
“你保证你不会一惊一乍,晚上不睡觉到处蹲着。”
“我有吗?”
“有”
“以后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陈凛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再看向那边摩天大楼。
“晚了。”
“人找到了?”
“你妈。”
“你怎么骂人呢?”安风皱眉“你再骂一个试试。”
陈凛邑拉着安风上车。
“去见你妈吧。”
安风神色瞬间凝重。
“我妈,她不输在蓝白国和金木蝉斗法吗,选在应该是你死我活的势不两立,怎么会有时间来hk呢。”
“你觉得,你妈是金木蝉那种狠人的对手?”
安风仔细思考了一下,摇头。
“不过她手里还有很多优势,我们当初…”说到这里,安风顿了顿,声音转了个转,淡淡道“你也知道她手里留着些什么东西,对付金木蝉,还不至于输。”
陈凛邑在她顿那么一顿的时候,心里只有自己知道的多跳了一下,随后脸色愈发暗沉,从后视镜里看了安风一眼。
“你总是觉得自己的一切万无一失吗,如果真的万无一失,你现在,那只是那个人还没有出手而已。”
此言一出,安风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
白越昭…
如果是他出手,那么,她妈确实是,完全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但前提是,金木蝉得和白越昭勾结到一起。
可如果是之前勾结了,金木蝉没理由会忍那么久啊,前不久的,应该速度不会那么快啊。
这个时候忽然出事情。
安风心里没底。
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安铁头,她不知道到时候王火看到自己的亲外孙女,会是什么表情。
大概就是知道她自己退学又未婚先孕的事情了。
“你费尽心思,到底是想怎么样。”
王火怒目而视,看着金木蝉。
她现在很担心金在重,她自己很害怕金木蝉做出什么事情来。
要是金在重他…
她觉得自己完全无法想象。
金木蝉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狭长的眼睛泛着寒光。
“闭嘴。”
这个老女人真的是太吵了。
如果不是和那个人的合作的话,他恨不得现在直接把这个老女人偿还这些年的代价。
嘴上叼着烟,云雾从他鼻息中涌出。
他想到接下来要见的人,心里不能平静,两年多没见了,但是他确信,自己能一眼认出她来。
呵,当初给了他一份多大的礼物啊,这次见面之后,可得好好的寒暄一番。
陈凛邑气场冷静的走在前面,金木蝉眼神向后看去,看到那个许久不见的人。
视线却在她怀里的小人身上停滞。
这小人儿的眼睛,是安风的没错了,可是这个小女孩子的脸,整个的模样,不是现在冷着一张脸走在前面的陈凛邑的样子吗。
金木蝉狠狠的将烟掐掉。
眼神狠毒的可怕,直视着这个孩子。
还用说吗。
这是她和陈凛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