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现在可没好气,既然这样,只留两个人在一个房间内,那就不要怪她对他不客气了。m4xs.com
扑上前去,还没等她露出凶相,就只感觉到从手臂的银色金属手环处传来刺痛的感觉。
“啊…”
浑身麻痹,忍不住倒在了地上,陈凛邑单纯看着她。
露出自己的手腕,上面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手环,但是很显然,他那个手环,才是控制这一个手环的都东西。
“这个东西,你弄不坏,一直到我把它从你手上解开为止,这个东西,你永远不要想解开。”
安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居然对我用这种方式。”
“你曾经不止一次的说我只是顾及自己的想法,做一些你个根本不喜欢的事情,可是我对你说到了什么地步,让你不要离开,你说了那么多话,我都不介意,我只要你当时不要离开,可是你呢,就算你现在说,那是为了我好,为了我能活下去,可是你又考虑我的想法吗?”
“你没有,你甚至完全不相信我,觉得白越昭是万能的。那既然是这样的标准,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你又有什么资格怨怼和生气呢。”
安风忍住疼痛,站起身来。
“这根本是两码事,我从来没有这样对你过。”
“可是我就要这样对你。”
陈凛邑脸上是霸道自私的笑。
“因为我能,你没办法反抗,我就要这样对你,直到,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为止。”
“哼,你倒是试试看。”
安风冷漠起来,完全不想理会他。
“看我。”
陈凛邑伸出手去碰她的脸,被她一巴掌挥开。
又是一阵被电击的疼痛感,安风忍不住腿软,跪在地上。
咬着牙,她狠狠看向陈凛邑一眼。
“你这样,是要把我们两个最后的感情给消耗殆尽是吗。”
“有何不可呢。”
再一次的痛感,安风叫出了声,按照她的忍耐力,还是没办法完全忍住。
难以想象,陈凛邑居然真的能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本来心里想着,要好好和他和解,对他说出原因,即便是做小低伏,不要面子哄他好长一段时间都行,可是现在,安风后悔了。
冒着差点失身的威胁,为他换来了能够活命的机会,却得到他这样的行为。
“我们还是会结婚,不过,我不会想要再让你开心了。”
“你只需要,像一只宠物一样乖乖听话。”
安风咬着牙,从喉咙里发出嘶吼“你做梦!”
回应她的是手环上传递到全身的痛苦。
“我从来不做梦。”
丢下这句趾高气昂的话,他离开了这个房间,将这空旷的房间留给她一个人。
一直到深夜,他回到了房间,在卫生间内洗干净后,按住已经没有反抗力气的安风,不可描述的过了一晚。
第二日,看着他那不甚好的脸色。
安风嘲讽“身体不行就别学别人,如果你死在床上了,我可不会有一点伤心。”
“闭嘴。”
他起身,丝毫不在意的穿起衣服。
留给她的只有冷漠的背影。
从今天开始,有人送餐来了。
安风总算吃了一顿正常的饭,但是不多,只能维持日常新陈代谢的量,甚至不能多分点能量出来让她唱一首耗氧的歌。
这才是真正的囚禁吧。
于此相比,白越昭那次都算是良心了,至少那时候她还可以看电视,每天都有他陪着。
可是现在,整个屋子里冷冷清清,隔音效果太好,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甚至于没有一本可以看的书,哪怕是那种晦涩的专业书籍,都没有。
安风除了知道时间的流动,按时送到门口的食物,一整天,除了自言自语,没有其他的人,或者物。
唯有晚上时候,陈凛邑的回归,让她可以见到一个真正的人。
而他也吝啬于和她说话,很多时候,只是肢体动作的某些亲密行为,只是为了他的发泄,然后便是寂静。
安风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就生气。
而陈凛邑偏偏喜欢,在回来之后,冷漠的看着她,不带一丝表情,眼神幽深,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脸上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肯放过。
安风知道,这样的日子里,只是在等着她受不了,等她先泄气。
可她偏不,虽然,这日子真的很难熬,难熬到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了。
一周过去。
几乎要到了极限,孤寂之外最无法忍受的,是对于安铁头的想念。
算上最开始的离开,她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安铁头了,这是自从安铁头存在开始,她和安铁头分开最长的时间。
一直坚持着不开口,到了这一天晚上,做梦梦到了安铁头,耳边恍惚间有着安铁头奶气的伤心哭声。
安风实在是忍不住了。
陈凛邑的身体恢复的相当快,照着往常的习惯,他慵懒的躺在床上,冷漠的目光注视安风的一举一动。
对视到安风的眼神。
陈凛邑的眼底,又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得胜味道。
安风张嘴,将近一个星期不说话,甚至开口有些酸涩。
喉咙里是沙哑的感觉。
“我想见女儿。”
陈凛邑本就不可见的得胜味道的眼神,瞬间消失殆尽,一瞬间,周身的气温更冷了几分,眼眸愈发幽深。
冷哼一声,他并没有回应她。
“我想她。”
安风刚说出口,鼻头一酸。
她真的好想安铁头啊,想的不得了。
听到安风明显哽咽了的语气,陈凛邑的眼神说不出来的复杂幽怨。
“很想?”
“我想见她,让我见见她吧。”
“不行。”
陈凛邑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要怎么样才可以。”
安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想念一旦开始泛滥,就让她的心忍不住抽痛,气愤,气陈凛邑的所作所为,这样对她,更加伤心,陈凛邑居然舍得这样对她,还不允许她见自己的女儿。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你知道。”
肯定的语气,眼里压抑又灼热的情绪,流露出的暗示味道明显。
陈凛邑起身,迈着长长的步伐,带着孤傲的气息,以一种符合他以往在人前那种决策者的姿势,坐在了沙发上。
昂首,俯视着看向安风。
“求我。”
“求你。”
“……”
陈凛邑冷笑一声。
“动动嘴皮子而已?”
安风白嫩的脚踝上是金属的束缚,走起来,冰冷的银链发出碰撞声音。
到了陈凛邑面前。
安风耷拉了眉毛,不再是之前那种盛气凌人,打死不服气的倔犟模样。
而是一种难掩的委屈与伤心。
“对不起。”
陈凛邑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