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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第39部分阅读(1 / 2)

正只得半卷起了帘子,阵阵的冷风,点点的寒意,雍正只道:“仔细冻着”

黛玉只窝在他怀里,出了城,满目雪白,茫茫然,凄凄然,无限苍凉无限忧伤,马蹄扬过,溅起银花,偶尔一两粒随着寒风溅上了马车,落在半卷的猩猩毡帘子上,车内的温暖,叫那溅起的盐粒儿化而为水,在毡帘上晕染出点点的深色红花。

“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看破的,是福;痴迷的,是祸;食尽飞鸟各投林,白茫大地也干净难道,这个,真的会是贾家最后的没落么”

雍正诧异地低头,看着黛玉的头顶,却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道:“谁说的”

黛玉仰头看着他,娇笑道:“是妙玉啊一双冷眼看世人,满腔柔情酬知己,这句话形容她最恰。只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遁入空门,她的知己又会是谁呢”最后一句却是喃喃自语。

会是那位容公子么若不是他,如何二人身上竟有相同的气度

若不是他,为何他腰上那枚江南同心结缀着的碧玉竟和妙玉吃茶的那只碧玉斗是同一质地

雍正点了点她娇俏的小鼻子,眼色中充满了缠绵不尽的情意。

“你啊,定然是把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了青玉,所以闲得没事情做了,才会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你的清凌凌,就是没有染上太多的算计,这种特质是最珍贵的。虽没见了那个妙玉,但是听着他们探听来的,倒也算是个极其难得的女子。”

黛玉扁扁小菱唇,打了个浅浅的呵欠,雍正拉过了斗篷裹好她娇小的身子,道:“还要好些时候呢,你就先歇一忽儿罢。”

黛玉揉揉眼睛,忽然透过半卷的帘子看到远处官道边有一家三层的小酒馆子,旁边松声如涛,树梢挑着一面酒幌,虽粗陋,却极有乡村风味儿,高高的烟囱上冒着一缕青烟,袅袅而出,映着白雪,越发青翠,一股浓浓的香气也随风飘来,忙便拉了拉雍正的手,道:“我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雍正听了一愣,随即道:“真是胡闹,你这个弱身子,早起也是不该吃饭的”

虽有生气之意,却舍不得责备一些儿,只叫纳兰溪和西林成停了车在那酒馆子门口,自己先跳了下来,便扶着黛玉下来。

早已有个妇人迎了出来,穿着白底蓝蝴蝶花样的粗布褂子,深蓝色粗布细褶裙,头上包着羊肚手帕,虽然粗陋却也洁净,五官极为清秀,一双眼睛更是黑白分明,笑道:“外面冷着,几位客官里头请。”

雍正扶着黛玉进去,西林成吩咐道:“把你们那锅灶用开水多洗几遭儿,做一些极洁净的饭菜来。”

那妇人忙答应了一声,去了片刻,不多时,就拿着黄杨木托盘送上了四菜一汤来。

黛玉素来极有洁癖的,见饭菜粗粝,虽然亦是香气扑鼻,但是也没甚胃口,只撅着小嘴。

见酒馆子里并无其他客人,便摘下了黛玉的面纱,才道:“你这丫头,叫嚷着饿的是你,偏又不肯吃素日里你动不动就生病了的,也是吃多了细食,所以如此。正经吃一些粗食,养养你这身子要紧。”

黛玉眨眨娇俏的眼,诧异地看着雍正,道:“这可奇了,你什么时候也懂得这些了”

雍正舀了一勺子汤尝了尝,味道却也鲜美可口,才端了起来喂着她喝,道:“你这么一副懒性子,虽说医术也懂得一些,到底你还是不肯多看了的,也没了多少心思。我空了的时候,自然是多看了一些医书的,也叫柳御医亲自指点过我呢说起你这身子多病,大多还是饮食上不好,饮食太过精细了,失了原味,不免少了许多好处。”

黛玉听了有理,也就张口喝了,香香浓浓的,不由得惊奇地道:“这是什么鸡汤竟十分鲜美呢这也罢了,里头好似也有生姜、党参、枸杞等物,也不油腻。”

那妇人站在一旁笑道:“这个可是从城里头得了的一个方子,许多大户人家里也是如此吃的,只是我们这个不过就是乡下里的鸡,又请大夫配了这些东西,放在了淘洗干净的鸡肚子里细细炖了三天三夜,又撇去了上面的油星儿,才有如今这味道呢虽不及京城里的身份金鸡银鸡珍珠鸡的,倒是有我们乡下的风味儿。”

黛玉听了,对雍正笑道:“明儿里我也如此做给你吃罢。”

雍正却只是一笑。

黛玉喝着雍正喂的汤,一面眼睛打量着酒馆子,但见虽然都是普通木桌木椅,一个粗木柜台,旁边几个极大的酒坛子,但是却十分洁净,墙壁上还挂着一幅画儿,画的不过就是草木山石之类。

黛玉抿嘴笑了起来,低声在雍正耳边道:“到了认识的人家里开的酒馆子了”

雍正不解,想了想,在这玉泉山附近认得的人也就是那刘姥姥了,便问道:“是那刘姥姥”

黛玉点点头,笑道:“正是呢,这幅画儿,就是四妹妹画了的会芳园,那时候给了她带回去给村子里人见识的,再不想竟挂在了这里,想来这个就是他们家开的罢了。想必是因为那时候的雪灾,所以才在这里开的酒馆子。”

正说着,忽听外面一阵吵嚷声,刘姥姥之女,狗儿之妻,板儿青儿之母忙道:“姑娘戴上面纱罢,我瞅着都是男人呢”

黛玉忙戴上了面纱,雍正亦觉得不好,伸手把黛玉的雪帽罩上了头,也就露出两弯似蹙非蹙的罥烟眉,一双似睁非睁的含露目,虽如此,却亦不掩飘逸轻灵。

黛玉有些可惜地看着雍正手里的汤碗,却见门外走进了三四个人。

当先是一名英气爽朗的紫袍公子,四方脸儿,浓眉长睫,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鼻子微翘,薄唇边带着一股豪气,腰间弯刀耀眼,一件紫色大氅边缘领口却是滚着白风毛儿,脸上亦是微有青伤,颇有将士之威。

接着是一名青年人,也不过二十六七岁上下,衣裳虽然有些敝旧,披风上的风毛儿也磨损了一些,但是却容貌极美,容长脸儿,虽是面如傅粉,唇若涂朱,如柳之韵,似莲之清,却不掩眉宇之间的一丝淡淡刚毅,目光转动之处,颇有几分浪荡潇洒,看得出此人必定是个极其爽侠不羁之人。

最后的比那青年人小了几岁年纪,亦是身材细巧了一些,衣裳质料虽然比另两人次了一等,但是人才俊俏,举止风流,面莹白玉,眼澄秋水,眉梢眼角,一段风流,唇边颊上,三分妩媚,竟比寻常女子还美上几分,有一些梨园戏子的风味儿。

满清在服饰上是极其严格,顺治三年定:“庶民不得用缎绣等服,满洲家下仆隶有用蟒缎、妆缎、锦绣服饰者严禁之。”康熙元年又定:“军民等有用蟒缎、妆缎、金花缎、片金倭缎者,禁之。”

因此轻易可以看出紫袍公子是汉军旗人身份,那年轻人亦是世家子弟,最后一个却似真是个伶人。

那伶人和那紫袍公子眼光只是在雍正黛玉身上微微一掠,亦不在意,只拉着那伶人坐下,笑道:“琪官,难得出了那劳什子乌烟瘴气的地方,如今又见了湘莲兄,索性大家不醉不归”

那位被称作湘莲兄弟的年轻人坐了下来,将背囊解了下来放在桌子上,露出一把龙吞螭护珠宝晶莹的宝剑来。

红楼之禛惜黛玉帝王心佛寺初遇柳湘莲

黛玉心中微叹,为凤姐儿,亦为这多年姐妹情,才换了衣裳欲去探视,却见紫鹃从外面来,便问道:“你去哪里了”

紫鹃道:“我哪里有地方去的不过这两日姑娘不在,我也白在这里走走罢了。偏听说大奶奶三姑娘宝姑娘管家的,动静大着不要紧,却是给赵姨奶奶闹了个没趣的。偏巧娘娘省亲的时候,买的几个戏子因如今不唱戏所以分给了姑娘们使唤,老太太特地指了藕官过来跟着咱们了。”

黛玉听了点头,瞅着藕官时,果然是细巧身材,瓜子脸儿,一双水盈盈的秋水目顾生姿,亦有些精灵顽气。

藕官尽瞅着黛玉瞧,半日才笑道:“别说我们素日里扮这个装那个的,那些戏文里的天仙大小姐,如何能比得姑娘竟给姑娘提鞋儿也不配了我果然好造化,能伺候姑娘”

黛玉听了扑哧一笑,紫鹃也笑了,道:“姑娘可别听她说这个,这丫头可是淘气着呢还有那个芳官,竟真是淘气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连宝玉都给改了个名字,先叫了什么耶律雄奴,又因云姑娘咬舌头叫成了野驴子,故而又叫什么劳什么子温都里那。”

黛玉点头道:“这宝玉,在这些上头倒还是有些偏才情的,这就是金星玻璃的意思了。”

藕官听了只管拍手,叫道:“到底是姑娘,果然比谁都明白呢”

紫鹃便笑道:“你也别尽说姑娘好话,正经去多学一点子针线,既做了丫头,就得有些本分,不然可叫人家挑刺儿出来,有你不好的日子。”

藕官听了,忙捂着脸跑了出去,笑道:“这个紫鹃姐姐,竟是姑娘的管家娘子了”

黛玉听了也是一笑,紫鹃才冷笑了一声,道:“这么一管家,本是三姑娘想出来的俭省的法子,偏给宝姑娘几句话就揽了去,一些小恩小惠的,竟是叫家下人服帖又谨慎的。才听玉钏儿说,喜得太太逢人就说比二奶奶还麻利一些,办事端庄大方得体,一字一句透着风度,才是大家子威严。我今儿才知道,不晓得那莺儿什么时候竟认了宝玉房里茗烟的妈做了干娘了。”

黛玉淡淡地道:“这些事情,你多管什么呢”

紫鹃听了叹道:“我何尝多管什么了这里原本也不是我们能多管的。只是太太这几句话,竟把二奶奶气得了不得。如今身上也不好,姑娘且去劝劝罢,我们丫头的话,总比不得姑娘的话贵重,她还能听一些。”

黛玉答应了,就见宝钗和宝玉一同微笑而来。

一身浅金二色桃红揪花褙子,朱砂红绣牡丹马面裙子,更显得艳美娇媚,丰腴粉白,虽额头亦留浅痕,却不减丝毫风姿。

那宝玉也穿着浅金二色桃红撒花的长棉袍,竟和宝钗的衣裳是同一质地,想来这布料也是元妃所赐。

宝钗只亲热地拉着黛玉的手,轻笑道:“才出去玩儿的,怎么一连三日,反不见你回来亦连丫头也不在身边”

黛玉看着宝钗俏脸沉稳,微微侧着头,浅笑道:“不过出去一遭儿,亦无大事,别人尚且不管,何以姐姐如此在意想来是姐姐如今做了三丫头和大嫂子管家的监察,所以连我也管起来了。”

宝钗笑着戳了她额头一下,道:“就你这张嘴,别人什么话你都能堵住,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正经你才回来,想必是要去看凤丫头,可巧我也正要去看凤丫头,就一同去罢。才有我哥哥买了的新胭脂,送一些给凤丫头。”

宝玉只看着黛玉,笑道:“这几日,妹妹去哪里去了身边也不带个丫头跟着若出了什么事情,岂不是我的罪过了”

黛玉淡淡地道:“这可奇了,便是出了什么事情,如何就是二哥哥的罪过了”

宝玉一双清澈的秋水目,乌沉沉的更有些深邃,只凝着黛玉的娇容,道:“我的心,也只妹妹知道罢了。”

宝钗脸色一变,黛玉面色一沉,淡淡地道:“二哥哥这说的是什么话各人有各人的心,谁知道谁的心呢”

宝玉讪讪的,想说什么,终究忍住没说,半日才笑道:“正经今儿来,是有事情求妹妹呢”

黛玉淡淡地道:“贾家财大势大,还有什么事情要求我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孩儿家的,说了出来没的叫人笑话。”

宝玉忙陪笑道:“咱们也都是一家子亲骨肉,若不好了也都不好了。我知道妹妹和皇家的人亲近,连三阿哥也不敢惹妹妹,可见妹妹果然是金尊玉贵的。如今宝姐姐家里的铺子,竟是不大好,虽说抬高了一些价位,但是终究一分价格一分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这个皇商的名头还了回来才是,因此还要请妹妹给怡亲王爷说一声,疏通疏通才好。”

黛玉冷冷地道:“那些朝廷上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干系我一个小女孩儿家,如何能管亏你来张这个口”

宝玉笑道:“这有什么的妹妹虽和朝廷上的事情有干系,到底宝姐姐家才是我们自家的亲戚,如何能不管”

黛玉打量了宝玉一会,才道:“二哥哥素日里最是厌恶经济仕途的怎么今儿也来管了人家的事情了没的打了自己的嘴”

宝玉雪白的脸上顿时红了起来,嗫嚅了片刻,才讪讪地道:“我只是不肯看着自家人家里倒了名声罢了。”

黛玉淡淡地道:“正经今儿也说明白了,当今也没冤枉过谁,下的旨意若谁家不好,也都是咎由自取罢了。宝姐姐,你是明白人,素日里我们虽不说,到底你们家光景如何,我们也明白,若真是想保着你皇商的名分,也要你们自己掂量自己的家里的本事。我一个女孩子家的,这些事故,原不是我能管得的。”

说着便不多说,只叫紫鹃拿了一个妆盒随后跟着,宝钗亦无话说,只得和宝玉跟着去了。

路上又见了傅试家的两个婆子请安问好,黛玉也只淡淡的。

那傅试是贾政的门生,素日里不过都是攀着贾家的门第才做了一个小官,偏家里有一个妹子叫傅秋芳,有三分姿色,聪明过人,宝玉素知是个琼闺秀玉,心中十分艳羡,因此站住了和那两个婆子说话。

宝钗心中不豫,知道傅家根基浅簿,门第不高,不过想借着傅秋芳的才色和贾家结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怎能给好脸色故而只拉着黛玉就走。

才拐弯处,就见小红迎面抱着一个包袱过来,见了忙上来请安。

黛玉看着她的包袱,问道:“怎么这时候你伺候凤姐姐,反出来做什么”

小红眼中微有泪意,道:“奶奶把我家的奴籍都消了,打发我出去呢。”

说着又道:“奶奶对我那样好,我也舍不得离奶奶半半步,偏奶奶执意如此。”

黛玉凝眸看着小红,叹道:“她一点子好意,你也就依了她罢。再说了,想来她也有所安置你的。”

小红脸上飞红,呐呐地道:“芸二爷来给奶奶提亲,奶奶替我允了,又赏了二百两白银。”

黛玉笑道:“这样也好,你也有靠了。”

说着回头对雪雁道:“你就带了小红去,一色吩咐人打点妥当罢。”

雪雁听了点头,便带小红先去了。

摇摇至凤姐儿之所,却见凤姐儿面色有些苍白,正歪在炕上想事情。

想是如今已不管家之故,是以往来者寥寥无几,冷冷清清。

床头茶几上的那两枝桃花儿,却冷冷的微有憔悴,如玉的花瓣卷曲起来。

却在那憔悴中,亦有一个小小的花骨朵儿,含着淡淡的红。

宝钗说明了来历,送上了胭脂,凤姐儿浅笑道:“难为你记得,多谢了。”

虽面色带笑,却声音清冷,正如那寒风中的雪花划过了冷冷的琴弦。

宝钗素和凤姐儿无话可说,坐了一坐,也就离开。

凤姐儿手一挥,新的胭脂落了一地,洁净的地,点点的红。

“送什么胭脂,不过就是来看我的好戏罢了取笑我不若以往,取笑我栓不住男人的心。”

黛玉轻叹,拉着凤姐儿的手,看着她略有不服微有憔悴的面容。

“三日之前我就已尽知,也知必有风波。”

如此美丽的女子,有一种无人可比的风姿,却为何,竟有如此命运

是她不好亦或是他不好终究他无爱,只有拈花惹草,而她错爱良人。

凤姐儿亦有些怨愤,手上不由自主得紧了紧,语音如窗外风诉,面色苍白如雪,紧紧地咬着嘴唇。

“妹妹可知,他如何诅咒我只说我下红之症无药可医,只等我一死,便接了那狐媚子来做正经奶奶”

想过,争过,打理着上上下下的事情,不肯有一丝错缝儿,不知道拿了多少梯已来填补亏空,却换来,如此言语。

是她的错吗还是她不值得他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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