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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男盗女娼第4部分阅读(1 / 2)

然美艳惊人。

忽然,张榕吻了下去。

张榕吻了续。

续张大眼睛,像条江河里误入大海的鱼。

我抱着自己的膝盖,听不太清楚什么声音,静默地看着张榕纠缠地吻着续。

续。续。

张榕的嘴在动。他在叫续。

“张续,张续。”远处飘拂来的声音。

他们两个当着我,紧紧拥抱在一起。

张榕凑在续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续开始狂暴地挣扎。然后张榕撕开了续的衣服。

漂亮的,没有生气的皮肤。

我看见张榕不停摸续的下体。

然后探入了不知道哪里,换来续的狂暴的一脚,踢在张榕心窝。

续发疯一样反压上去。他咬他。

我看不下去,于是默默地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世界嗡嗡吵着,我觉得很安静。

我走到窗户旁边,下面的人们既清晰,又渺小。

我一点一点想起来,续,是张续。

我爱的张续。

我也想起来,那张照片,那张我在路灯下打野炮的轰动照片,实际上是张续所拍摄。那样的角度,那样的私密,本不可能是路人偶得。

张续的头发是我剪的。张续曾经打我。

我甚至想起来在决赛时候,是张续令我放弃。我找遍演播室,他像一个幻觉一样消失,又在我把全世界指认为幻觉的时候,突兀出现。

打开窗子,清新的风让我觉得好了一点。风吹进我的耳朵,短暂地贯通它们。

我比划了一下。

窗子跟我差不多高。

我站在床上,便整个人嵌在了窗框中。玻璃在一边,空气在另一边。

凉的窗台,冰镇我的脚心。外面是凉的,里面还是凉的。我站在窗台上,赤足,脚趾甲上是残留的红色指甲油。

我穿着宽大的毛衣,和窄窄的牛仔裤。

头发被风吹在了脸上。我的视力很好,很远地方都能看得清楚明晰。

我有点累,我想跪下来下休息。窗框很硌。膝盖的宽度,小腿的长度,远远超过了窗台所能承载的范围。我看旁边,是阳台,再旁边,是邻居的阳台。对,我连吴恩宝也想了起来。那个贱人结婚去了,逍遥如此。

微微地笑。我将身体贴向腿。

重心一点一点前倾。终于血气涌入脑。

我掉了下去。

或者,不知道这个样子,这个姿态,是否能算是,我跳了下去。

眩晕。生死没有向预期一样袭来。我觉得我神智从未如此清明。整个世界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申雅纳。”混沌中有人叫我。

“嗯。”我用力看,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你能看见我吗”

“看不见,但是能听到。”我温顺回答。

“你知道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吗”

“我只知道属于我的一些碎片。我只能够看到世界向我呈现的那一面,而已。”

“张续为你,去做了变性手术。”

“可以料到。”

“她第一天去金碧辉煌,就遇见了环球生科所的一个项目负责人,他们手里有一个实验,要试图令得变性人拥有生育能力。张续自愿接受实验,被他们带走了一年。”

“原来如此好传奇。”

“但是实验失败了。张续能够葧起,但是仍然没有办法s精。于是他被遣返回来,刚好来得及看见你上台唱歌。”

“我记得。”

“然后他提供了那张照片给媒体,令你失去一切。”

我甜甜笑。“证明他爱我。”

“但是后来,他反而和张榕相爱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我大概能够抓住一些,却又表达无力。“你告诉我。”

“张榕一开始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去警告张续不许对你怎样,然后被他的美丽吸引,强j了他。”

“强j。”我苦笑。

“后来张续用药,反过来强j了张榕。在你一个人呆在家里的时候,发生了这些事。”张续想要变成一个男人,去征服男人。我想起来,他一直都是如此。他原本就是一个性倒错,加上同性恋。

我是一个无用的人。在故事里面无用的角色。

正戏在他们之间蜿蜒。我只是一个哭哭啼啼,多事多扰的配角。

他们彼此为我而嫉妒。

我是药引,引出洪水一样的爱恋。那么,我的爱恋呢

“你是谁”我伸手,摸向那一片水汽。

“我是张榕的老师。”爽朗的男人声音。“你可以把我理解成为神,或者命运。”

我不明白什么是命运。但是我隐约知道自己的难得的安详拜他所赐。我眷恋这种冷清的潇洒。“不要走。”

“我不会走。我欠你一个愿望。”

“一个愿望”

“我救你,是因为我会给你一个愿望。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都可以做到。你想要什么呢念大学重新来一遍你的人生挽回你父母的死亡或者,钱,名利,美貌,青春”

“我想要”我忽然迷糊起来。

“想要”

想要

“请让我也遇见那个生科所的研究员。请让他也带我去参加这个实验。”

我说出来一个具有我一贯风格的愿望。

一点也不彻底。任性而无用的愿望。永远都是如此,我永远都不知道应该如何用理智来判断一件事情,心中只有此时此刻的冲动。

我要去做张续做过的事情。

和她一样,成为一个男人。

然后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绑在一起,烙在一起,黏在一起,死在一起。

我是一个变态的恋爱者。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这场梦。

“小姐,有什么想不通呢,要选择跳楼”医生的眼镜片有点厚。“幸好你被晾衣架挂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你的乳房被衣架上的铁钩刺穿,我们已经替你切除。”

有点疼,又不太疼。我还动不了。

“小姐,我们有一个实验计划,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作我们的志愿者。我是国家生物科技研究所的项目负责人。这项实验如果成功,你将获得一份长达二十年的高薪工作合同。如果万一失败,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害处,我们还会一次性给你十万元的补偿金。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医生镜片后面,眼神灼灼。

我一惊。

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哪里来的力量,推着我点头。

命运一重一重向我袭来,我尽力用手拨开它。它牙齿森冷,却舌头软弱。

十天以后,是我启程的日子。我在走一年前张续走过的路。走之前,我忽然很想看看,现在张续和张榕在做些什么。于是我向那位异想天开的研究员说。研究员安排他的手下陪我过去。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城市里竟然隐藏着如此之多的秘密。人们的眼睛只能够看见他们视力所及的一部分。而月球的背面永远神秘,永远难以征服。我站在离开自己公寓八公里远的地方,看着眼前澎湃起伏的高楼,然后一架奇妙的望远镜竟然使我如同站在那套房间的阳台上一样。清晰,非常清晰。

“这是卫星定位望远系统。”旁边的人解释。

我不懂,也没兴趣搞懂。我是身体的专家,机械的白痴。

我看着画面。张榕和张续都在。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他们站在沙发上,正在向着我的方向望过来,我惊诧地以为我正和他们面面相觑。张榕站在张续后面,抱着他。他们向下看,然后向远处看,然后说话。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悼念我或者缅怀我。他们看彼此的眼神里有火苗熊熊,一种一生也不会放过你的情愫横生。他们说了一些什么,然后忽然激烈起来。张续一个耳光打过去,张榕捉住他的手。张续把另一只手伸入张榕的裤内。两个人呻吟起来,在阳台上。日头斜斜照着他们。然后张榕变得软弱,心甘情愿的放弃抵抗,脱下自己内裤,双手撑在阳台栏杆上,弯下了腰。张续艳丽地笑,性感地笑,狂放地笑。他解开自己的拉链,站在张榕的身后,开始动作起来。

他终于可以用自己的器官来征服男人。他终于做到了,把欺负过他,践踏过他,玩弄过他的性别踩在脚下。哪怕他并无快感也好,从前拿着工具的他,还不也是一样。身体的幸福是难以令他这样的人满足的吧,心理的幸福,征服的快感,才是他梦寐以求。而我,提供不了任何挑战。我只是一个会哭会闹会撒娇的小女人。安全感奇缺,自卑感严重,对人生的态度既无智慧也无勇气。我是任何人的包袱。张续,张榕,我只会呆在那里等待他们的救赎。而他们却能取悦彼此。

我以为自己是华丽舞台上的女主角。其实却是惹人厌憎的女反派。

为什么人总是会遇见自己最最害怕的事情。我不想要被人讨厌。却还是给身边的人平添了许多麻烦。

张榕忽然又忽然地抬起了头。

他像一匹年轻的骏马,有些惊讶地望着远处某一个地方,望进了我的眼睛里。

我吓得一退。“他看见我了”

“小姐,这不可能。”

但是我仍然觉得他看见我了。接近的距离,锐利的对视,他鼻尖上密密的汗珠和我眼眶里惊疑的审视,如此真切,触手可及。他真的看见我了。

我小心翼翼再向镜头内看去。

消失了

阳台上忽然已经没有人。我急速转动,看见张榕和张续回到了房间里,墙壁诡曲的角度遮住了他们的脸庞,我只能看见平放的脚,肢体舒展纠缠。他们没有什么激烈的动作。是在耳边说什么话么

我忽然觉得胸膛处灼痛得令我难以忍受。我哭叫一声,蹲了下来。双手掩住曾经是乳头,现在被包裹得如木乃伊之处,我低头看见血丝渗了出来。

我再也不能和谁乳房贴着乳房做嗳了。再也不能了。

好痛,皮肤上仿佛有酸涩的溶液在燃烧。烧得我眼前一片昏黑,千万片瓦砾硌在某条血管凝结之处,过不去。

“天,你可不能在伤口愈合之前动情。”工作人员把我搀扶起来。

我昏花的双眼掠过窗台的清冷。不通过什么机械什么望远,我见到这栋八公里外的楼台下面,竟然有一只很眼熟的猫。

上半身是黑色,下半身是白色,非常非常夸张的猫。它将黑色的一半藏在阴影里,而将白色的一半放进太阳的领域。

路人来来回回,看不见这只将自己掩藏成影子的猫。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子子”我叫它,微弱的声音。

它抬起头喵喵叫,一双眼睛里放出可怖的绿芒。

二十天以后,我已经离开了这片大6,远越重洋。

一个学习成绩那么差劲的小姑娘,竟然在这二十天时间里面,学懂了大部分英文,可以跟来自美国当地的医师交流。我现在才知道为何张续要声称她曾在美国留学。当然,主导的施术者仍是我的同胞,他们详尽分析一张计划书给我听。原来变性不只是在光秃秃的身上造出小鸡鸡那么简单,还有很多体内的手术,甚至还有一些脑科领域内的治疗,要改变一些激素什么的,就算是母语,我也只能听懂个五六成而已。还有一些微创的头面部手术,以及一系列的心理辅导。

心里辅导的第一关就是剃发。

很多手术会要求病人剃光身上的毛发。但是这里要求我可以“接受”,并且“喜欢”自己的光头形象。我苦笑。没有了毛发的我很丑。我不是张续那样的美人,任何造型都难掩五官的光彩。我从小就是一个需要打扮来提升自己的女孩子。我的长发为我加了不少分。事实上,我认为任何一个五官正常体重匀称的女人剪我这样的发型都不会丑,密密的刘海,柔顺的黑发。张续管这种发型叫“美女头”,意思是任何人剪这个头发都会变成美女。我给她看我小时候的照片,没有剪美女头,扎着辫子光着脑门,傻乎乎的不可爱。

现在要回到那个不可爱的时代。

“你要学会习惯。以后你都要剪很短的发型,因为你本身并不是很像男孩子,所以更要雷厉风行。”

我只得用力接受自己的平庸。

平庸的样子,平庸的心。

“能否给我作彻底的整容手术呢彻底改变我。把我变成另外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

我要求了一本娱乐杂志,然后指着我认识的好几个男明星。“像他,像他,像他们比他们更帅,更英俊。”

医师端详我的脸部骨骼。

“很难你不够立体。除非做大量的磨骨手术。”他接过来我的杂志。“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你可以达到。”

“好。”我一口应承。他们全部都是上帝眷顾的骄儿,像哪一个,都足够在日常生活中令人尖叫惊艳。“他们的混合要比他们都美丽。”

“我尽力而为。”

“还有还有。”我任性无比。“我要长高,可以么作为一个男人,我的身高太矮了。”

“你准备好接受痛苦的话,我可以让你有17o-172公分。”

我当时以为我已经准备好接受痛苦了。

然后在三个月的手术期完成以后,我痛哭流涕,在地上打滚,求他们减缓我的疼痛。

很庆幸,张续本来就是个高挑美人,不用受这样的折磨。

胸口已经不再痛,拆了线,我看到了一大片不自然,没有光泽的皮肤;我必须常常去晒太阳灯,将自己全身的肤色调整至相同。全麻手术没有给我了解自己身体的机会,但是刀口收缩的,一跳一跳的踊跃痛感让我看着托盘里那个器官也无暇哀悼。

医生说,这就是我的芓宫。

我再也不可能生小孩。再也不会怀孕。

我茫然看着,试图找那一次的刮痕。曾经有一个生命在里面,被我杀死。我延请白衣人拿着铁钩,一点一点把它变成肉泥掉落下来。我害人害己。我流那么多血实在不足以偿还。

现在,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开心吗

开心吗

厌憎自己作为女人的软弱吗

我没有芓宫了。

也没有卵巢。

有一天醒过来,我拥有了男性生殖器。

很痛苦。

伤口好了,还要刻意去破开它。每逢双周的周六,我要去一个房间,脱下护膝,将一颗长在骨里的钢钉生生地拧开三到五圈。然后整个身体似乎被撑裂一样的疼。我抓自己短如秋草的头发,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声。

然后在我还没完全恢复的时候,又会有一些实验要做。胸脯巨大的女郎穿着性感比基尼,在我面前跳舞,然后扯开底裤呈现在我面前。

我曾经是个女人,却从没有这么仔细地看女人的器官。我觉得那里其实不漂亮,很丑陋,像是一个肉茧,裂了一条缝。随时随地,可能有什么异形钻出来,只是,我一点也不想钻进去。

长在我身上的y具不会硬。

美女替我口茭,我才勉强葧起。我的身体,我的脑,则感觉不到什么变化。y具似乎是一个独立的东西,瞎的,聋的,在我腿间。他们的实验又一次失败了。

张续不能s精。我则连葧起,也困难。

我们身体里埋藏的精囊,在沉睡。

最后一步是整容手术。

在身上其他疤痕已经收口之后,我扯脱了自己的脸皮。彻底的。

也很痛。

麻痒得让人想要一个痛快。

甚至,因为手术的副作用,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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