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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湘潭第8部分阅读(1 / 2)

时未能奏请大员帮同管带,又未尝多调文武员弁分布各营。每营仅一二官绅主之,纪纲不密,维系不固,以臻溃散,其谬一也。靖港之战,臣因湘潭水6大捷,意欲同时并举,破贼老巢,使贼首尾不能相顾。是日风太顺,水太溜,进战则疾驶如飞,退回则寸步难挽,逮贼舟来逼,炮船牵挽维艰,或纵火,或间以资贼,战舰失去三分之一,炮械失去四分之一。是日但知轻进之不利,不预为退败之地,其谬二也。水勇无曾经行阵之人,不得已招集船户、水手编派成军,训练未及一月。6勇虽曾经训练,亦须随同久经战阵之兵接仗一二次,乃可期得力。今驱未经战阵之勇,骤当百战凶悍之贼,一营稍挫,全军气夺,非真勇不可用,乃臣不善调习而试用之故,其谬三也。臣整军东下,本思疾驱出境,乃该逆大举南犯,臣师屡挫,鄂省危急不能速援,江面贼氛不能迅扫,大负圣主盼望殷切之意。静夜以思,负罪甚大,愧愤之余,但思以一死塞责。然使臣效匹夫之小志,置大局于不顾,又恐此军立归乌有,我皇上所倚以为肃清江面之具者,一旦绝望,则臣身虽死,臣罪更大,是以忍耻偷生,一面俯首待罪,一面急图补救。

现在臣处一军,除溃败及汰遣外,水师仅留湘潭大胜五营二千余人,6路仅存战胜湘潭与留防平江之勇二千余人,若率以东下,太觉单薄。而大小战船自洞庭遭风、靖港退败以后,存者须加修葺,失者仍须添造。臣前于二月初五在湘潭时,察知水勇未必可恃,当即咨商广西抚臣劳崇光代募曾经战阵之水勇一千名。旋准咨复,已在浔、梧一带如数招募,委知府李孟群管带。臣已迭次咨催,令其迅速前来。又臣于三月初七日在岳州遇风坏船,回省时即派人往衡州续造大快蟹船二十号。又据两广督臣叶名琛咨称,现派总兵陈辉龙督水师二百六十名,解炮一百位,已于二月二十五日起程前来。此时尚未见到,亦已咨催。合此三者,又将水手认真挑换,一两月间水师当有起色。但微臣自憾虚有讨贼之志,毫无用兵之才,孤愤有余,智略不足,仰累圣主知人之明,请旨将臣交部从重治罪,以示大公。并吁恳皇上天恩特派大臣总统此军。臣不敢因时事万难,遂推诿而不复自任,未经赴部之先,仍当竭尽血诚,一力经理。如船只已修,水勇可恃,臣亦必迅速驶赴下游,不敢株守片刻。所有微臣办理错谬,据实直陈,自请治罪,并请特派大臣缘由,恭折由驿具奏,伏乞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曾国藩再一次想到了死,叫人到城内买来一副棺材。靖港败后,他栖身于长沙妙高峰行馆,为湖南通省官绅所鄙夷,朝野群起责骂。在这种压力下,曾国藩准备以死谢天下,他写好了一份遗折靖港败溃后未发之遗折遗片:

为臣力已竭,谨以身殉,恭具遗折,仰祈圣鉴事。

臣自岳州战败后,即将战船于十四日调往长沙。十五、十六贼匪水6大队全数上犯。水路贼舟湾泊离省数十里之靖港、乔口、樟木港一带。6路之贼于二十五辰刻陷宁乡。臣派往宁乡防堵之勇一千八百人在东门外鏖战,自辰至未,杀贼甚多。而贼匪愈聚愈众,多至二万余人,将臣之勇环围数重,死伤极多,余众溃围而出。

二十七日,贼匪即破湘潭。分股至涟江、易俗河及湘水之上游掳船数百号。臣派副将塔齐布、都司李辅朝、千总周凤山等由6路往剿;又派候选知府褚汝航、候补知县夏銮、千总杨载福、文生彭玉麟、邹世琦等营由水路往剿。自二十八日至初二日,塔齐布五获胜仗,前者杀死长发贼四千余人,踏破贼营数座,烧毁木城一座,实为第一战功。水师褚汝航等烧毁贼船至五百余号之多,亦为近年所仅见。此二案均由抚臣另行详细奏报。

臣于初二日自带舟师五营一千余人、6勇八百人,前往靖港攻剿贼巢。不料6路之勇与贼战半时之久,即行奔溃;而水师之勇见6路既溃,亦纷纷上岸奔窜。大小战船有自行焚烧者,有被贼抢去者,有尚扎省河者;水勇竟至溃散一半;船炮亦失去三分之一。臣愧愤之至,不特不能肃清下游江面,而且在本省屡次丧师失地,获罪甚重,无以对我君父。谨北向九叩首,恭折阙廷,即于日殉难。

臣读书有年,窃慕古人忠愤激烈之流。惟才智浅薄,过不自量,知小谋大,力小任重。前年奉命帮办团防,不能在籍守制、恭疏辞谢。臣以墨出外莅事,是臣之不孝也。去年奉命援鄂援皖,不自度其才之不堪,不能恭疏辞谢,辄以讨贼自任,以至一出偾事,是臣之不明也。臣受先皇帝知遇之恩,通籍十年,跻卿试。圣主即位,臣因事陈言,常蒙褒纳;间有戆激之语,亦荷优容焕发;寸心感激,思竭涓埃以报万一。何图志有余而力不足,忠愤填胸,而丝毫不能展布。上负圣主重任之意,下负两湖士民水火倒悬之望。臣之父,今年六十有五。自臣奉命剿贼,日日以家书勉臣尽心王事,无以身家为念。凡贮备干粮,制造军械,臣父亦亲自经理,今臣曾未出境,自取覆败,尤大负臣父荩忠之责。此数者,皆臣愧恨之端。

论臣贻误之事,则一死不足蔽辜;究臣未伸之志,则万古不肯瞑目。所有微臣力竭殉难,谨具遗折哀禀于圣主之前,伏乞圣慈垂鉴。谨奏。再,臣自去岁以来,日夜以讨贼为心。曾书檄文一道,刊刻张贴。今事无一成,贻笑天下;而臣之心,虽死不甘。谨将檄文抄呈御览,一以明臣区区之志,一以冀激发士民心。臣死之后,皇上必于两广湖南择一讨贼之人。6路之将则臣去年所保之塔齐布,实为忠勇绝伦,深得士卒心,愿我皇上畀以重任。水路之将,难得统领大员,现在湘潭获胜之褚汝航、夏銮、杨载福等,均可自将一军。臣于二月初间,咨行广西抚臣劳崇光,续召粤勇一千。三月中旬,又在衡州续造大船二十号,约于四、五月可齐。广东水师陈辉龙,亦于近日可到。而臣忽以靖港之败,失去船炮,臣是以愧恨不能自容。伏冀皇上速笠贤员总统水军,而以塔齐布总统6军。但使灭贼有期,则臣虽死,犹足以少赎罪愆。不胜瞻恋之至。谨附片具奏。

自杀死前他还向皇上推荐了一批可用之人,如副将塔齐布,守备周凤山,贵州知县徐河清,广西臬司许祥光,右江道张敬修,营官褚汝航、李孟群等。足见其忠心了。注:这份遗折、遗片随着湘军在湘潭之战的节节胜利,他没有寄出去,把它收了起来,日后放进湘乡曾氏家族的文献集中,让子孙后代明白爷们当时的心理轨迹。

左宗棠在跟随大队官僚送陶恩培上船后来到水6洲。他见到曾国藩一副死相,不但不安慰,反而大骂了曾国藩一通,并出示了曾国藩父亲转来的家信。信中说:“儿此次出,杀贼报国,非直为桑梓也。兵事时有利钝,出湖南而死,是皆死所;若死于湖南,吾不哭尔”

曾国藩遂又坚定屡败屡战的信心。好汉打脱牙和血吞。

这时,信差来了。李续宾兴冲冲地带着信差进来:

“涤帅,湘潭来信了,塔军门二战皆捷,将长毛逼进湘潭城了,现已成关门打狗之势”

曾国藩如释重负:“总算看到了希望塔齐布这个人算没看错,真英雄也彭玉麟呢到湘潭了吗”

信差禀道:“彭军门的水师沿江而上到达昭山时,阻于水障。现水师已拔除水障进逼城下,水师初战告捷,6师也打到了城下。”

曾国藩双手合拳:“老天保佑,湘潭一定要夺回来呀”第二书包网

湘军在泥水中狂叫

连日阴雨。太阳间或露脸。雨越下越大,整个天空被浓稠的黑云罩压。连日的胜利使湘军上下志得意满。今晚,湘勇从市总一富绅家中捉来两头猪,从富德来酒坊中掠得十桶湘乡米酒,准备饱餐一顿。

关于这湘乡米酒是有一些来头的。传说,明正德年间,皇帝南巡,到达湘乡,见岸边码头一老翁从葫芦中倒出酒来,一边用花生米来佐酒。那种自得其乐的神情如同仙人一般。化装成富绅的正德皇帝走过去请老翁卖点酒水给他喝。老翁见是一操外地口音的中年人,相貌不凡,便说:“不要钱,尽管呷。”他孙子搬来一把竹椅,两人便天南海北地喝开了。湘乡米酒是以湘中的秋稻米作料,加以八角、桂花,煮出来,清亮如油,香飘四溢。正德皇帝连说好酒。皇帝说是好酒,这事后来被官府知道了,便每年征调湘乡米酒作为进贡之物。这一传统一直保存到清朝。后来,湘勇在外作战,也常常花大把银子不远千里从家乡运米酒过去。他们说:“喝了家乡的酒,更加觉得家乡的可爱,更觉肩上的责任,一定要活着回去,才能对得起父母妻儿。”

今天的狂泼大雨,让湘军放心。如此暴雨,长毛不至于杀出来吧。于是乎,湘勇们开始狂嚼豪饮。如同春雨中温酒赏雨一般浪漫。

正在酒酣耳热之际,突然城里的太平军朝湘军营寨猛烈炮轰。江忠淑正在豪饮,听到爆炸声,大惊:

“弟兄们,赶快操家伙”

湘勇丢下碗筷,用衣袖擦擦嘴角的油腻,一边叼根牙签,一边不慌不忙地操起抬枪、砍刀奔进泥泞的雨水中。

湘勇甲说:“人肉不知是何味道等下割一块长毛的肥腿回来试试”

湘勇乙说:“你们看过广东人吃活猴吗等下捉一个活长毛当活猴吃,如何”

湘勇丙说:“你们都他妈的学坏了,变得如此残忍”

湘勇甲说:“这都是因为战争”

湘勇丙说:“战争教你吃人肉了”

湘勇丁说:“听说在湖北安徽,已经有饥民易子而食了。”

湘勇乙说:“我原来在乡下时,真的只想到如何与人为善,现在进了湘军,想到的是如何狠如何毒。打是死,不打也是死。逼出来的。”

湘勇丙说:“战争应该教会我们如何珍惜人生。和平是最美好的。”

湘勇甲说:“书呆子--快卧倒,炮”

众勇卧下,猛烈的炮弹在他们周边炸响。那位喊要吃人肉的湘勇不知被炮弹炸到何方去了。

瞻岳门突然大开,城中曾添养、韦俊、石祥祯骑着战马冲在最前,太平军蜂拥而出。湘军营垒中早被太平军炸得浓烟滚滚。虽然湘勇们以最快的速度各就各位,但是雨水淋湿了炮子,他们的抬枪、鸟铳等热兵器此时已成了哑吧

“炮炮炮打最前面的”

李辅朝狂叫。

炮手摊开手:“火药子全湿了”

李辅朝怒吼:“真他妈的饭桶”

炮手慢慢地说:“你看这雨像黄河决口似的。”

此时雨越下越大,江水暴涨,都快到达防洪警戒线了。而围城的湘军濠沟中雨水很快填满,湘勇立在齐腰深的雨水中,瞪着血红的眼睛,握着砍刀,等待太平军冲过来,展开肉搏。

肉搏现在成为湘勇的强项。他们现在真的感受到平日负重弹跳的好处了,每一个湘勇只需稍事用力,就可跳出战壕,将杀到阵前的太平军砍死,或者砍断敌人的马腿,然后又从容地跳下战壕,蹲伏。

彭三元,长沙人,道光年武进士出身,他参加过长沙守城战,擢守备,后隶属塔齐布军。湘潭之战中,五百名宝庆勇被安插在他的营队。他厉声对宝庆勇与湘潭勇说:“别他妈老是湘乡人唱戏,宝庆勇,你们也给我露两手呀”

宝庆勇实际上作战非常勇敢,一直以打硬仗恶仗著称,但当时湘军的队伍中以湘乡人为主,故他们采用低调。不仅是宝庆勇如此,就是湘潭县的人也会遇到这种情况。打仗时勇猛,但是提拔却往往很难挨得上,尤其是实职。他们要有所升迁,往往需付出几倍于湘乡人的代价。这位彭三元后虽擢升,也不过是一记名总兵。

塔军中有一位湘潭县籍兵弁,叫陈万年,湘潭之战中,每次面对太平军密如飞蝗的炮火,他总是打前阵,成为悍卒。但是实际提拔却没沾上边。后调至曾国荃部参加打金陵,皆为军锋。擢副将,是虚职。金陵太平门之战中,他带领所部从湘军挖掘的地道冲进去,全部战死。太平军将其尸体割裂,取其头挂在城楼之竹竿上。这样一位死士,清廷也就封他个三等轻车尉世袭,谥武烈。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给你职称职级,但没有实职。正是这种不公的待遇,后来许多湘潭县的湘军人物便纷纷改换门庭,投淮军门下,那又出现另一番风景。

再说宝庆勇、湘潭县勇在彭三元的鼓动下热血,嚎叫着冲出战壕与太平军展开肉搏。在如此混乱的突然形势下,湘勇如此顽强地坚守阵地,令周凤山倍感欣慰。

一位什长带着两个湘勇背着麻袋前来收尸。他们摘下战死者的腰牌,尸体用布袋装好,丢进特制的编织塑料袋中。一辆拖尸的平板车在雨中悲哀地伫立着。马在嘶鸣,车上已经堆满了尸体。炮火在马车旁炸响。太平军的炮弹之疯狂不亚于天上的雨水。

周凤山对参战的楚勇将领江忠淑道:“莫霸蛮了,撤退吧来日再夺回营垒。”

喇叭呜咽,如天鹅求偶状,这是被迫放弃阵地的信号。

在前沿战壕中的湘勇终于盼到了撤退的命令,他们撒开两腿,朝阵地后狂奔。

这是湘潭之战中,湘军第一次小小的失败,他们被迫放弃瞻岳门附近的营垒,退后三四里安营扎寨。但这一小败对战局无妨。

雨停了。塔齐布的军队又开始重新集结,准备夺回昨日丢失的营垒。

守城的太平军一改几天来死守不战的办法,打开城门擂鼓迎战。

但是,当一通炮火的硝烟散尽之后,令塔齐布、周凤山傻了眼。

太平军将一队童子押在阵前,朝湘军逼来。走在阵前的童子被迫手持长矛。他们一边哭泣一边举起枪。

周凤山说:“太平军把儿童作人质,押为前驱,如之奈何”

守备傅步云道:“这是太平军的童子军,连七八岁的儿童都参加了太平军,可见他们煽动之深。我看,凡是阻挡官军的人都是敌人。开枪想用这一招来付我们,没门”

塔齐布制止道:“慢对儿童,我们还是要仁慈一点,等童子过了我们的射程之后,再动作”

塔齐布令湘军让开一条道,后退二里,将主力布置在左右两侧,力图从两翼进攻,同时解救被作为人质的儿童。

太平军早就料到这一招,他们将童子排成人字状,顶托前进。湘军无论从正面或从两翼进攻,都必须冲破童子军这一道屏障。而太平军的火炮队就紧跟在童子军之后。这些都是三湘后代。就在湘军相顾犹豫之际,太平军的火炮朝湘军阵地猛轰,炮弹如雨一样倾泻到湘军阵地。湘军两头为难,被炸得抱头鼠窜,退出营垒。

这样太平军将阵地又向前推进二里。太平军如法泡制,在新占领的营垒外也挖壕三道。太平军城外的敢死队与守城的太平军互为犄角。

塔齐布的进攻遇到新的麻烦。

令人寒心的长沙官场

长沙妙高峰寺,曾国藩办公署地。湘潭每天不断地传来好消息,使他的心绪有所好转。这几日,明显地感受到来的地方官员又多了起来。打败了是你的责任,打胜了,我们也有功劳。官场的趋炎附势在这一场恶战中毕现。最让他作呕的是那个徐有壬,他两边窜,在说不动骆秉章上折子之后,他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装作诚恳的姿态来到妙高峰,向曾国藩道歉。

徐有壬说:“曾公,前些日子对你办湘勇有些误解,不过,我也是出于公心,怕劳民伤财又无效果,现在看来,曾公是对的。我是一个直人,原则性很强,最喜欢实事求是。认识确实需要一个过程。从现在开始,我全听曾公的,喊我左,我绝不右。我保证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全力助湘军。”

曾国藩还能说什么呢他实在想呕吐。但又想,这种人,只要他表面上过得去就万事大吉了,于是说道:

“谢谢你了。仔细想一想,你也是从你的角度来看湘勇。也难怪,一支民团组织,包揽的也太多了,如果我都把衙门要做的事包揽了,他们还干什么呢我也是你这样考虑的,只要自己是出于公心,这里面是有一个方法问题。”

徐有壬道:“我马上动议,增加财政拨款,举全省之力支援湘军。如何”

曾国藩明明需要帮助,但他不愿意这个人情让徐有壬来做。这时,正好又有一批官员与将领进来,曾国藩便把话岔开:

“我水6万人非不多也,为何遇贼即溃仔细想一下,真正打仗不在于人多。岳州之败,水师拒战者惟杨载福一营;湘潭之战,6师塔齐布、水师杨载福不过各两营。以此看来,兵贵精而不在多。想一下古人,诸葛亮六出祁山,且谋减兵省食,勤求己过,诚虚心之言也。且古人用兵,先明功罪赏罚,今世乱,贤人君子皆潜伏,我以义声相倡导,同履艰难。诸公信任我,跟随我,非为利益,我也要为大家想,为湖南想。湖南的财力就这个样子,不宜扩军。此战之后,我自当向圣上请罪,同时裁减湘军。”

此番议论,众人折服。他扬了扬书桌上的草稿:“裁军方案在这里。湘潭之战后即议。”

长沙湖南巡抚衙门。骆秉章也召集相关人员开会。

骆秉章:“湘勇在湘潭打得不错。看来诸位原来的想法要调频。斩首已近万,这个数字是官军与叛军开打以来最有成效的数字,比之前的长沙之战还要有成效。”

徐有壬道:“这全赖骆公调度有方。我觉得,巡抚院要马上向上方递折子。赶在曾涤生之前。”

骆秉章道:“这有掠人之美之嫌吧”

鲍起豹说:“湘潭之战并不是他曾涤生指挥的。我派了近三千绿营绥靖兵镇竿兵参战,他们在战斗中表现十分勇敢,难道不要奖掖他曾国藩靖港一战损兵折将上千人,何功之有”

左宗棠道:“湘潭之战的胜利确实不是他曾国藩一人之功。如果没有骆公的军饷保障我说的仅此一条,他曾国藩便步履维艰了。还有,我们封锁航道,炸掉商船等也很重要。长沙,一座省城,倾省城兵力支援湘潭,几成一座无兵把守的空城。如果长毛来击,省城有失,那不是你的过失了他曾国藩仅靖港一失就想自杀了之,这是极不负责任的态度。置千万将士于不顾,置圣上千秋伟业于不顾。就这一点,即便湘潭之战胜了,也只能两相抵消。而恰好相反,骆公的这种先人后己的精神正是这次湘潭之战大胜的关键原因所在。所以,我认为,这篇文章应该由巡抚衙门来做。”

骆秉章环顾左右而言:“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齐声唱诺:“巡抚大人高风亮节,确如左先生所言,要把湖南地方政府所做的工作写透。”

骆秉章道:“此文章只怕只有左季高来做才能写得分寸恰当。”

左宗棠说:“行先报上去,只讲快,不求准。待整个战役结束后,再与曾涤生联合写一个完整的奏折,以兵部侍郎与湖南巡抚衔奏上去,这样就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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