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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 菡笑第15部分阅读(2 / 2)

虽然不是第一次在赫云连城的怀里醒来,可今日到底不同,听到芜儿、锦儿端着洗漱用品进来安置的声音,郁心兰忙喝止道:“退下吧,我自己来。”锦儿微怔,芜儿却是明白的,忙拉着她退出内室。

赫云连城不知何时醒来,关切地问道:“还疼么怎么不多睡会儿”唇角含着微笑,眉眼柔动地看着眼前面色绯红、媚眼如丝的佳人。

郁心兰红着脸摇了摇头,赫云连城知她害羞,率先起身,收拾妥当,便去练武场练功。

郁心兰待他走后,才撑着酸痛的身子起身,用过早饭,便乘着小轿子去给婆婆请安。

长公主身边的纪嬷嬷亲自过来打门帘,面含笑意,低声交待:“侯爷在这儿。”郁心兰笑着颔首,示意明白。

侯爷和长公主都是一脸笑意,长公主手中捧着一个小物件,反复摸索,似乎十分喜欢。郁心兰忙上前见礼,刚起身,门外便唱道:“甘夫人到。”

甘夫人迈着英气十足的步子走了进来,轻轻福了福,“侯爷安好。”郁心兰忙又向甘夫人见了礼,这才坐下。甘夫人一眼瞧见了长公主手中的东西,又惊又喜地问:“侯爷您寻到了墨龙藤”

侯爷颇为得意地道:“嗯,昨夜魏青才送过来。”“多谢侯爷。”甘夫人飞快地伸手取过墨龙藤,满脸都是和赞赏。甘夫人暗哼一声,将药收入袖袋,连句谢谢都没有。

郁心兰顿时愤怒了,连成现在是能站能走,你想要去孝顺母亲也可以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用这种无赖的方式巧取豪夺,显得你很聪明吗

她勾起一抹笑容,向甘夫人道:“虽说药是侯爷为相公寻来的,且已交给了母亲,可甘老太太既然需要,我们当晚辈的自是应当孝敬,还请大娘转告甘老太太儿媳的孝顺之心,请甘老太太千万莫要送什么谢礼过来。”

连谢谢都没有,还会有谢礼么甘夫人听出郁心兰的弦外之音,顿时气得脸通红,可当着侯爷的面霸道的话却说不出口,不得不赞郁心兰几句:“只道你们是孝顺孩子。”又转向长公主道:“多谢妹妹相让。”

待侯爷与甘夫人走后,长公主便笑道:“你就是个猴精。”郁心兰却没笑,走至长公主跟前跪下,正色道:“媳妇说几句逾越的话。大娘这般霸道刁蛮,是母亲您让出来的。”长公主闻言,脸上便闪过不悦,正要呵斥她几句,却听她继续道:“媳妇知道您心系父亲,怕父亲认为您以势压人,所以才处处忍让。可您想过吗大娘的容貌与您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可父亲为何会喜爱大娘”

郁心兰顿了顿,让长公主有点时间考虑,复继续道:“依媳妇看,父亲喜欢的,就是大娘的直率,父亲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兵者,诡道也。父亲整日与战略计谋打交道,自然希望身边的亲人能直率些,坦诚些,使他不必这么累,这么猜忌。大娘每每挤兑您,当着父亲的面争宠,父亲只会觉得大娘心中有他,而您事事忍让,却只会让父亲觉得您并不是那么喜欢他,嫁给他,只是为了助皇上登基而已。”

长公主忽地脸色苍白,捏紧了帕子,梗咽道:“你不知道你不明白”当年是皇兄用计逼侯爷娶了我,我怎敢行差踏错。

这段历史,郁心兰早通过千荷从侯府老人的嘴中间问出来了,因而一见长公主凄凉的样子,便明白了她必心中所想,于是跪行两步,帮婆婆擦去腮边的泪水,柔声安慰道:“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多年了,父亲怎么不知道您的为人过去的隔阂早就消散了,您何苦还约束自己”

又劝了一番,郁心兰也词穷了,只能让婆婆自己想通。纪嬷嬷亲自将郁心兰送出宜静居,轻声道谢。郁心兰知道这些宫里出来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因而坦率地道:“我帮母亲,也是帮自己,当不得嬷嬷的谢,嬷嬷有机会多劝劝母亲。”

纪嬷嬷连身应承。

郁心兰轻叹一声,希望婆婆真的能强硬起来,成为自己的靠山。这世界礼教森严,光一句“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就可以将甘夫人对她所做的所有恶行全部抹去,再委屈也只能受着,只有长公主婆婆能替她讨回个公道。可长公主太在意侯爷的看法,总是忍让甘夫人,偶尔刺几句,也是看着侯爷觉得甘夫人不对的时候。

只不过,即使婆婆还想让,她也不许了

回到静思园,郁心兰竟然瞧见了甘夫人身边的齐妈妈大大咧咧坐在厅堂上喝茶,巧儿站在一旁服侍着。

忍着心头窜出的那一丝疑惑,郁心兰含着笑走过去,热情地道:“齐妈妈真是稀客呀,今个儿一定要多坐一会儿,我好好同妈妈聊聊。”

而齐妈妈仿佛刚发觉郁心兰回来了,“慌忙”起身,作势要行礼,郁心兰忙拦住,口里说着:“您可是府里的老人,也是我的长辈,这不是折煞我了”

齐妈妈也就顺势站直了身子,待郁心兰坐到主位上,才又坐下,端着笑道:“老奴是奉妇人之命,来知会大奶奶一声,过几日秋分宴后,就是晋王妃的生辰,晋王妃爱奇楠的香味,所以请大奶奶您选块奇楠出来,送到外面的首饰铺子里,雕块观音像,送给晋王妃作寿礼。工钱由府里出,时日不多,还请大奶奶快些挑了,好让;老奴送去首饰铺子。”

不过是逼甘夫人说了句本就应当说的“谢谢”,这么快就来报复了

郁心兰暗自冷笑一声,面上却显出几分惊讶,“府里难道不备寿礼么我没有诰命,只怕晋王妃不会邀请我去呢。”

言下之意,便是,若要送奇楠香,也得是从我个人的名义。

齐妈妈顿时沉了脸,“夫人说了,那些沉香木可是大姑奶奶送的。”

郁心兰含笑点头:“是啊,是明世子妃送给我的。”称大姑奶奶的官称,是要告诉齐妈妈,大姑奶奶已经是平王世子妃了,她送的是平王府里拿出来的礼物,并且是送给我,不是侯府。

齐妈妈自然是听得懂,板着脸问:“大奶奶是不愿拿出来了”郁心兰肯定地点了头后,齐妈妈冷笑着走了。

郁心兰吩咐锦儿去请长公主,自己则坐在厅堂喝茶。不过一刻钟,甘夫人带着一对丫头稀饭气势汹汹的过来,没好气地喝道:“把彤儿给的那匣子香木交出来。”不是要一块,而是要一匣了。

郁心兰先纳了福,有礼地请甘夫人上座,恰好这时长公主到了,便坐在甘夫人身边,轻声问是怎么回事,甘夫人跋扈地道:“我已经跟彤儿说了,我不同意她全送给老大媳妇,当大姐的怎能那般偏心,让老二家的老三家的怎么想你快点交出来,我先收着。”

郁心兰轻笑,“不给晋王妃作寿礼了么”甘夫人脸红了一下,就那么一下,随即又想好了,她知道,彤儿为何与郁心兰结交,因为她恨定远侯的爵位牵涉着兵权,皇上肯定会插手,朝臣们也会要讨论,她早就打定主意老大在朝中与谁交好,她都要想办法搞破坏。

若是连女儿都管不住,还怎么帮儿子

想到这儿,甘夫人脸色一沉,“你若不交出来,我就让人搜。”随即高声道:“来人,搜”

第七十一章

“慢着”长公主轻柔却愠怒地道:“堂堂侯府嫡长子的房间说搜就搜,这是哪里来的规矩还有没有王法”

甘夫人也知道白己亏了理,女人家的房间若没个凭据,强闯硬搜,于女人的名声是极有损的,长公主和老大家的必定不依,侯爷也会恼了她。她不过是强硬的态度逼郁心兰自己拿出那匣香木而已。

因而听了长公主的话,甘夫人冷声道:“妹妹,我是这后院主母,几个媳妇我自认是一视同仁郁心兰在心里“切”了一声,你也知道是自认为而不是公认哈,可彤儿给老大家的一给就是万余辆银予的香木,你让老二、老三家的怎么想妹妹你倒是给我个主意啊”

原来是为了几块香木,或许说是为了平王府的支持,但彤儿与靖儿自幼感情就好,当年靖儿出事,彤儿还去天牢探望,这情份斩不断。长公主寻思一番后,又起了退让的心思,便向郁心兰道:“又不是眼皮子浅的商户人家,侯府哪还少了几块香木兰儿你便给大娘罢了,回头去我那儿寻几块上品奇楠香、栈香给你。”

因为长辈说话晚辈不能随意插嘴,一直等着长公主发话的郁心兰差点没当头冲婆婆瞪眼,真想晃着她的肩膀大吼:你说你一个长公主,身份这么高贵,吐口唾沫都能钉死甘夫人,你为什么要让她为什幺、为什么、为什么啊

展开一抹令人失色的微笑,郁心兰咬着后槽牙,轻柔地道:“母亲,恕媳妇不能遵命香木乃大姑奶奶所赠,媳妇我若不好好珍惜便是不敬。非是媳妇眼皮子浅,吝啬那几块香木,实在是见识短少,还真没听过逼人将旁人所赠之物双手奉上的。”说罢也不看长公主和甘夫人的脸色,反正她打定主意软的不行来硬的,不给不给就是不给。

“哈”甘夫人大笑一声,指着郁心兰朝长公主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媳妇,一点规矩都不懂,连我们俩个当婆婆的话都不听,依我看,得请家法来才行。”

“什么家法”赫云连城优美的声音响起,手握长剑,鬓角额头都是汗水,显是刚刚练功归来。他用锐利而略带寨意的眸光扫视一圈,与其相触者都不禁悄悄退后半步。

他走到郁心兰身边站定,正欲向母亲和大娘行礼,郁心兰却忽地站起来拦住他,笑盈盈地道:“连城,莫急着行礼,刚才大娘正要教我规矩呢。”

甘夫人蔑视的笑,“说你没规矩还真是没规矩,居然拦着靖儿行礼请安,我决不能让你坏了侯府的规矩,来人,请家法。”甘夫人带来的婆子立即大声应了,转瞬抬出一根三尺长两寸宽的大板子。

长公主不满郁心兰不听劝,却也讨厌甘夫人发作白己的儿媳,只是不让儿子行礼她们真不占理,一时想不出对策。

赫云连城迈出一步挡在妻子面前,打算行了礼道个歉,把这事儿揭过去。

郁心兰却半分不急,仍是笑眯眯的,声音娇柔甜糯地问道:“媳妇见识少,不懂大道理,却也知道宗法规矩是按天、地、君、亲、师的秩序来的。大娘,不知媳妇说的对不时”

甘夫人眼皮一跳,直觉是对着自己来的,于是怒喝道:“说什么废话请家法”

郁心兰的声音也徒然拔高,通出几分阴森,“这算什么废话难道大娘你想说侯府的家法大过国浩礼法”

她当然不能承认,这不是盘叛逆么甘夫人勃然大怒,“闭嘴这种混账话也敢说,你想置侯府上下几百口于死地么”

郁心兰的声音更冷音量更大,“想置侯府于死地的是大娘你人人皆知的宗法秩序你惘然漠视,明明见到长公主殿下,却不行君臣大礼,藐视皇族,此为不忠;明知老母膝下无予,双腿残疾,却不自请榻前伺候,此为不孝;若因你一人之嚣张,触怒圣颜给侯府带灭顶之灾,此为不仁;身为婆婆强抢儿媳的体己,打赏他人此为不义。象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也要来教儿媳规矩吗”

其间,长公主唤了两声“兰儿”,被郁心旦有意无视,她知道长公主怪她将话说重了,太上纲上线了,可她就是要逼长公主对甘夫人强硬起来,才故意将话说得这么重。

若是含着笑拐弯抹角地道出来,甘夫人肯定装听不懂,说到装傻的本事,甘夫人肯定能排上大玥国前三位,再者,说得轻了或晦涩了,甘夫人定会不依不饶地去寻侯爷闹,可这番话,借甘夫人一个胆子,也不敢学给侯爷听。

别的不说,单是自请词候这一条,话一出口,侯爷也少不得要将甘夫人送回甘府几日,以全个孝名。甘夫人肯离开侯府么

因而郁心兰一说完,便不错眼眸地欣赏甘夫人变脸色。

一杯茶递到郁心兰眼前,赫云连城几分纵容、几分宠溺、几分无奈地问:“口不渴”

郁心兰忙接过喝下,冲他甜甜一笑,心中感激他,尽管可能不赞同她的做法,他却仍然选择站在她这边,自始至终都没阻拦过她。

此时的静思居可谓鸦雀无声,大门口徘徊的几个婆子探头探脑地听了几句后,忙各自跑开,到自己主子那里报讯儿。

长公主非常无奈,可是已经被媳妇逼上了梁山,这时再向甘夫人不弱,已不可能讨到半点好了,还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因而只能勉强撑着了。

甘夫人早被郁心兰的话给气着了,胸口憋闷着痛,白己连抚了几下,都没人上前为其顺背,许是平时身体太好了,所以没哪个丫鬟婆子意识到主子犯了心绞痛。

她张了几次嘴,却找不到话来反驳,主要是不能反驳最重要、最要命的第一条,不忠,那么其它的驳回去了也没意思。于是,她只得板着脸,拂袖而去,打算走为上策,香木也不要了。

郁心兰哪能让她走得这般痛快,莲步移挡在甘夫人身前,堆了满脸的讨好笑容:“大娘,您别不是生媳妇的气了吧媳妇就这炮仗脾子,砰一下便没了,偏又是张笨嘴,不会说好听的话,该打该打”说着自己虚打了几下嘴巴,笑容愈发讨好乖巧,还抱住甘夫人的胳膊,任她把自己甩成风中杨柳,却就是不撇手。

那张樱桃小嘴里吐出来的话,真真能把甘夫人活活气死,“您别急着走呀,您看,大爷还等在那边呐。依着天地君亲的宗法,等您给母亲行过君臣大礼,大爷也好给您请安呐。”声音越来越娇嗲,还将头搁在甘夫人肩上,身子扭几扭,十足的小女儿跟母亲撒娇的姿势,也不怕恶心死甘夫人。

甘夫人只觉胸腔内的气越来越、越来越涨,心头也越来越闷,瞪目狂吼道:“少做梦”要不是赫云连城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黑豹一般紧盯着她,她真想一掌将郁心兰拍飞到墙上去。

郁心兰一脸懵懂,“咦大玥国不是只有侯爷可以至圣前不跪、殿前下马吗难道也给了大娘您恩典”

话里话外都是挤兑甘夫人没资格见长公主不跪,都扯上皇上的恩典了,甘夫人再不甘愿,也只能咬着牙走到长公主面前。

郁心兰殷勤地亲自铺上蒲团。甘夫人极利落地呯呯连磕两个头,正要磕完第三个就立时走人,眼前却忽然多出一只精致的青花缠枝牡丹纹茶杯,害的她不得不直起身子跪着。

端着茶杯的小手皓白如雪,顺着粉紫撒海棠花纹的刻金广袖往上看,正是郁心兰那张眉目如画的芙蓉面,她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嗬地道歉,“都怪媳妇年轻不经事,忘了您说了那么久,嗓子必定干渴吧难怪无法唱诺出声,来来来请大娘先用杯茶润润嗓子。”

甘夫人故意闭嘴装哑巴,只当自己是给死人磕头,没曾想被郁心兰揭穿了,暗恨咬牙后,也只能顺坡下驴,喝了口茶,再磕一个头,这一次的时间长了许多,因为她要呼三遍“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待礼成,长公主叫“平身”,甘夫人腾地就窜了起来。赫云连城非常配合地上前见礼,“请大娘安。”

甘夫人重重哼了一声,瞪了赫云连城和郁心兰各狠狠一眼,火烧屁股似的冲出了静思园。

长公主长叹了一声,神色间有些不豫,冷着声问郁心兰。“你可知错”

郁心兰低眉顺目地聆听训导,“兰儿知错,还请母亲多多教诲。”

“到底是一家人,何必一定要撕破脸甘夫人吃了这一亏,暂时寻不到你的麻烦,却可以寻你的奴婢麻烦,你若失了左膀右臂,谁来帮你做事”

郁心兰小脸变色,慌乱地跪下,恳请道:“还请母亲指点一下。”

长公主即便是有什么手段,也不能当着满屋丫头婆子教媳妇不是她本就是因被媳妇逼着拿了回长公主的架子,心中不舒坦,因而想教训郁心兰几句,找补回来。当下含糊道:“让你的人这阵子老实点,若有任何行差踏错,不守规矩的地方,不必甘夫人来挑理,我便第一个不饶,免得被别人发作了,丢了我的脸面。当然,若是有人想往你或你的人身上拨脏水,你只管来告诉我,我总归是会帮你找补回来的。”

郁心兰恭顺地聆听训斥,长公主心气总算是顺了些,又安抚几句,扶着纪嬷嬷的手走了。

赫云连城忙扶助妻子的腰走回内室,去净房清洗一番,他才踱到br&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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