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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 菡笑第44部分阅读(2 / 2)

郁心兰一点也不同情她,一针见血地道:“这是你姐姐的府邸,我能干什么与其在这哭,还不如多想想以后怎么跟荣琳郡主争宠吧”

不过,郁琳估计没多久好日子过,那天在侯府见到三皇子,郁心兰就知道,这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他要的,绝不是荣琳和郁琳这样的美人,他要的的是玥国的助力,所以明日的宫宴,他必定有办法,让皇上将自己的公主,赐给他。而荣琳和郁琳,不过是他觉得新鲜的玩意儿罢了。

送走了宾客,仁王便板着一张俊脸,对郁玫喝道:“你干的好事”

郁玫仓皇地抬头,“王爷,臣妾”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今天还没让我丢足脸吗”

仁王气得失了潇洒的风度,今天他真是有够丢脸的郁琳假摔也就罢了,可也要换个地方摔吧那处池面那么隐蔽,旁边一溜儿的全是男厕,鬼才知道郁琳去那是干什么的

好歹是他的小姨子,竟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让他在众宾客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更别提三皇子会怎么想了有这样的小姨子,要他日后怎么与三皇子合作怎么在百官面前抬头挺胸

仁王怒到不能再怒,指着郁玫道:“你禁足三个月,以后府中的事,都交给祁侧妃来代替。”

祁柳忙上前两步,轻抚着仁王的背,柔声代郁玫求情,“王爷好歹看在新婚才一个月的份上,别让王妃姐姐禁足吧,否则,日后姐姐怎么在重夫人面前应酬”

仁王眯眼看了看祁柳,颇为欣慰地道:“既然柳儿求情,玫儿的禁足就免了,但若想出府,或是请人来府中,必须经由我同意。”

看着祁柳贤惠的表情一滞,仁王心下恼怒,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为何父皇不能给他指一名真正宽容贤惠的妃子

马车里,郁心兰拉着赫云连城左看右看,良久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原封的。”

赫云连城恼了,“我是这么容易被人左右的人么”发觉不对,他便无视了那名小厮,还邀上了一名同僚,自己找茅厕解决了,怎么也不会沦落到被人算计的地步。

郁心兰只好赶紧送上香吻,安抚这个自尊心受挫的男人。

次日,郁心瑞下了学,便直奔到侯府,跟姐姐说道,“夏雨想求姐姐,将红蕊赎出来,万一被三姐发现了,红蕊就麻烦了。”

原来是一早,红蕊拿着牌子出府,向夏雨求救。昨晚郁玫连夜审问知情人,虽暂时将罪过归结到祁侧妃的身上,可她很怕日后被王妃知道了,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看着弟弟期盼的眼神,郁心不禁头痛,这次也多亏了红蕊的一片痴心,才能双管齐下,否则祁柳没那么容易知晓郁玫的计算,更不会误以为郁玫看中的是仁王可是,红蕊是郁玫的陪嫁丫头,这可不是银钱能解决的问题。

她只能暂时先答应着,“这事儿难办,我得好好想想,而且也急不来。”

郁心瑞对姐姐极有信心,“姐姐一定能想到法子的。”

郁心兰无语抚额,弟弟还真是太天真了啊。

正说话间,赫云连城下了衙回来,看了郁心兰一眼,似乎有话说。不过,他还是先考问了几句郁心瑞的功课,遣人送他回府,才道:“你让我帮童安氏找她的丈夫童普,总算有些眉目了。说起来,还是童耀自己发现的。”

“前几日童耀路过云来客栈,发现柜台里的一方砚台是他父亲所有。后来才查到,云来客栈前几年走过谁,老板换了,所以一开始去查问的时候,没人记得童普。我这才让人画了童普的画像,到四处查问一番,还是一名街坊有些印象,说这人住了很久,花钱大手大脚,有回喝醉,还差点跟他大打出手。只是之后去了哪里,却无人知道。”

郁心兰轻吁一口气,“至少是有些线索了,总能查到的。”却又疑惑,这不是说童普是个穷书生吗怎么能长期住在客栈,还花钱大手大脚

赫云连城知她关心下属,便握了她的手道:“我会尽力。”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该去赴宫宴了,紫菱带着几个丫头服侍二人更衣,锦儿捧了一个青花瓷盅进来,问郁心兰要不要先吃点粥垫一垫。

揭开盖儿,是香喷喷的鸡丝鳕鱼羹,郁心兰馋虫大动,连吃了两大碗,却在临上轿前,“哇”地吐了一地。

赫云连城惊得俊脸惨白,什么话都来不及说,立即打横抱起郁心兰,就往府医的住处飞奔。

紫菱等人也惊骇万分,慌作一团。还是紫菱年纪大些,很快镇定下来,指挥锦儿和芜儿带上毛巾,薄被之类的用具,到外院府医的住处去寻大爷和大奶奶,自己则到宜静居去禀报长公主。

府医被赫云连城的架势给吓倒了,急忙转了身,嘴里絮叨着,“请大爷先给大奶奶各条巾子吧。”

赫云连城只得取了手帕,垫在妻子的手腕上,又站着挡去她的大半边身子。府医才敢号脉,半响,收回手来,走到桌边开处方。

郁心兰一路又吐了两口,直个劲地叫:“我没事”,连城哪里肯听,这会子跟影子似的跟在府医身后,紧张地追问,“怎么样内子有没有事胎儿呢不会滑胎吧”

府医年纪颇大,动作慢条斯理,开完了房子,先详细说明如何熬煎,如何服用,才要笑不笑地道:“大奶奶没事,只是积食。”

赫云连城愣了半晌,才恍过神来,怔怔地回头看去。

郁心兰当即将脑袋一偏,假死过去。

真是丢脸

就是知道在宫宴上吃不了什么,所以今天一整天,她都用这个借口,不停地往肚子里塞好吃的,饭都卡到嗓子眼了,还吞了两碗鸡丝鳕鱼羹,能不吐吗

都说了我没事郁心兰郁郁地想,感觉到头顶一片阴影,估计是连城来到榻边了,她死活不肯睁开眼睛,太丢脸了。

赫云连城一颗悬着的心放下,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捏住她的小鼻子,轻哼道:“挺能吃的嘛,嗯”

郁心兰坚持挺尸,府医又不咸不淡地补充一句,“今日最好多多走动走动,小心晚上睡不踏实,反而伤了胎气。”

郁心兰顿时不敢再装,睁开眼睛,将手一伸,“连城,拉我起来,我们走回去吧。”

赫云连城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又是轻责又是宠溺地在她额头轻敲一记,才扶起她来,慢慢往回走。

这会子锦儿和芜儿才赶到,连城已经恢复一派冷峻,淡声令她们回去,又朝气喘吁吁赶到的纪嬷嬷道:“代我禀明母亲,就说兰儿身子有些不适,今晚的宫宴不去了,我留在府中陪她。”

纪嬷嬷忙应下,又询问大奶奶的病情。总算赫云连城知道要为小妻子留点面子,只是说害喜吐了。纪嬷嬷这才放下心,回去禀报。

宫宴没去成,厨房里临时给大爷做菜,自然是慢了一点,连城到酉时三刻才吃到热腾腾的饭菜。大约是饿得狠了,连城一阵风卷残云,也吃得有些撑,他指着自己的肚子道:“这是你害的。”

郁心兰想歪了,笑得前仰后合,一个劲点头,“是的,是的,你肚子大了,是我害的。”

赫云连城这才醒过味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见没有杀伤力,干脆扑上去,用力挠她的痒痒。

郁心兰受不住痒,拼命地扭动,连城又怕她伤了胎儿,忙手脚并用地压住她,身体这样接触,瞬间便点燃了赫云连城心底的火焰,他的眸光暗了下来,却越发的幽婉,仿佛一道媚波,直直地挠到了郁心兰的心尖尖上

郁心兰挣了挣,“别”

“别什么”那带着一丝欲望和一丝调侃的俊脸,缓缓压下,紧贴在她的脸,嘴唇甚至轻轻的擦过了她的唇,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变成了零。

嗅着他身上淡淡地男性气息,郁心兰有点喘不过气,心跳快得承受不住,慌道:“不要现在不行”

赫云连城笑得极其诱惑:“什么时候行”

郁心兰用力吞了口口水,支吾道:“四四个月以后。”

赫云连城很认真地数了数日子,“快了。”

直接探手抽开了她的衣带,开始褪她的衣裳。

郁心兰当真紧张惊慌了起来,失声道:“不要”

赫云连城受伤没停,一边褪去她的衣裳,一边含着她的耳垂呢喃:“亲一亲好不好”

也不待她答应,便俯首含住了她的唇。

她将眼睛闭起来,回应了他的热情。

夜色温柔,情意缠绵。

良久,赫云连城微撑起身子,手指轻抚过她发烫的脸颊,将她凌乱的发轻轻掠到耳后,动作亲昵而温柔,令她侧扭过头去,不敢看他。他却握住她的手,放在灼热处,附耳低语,“你答应过我的,帮我”

郁心兰只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可以烧起来,手中的灼热更是炽烈,她几乎敏感地察觉到了那血管的轻跳

风光旖旎之际,门外传来极不和谐的唱名声,“大爷、大奶奶,贤王爷来了。”

赫云连城顿时软在榻上,恨恨地一锤榻板,咬牙道:“他来干什么”

明子期在外间耳尖地听到,兴冲冲地道:“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

说罢也不用紫菱打帘子,自己便掀帘子进来,却只看到一排晃动的珠帘。

珠帘里传出赫云连城忿恨的声音,“不许进来”

待两人衣冠楚楚地携手走出来,明子期严重的暧昧几乎可以当x光机使了。他挑着眉调侃道:“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呀”

赫云连城冷漠地道:“有话快说,说完快走。”

明子期撇了撇嘴,委委屈屈地道:“父皇将名花许给三皇子了,选了郁大人的女儿和敬国公的女儿陪嫁。”

郁心兰微怔,明华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可见皇上是十分满意这个三皇子了。而荣琳郡主竟没入选,不是说仁王已经向皇上说明过了的吗

赫云连城思忖着道:“皇上还是不放心安亲王。”

明子期见他就当着郁心兰的面议论朝政,不由得怔了怔,随即也一派闲适地问道:“防务御史的差事你接不接”

赫云连城仍是那句话,“皇上下旨,我就接。”

明子期直叹气,“还想请你帮我去查一查江南的案子呢。几个月了,到现在都没进展,还背关在京兆尹的牢里。”

郁心兰不由得奇道:“江南是忠义伯世子,淑妃娘娘的亲哥哥吗”

明子期笑睇了她一眼,“是呀,淑妃去求了父皇,那会子她还有喜,父皇只是让她安心养胎,不要伤神。”

按说平民百姓哪敢报官抓勋贵子弟,就算报了官,没有如山的铁证哪个府尹敢将皇上宠妃的哥哥关进大牢哇,还一关就是几个月。

郁心兰道:“肯定是其他妃子争宠”

明子期表示出兴趣,“宫中这么多妃主,你觉得是哪个”

郁心兰一时语结,其实娘家有能力办到这一点的妃子并不多,可也有几个,总不能随便怀疑。

赫云连城想了想,“你若是真想帮他,我明日陪你去看看吧。”

郁心兰立即表态,“我也要去。”说着将手指在他掌心抠了抠,十分有歧义地道:“我会帮你。”

赫云连城虚咳了一声,俊脸泛起不自然的暗红,在她灼灼目光的逼视下,无奈地点了点头。

明子期的眸光在这两人脸上扫过来扫过去,觉得十分古怪,必有妖孽,却参详不透,郁闷非常。

西芒山不算苍翠,也不算荒凉,平平常常一座小山包,山脚下住着百来户人家。

郁心兰下了马车左顾右盼,这里,居然是风水宝地风水宝地不是应当依山靠水风景秀丽吗

这个忠义伯世子真是没脑子,这样就被人给骗了来征地。

来到苦主屋前,篱笆内的小院子一派荒凉,杂草长出了有一米尺高。进了屋,推开后窗,便是一片山坡,左右要走几十步,才是邻居。这样的位置,就是有人来暗杀,只怕左邻右舍根本不可能知道。

赫云连城让贺尘和黄奇保护郁心兰,自己则跟明子期一同四处查看。

郁心兰满腔热情来帮他们办案,结果什么都看不出来,不免热情受挫,闲来无事,便走出了屋子,到小院子里转悠。

这是典型的农家小屋。南面两间正房,东侧一间杂屋兼了厨房的功能,篱笆是随意围的,反正这里的地不值钱,想围多大围多大。

郁心兰转到屋后,果然见到了鸡舍,不过已经没鸡了。她站在鸡舍前怔了怔,记得现代的小区里,是不许养鸡的,奶奶就利用水池下的空档,养了两只,一个月,总能收几十只鸡蛋正伤感着,郁心兰忽觉耳旁一阵疾风,随即又归于平静,她迟疑地扭过头,看向黄奇,“是不是你动了”

黄奇正一脸怔忡地看着手掌,闻言点了点头,又抬头往天上看去,满面疑惑。

郁心兰这才注意到,他的掌心有一块骨头,“这是鸡骨”

黄奇答曰:“是,刚刚掉下来的。”

莫非刚才是这块鸡骨从天而降,黄奇以为是暗器,所以抢着接下只是,这鸡骨从何而来

三个人一脸稀奇地抬头,终于发现一棵大树从半山坡上斜出一根枝,按距离算,是离这小屋子最近的了,或许是鸡骨轻,被风吹来的。

郁心兰指着树道:“上面应该停过人。”

贺尘立即长啸一声,通知主子。片刻后,连城和明子期就赶了过来,追问是怎么回事。听说树上掉了鸡骨,赫云连城亲自飞身上树,搜寻了一下又跳下来,淡声道:“上面应该住了人。”

那棵大树的枝桠间,用细碎的树枝搭了个窝,站在树下看,还以为是鸟窝,可是直径很大,还铺了破旧棉絮,放了一个烂砂杯,应当是住人的。

明子期立即令手下去寻问这个村的居民,得到了一个信息,有个孤儿,因无处可去,经常住在这树上。

郁心兰立即发挥柯南的潜质,笃定地道:“若他经常住在这树上,应当能看到有没有人暗杀过这个苦主。不过,得派人赶紧寻到这个孤儿,保护了他才好。”

明子期点头道:“有道理。”立即让人安排,又疑惑地回头看向郁心兰,“怎么我来这么多次,都没鸡骨头砸我呢”

郁心兰矜持地一笑,“这是穿越女的命运。”

明子期没听清,“什么女”

“大美女”

明子期做了呕吐的姿势,结果被连城狠瞪了一眼,吓得缩了缩头。

有了重大进展,众人便回了府。

等到三天后,终于寻到了那个孤儿,也从他的口中得知,当天夜里,的确是有一个黑衣人溜进了苦主的屋中,出来的时候,他正好轻咳了一声,那名黑衣人抬了头,只是背着光没发觉他,反倒是他就着月光,看清了黑衣人的相貌。

明子期立即让人绘了画像,贴在四处城门和集市上,悬赏缉拿,报信有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就有人举报了黑衣人的行踪。待抓到了黑衣人,招供说是一名中年人花钱请他杀人。有了这么一个证人,至少能证明,杀人案与忠义伯世子江南无关,江南很快被放了出来。

这人也是十分知情识趣,出了牢,休息了一天,便在楼外楼大摆酒席,请明子期和赫云连城夫妇吃酒,以表谢意。

楼外楼是郁心兰的店铺,赫云连城自是同意带了她出来透气。江南的长相与淑妃十分像,显得有些女气,不过人倒是豪爽,与淑妃的做作完全不同。

酒过三旬,江南的舌头有点大了,一手搭在赫云连城的肩膀上,拍着胸脯保证,“靖贤弟日后有什么事为难,只管告诉愚兄,愚兄必定为你办得妥妥当当。”

赫云连城不喜欢与旁人这般靠近,不着痕迹地挪了开来,江南一个扑空,下巴磕到了桌面上。

郁心兰“噗”就笑了出来,忙又缩到连城身后。

江南也不介意,继续热情地道:“听父亲说,皇上令你为防务御史我告诉你,工部尚书,绝对有问题他儿子那回与我争花魁媚娘,一砸就是二万两银子后来又花了五千两,包了媚娘一个月。他附上虽然是一般般,可他家在邻县的别苑,却修得美轮美奂,随便一个摆设都是精品”

赫云连城闻言,抬眸看了明子期一眼。明子期笑了笑,哄着江南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江南一脸得意,“我知道的多了户部尚书养了三房外室,还欠了秦小王爷一万余两的赌债,谨亲王世子有断袖之好,在京郊的别苑养了个小白脸,为了拉拢那位小白脸的心,还每天送女人给他呢。”

他越说越来劲,朝中许多人的丑事,他几乎都知道。

郁心兰起身走到门边,探头出去看了看,还好这是她自己的店铺,早让安泰在四周不要安排客人,说什么也没人听到。再回头看向一脸坏笑的明子期时,那感觉却又不同。

想是他故意让连城来听这些的吧毕竟只有象江南这样的混世魔王,满大街的乱窜,什么狐朋狗友都交,才能知道哪些龌龊的事情。可是,有时这些信息,却是极有用的。

皇上令赫云连城担当防务御史,恐是有其深层的用意。以前的防务御史,多半是被人给收买了,什么都查不出来,皇上又不可能亲自出马,这几回连城办差,都显示出忠心,因而皇上才将这差事指给他,希望他能将那些吞没工程款的官史给抓起来。

明子期,是真的再帮连城呢。

江南是被人给抬回府的,连城和明子期倒是神清目明。连城向明子期淡淡地道了声,“多谢。”

明子期呵呵一笑,“谢什么这酒可是江南请的,银子是表嫂赚了,你要谢我什么。”

连城也不再多说,只是拱了拱手作别,扶着郁心兰上了马车。

郁心兰由衷地道:“真难得贤王出身皇家,却这般洒脱。”

连城笑了笑道:“其实子恒也是,只不过,他不便与我过于亲密。”

这个嘛,郁心兰执保留态度,就冲德妃娘娘的动作,庄郡王只怕也很难洒脱起来。有时,皇子的命运,不仅仅掌握在他个人的手中,他还代表着背后的各种势力,尤其是母系家族的势力。有的时候,就算他不想争,也不得不去争。

防务御史的工作,只是暂时的,却的确是很累,每天要在河堤上巡视,还有审核过往账目。为确保京城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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