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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 菡笑第60部分阅读(1 / 2)

哥说,我既认了你当弟弟,你就不必跟哥哥我客气,以后有事没事,只管找哥哥来喝酒。”

谌华笑着道了谢,意有所指地道:“愚弟前几日见过爵爷,世子爷投胎投得好,爵爷是个有抱负的,世子爷想必也学了爵爷的几分睿智。”

江南惊奇地睁大眼睛,“我爹爹也叫有抱负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跟我一样,整日就是混吃等死的。”

这样说自己的老子,谌华的嘴角抽了抽,心中万分鄙视,放弃了劝解的意图。

春季雨水足,时常阴雨绵绵,只要一露晴,郁心兰定然要将两个小宝宝抱到园子里,晒晒春日暖阳。长公主等人都急得不行,“这样会把皮肤晒黑的。”

在她们的观念里,小主子是要教养的。

郁心兰笑道:“不会的,我绢纱挡了他们的脸。”

晒太阳可以增加体内的维生素d,让宝宝更好的吸收钙质,这一点,她是怎么都不会妥协的啦,不去花园晒太阳,就在静思园里,将三张软榻并排摆在园子内,让两个小宝宝爬来爬去。

今日赫云连城下衙较早,一般过完年后,接连安排一段时间的军务,禁军那边的事儿就比较少了。不过他的身后,照例跟着明子期和韩建。

见了面,明子期必然是要抱悦姐儿玩的,韩建一开口就是问睡莲何时开。郁心兰只得忍心解释,“快开的时候,郁府必然会发帖子给南平王和世子您的。”

第一轮的赏花宴,郁老爷只打算邀请皇上皇后和几位王爷、亲家、以及朝中屈指可数的几位重臣。请柬早已经准备好,只等花期了。

韩建也知急不得,连连摇头道:“就算父王同意了,还得着钦天监合八字呢。”

郁心兰神秘地笑笑,“放心吧,只要是真心相爱的人,老天爷必然相助。”

明子期回头道:“嫂子越来越像神婆了。”

郁心兰差一点儿没扑过去咬他一口,小心眼不就是上回说他懒么一连几天,他都是这样,逮着机会就要打击她一下,好像不把那个“懒”字还给她,心里就不舒坦似的。

赫云连城握了握心兰的手,低声道:“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明子期哼了一声,抱起悦姐儿到花园里玩“飞飞”去了。

韩建逗着曜哥儿,越看越爱,不住嘴地道:“日后我儿子肯定也有这么漂亮。”

赫云连城很诚实很客观地道:“做梦”

连着几日身后有跟屁虫,这两人每回都要赖到熄灯时分才会走,直接影响到了他们夫妻俩的生活质量,而到了晚上,郁心兰又会被两个宝宝占去大半的时间,因而赫云连城的心情非常不好,这几日说话都比较冲。

韩建听了这话儿,俊脸一僵,郁心兰呵呵地直笑。

正巧蓉奶奶身边的丫头过来送还花样子,郁心兰便招手让她过来,问道;“荣爷回府了吗”

小丫头俏生生地回话道:“回大奶奶,爷已经回府了,正在东府这边,同策爷下棋呢。”

郁心兰笑道:“嗯,没什么事儿,你就去告诉荣爷一声,贤王爷和南平王世子在静思园就成了。”

韩建转眸问道:“告诉他干什么”貌似他与赫云荣、赫云策都不熟。

郁心兰笑而不答,叫安妈妈着人去花园寻回明子期。

小丫头走后不久,赫云荣和赫云策就过来了,远远地便抱拳拱手,“不知道王爷和世子大驾光临,实在是失礼。”

明子期只掀了掀眼皮,回了个笑。韩建也是个对什么人说什么话的主儿,当下便抬高了下颚,倨傲地笑笑,“客气。”

可他俩仍是低估了赫云荣哄人的功力,赫云荣若想将话说得动听,那就会非常动听,而且风趣幽默,几句话过后,他俩就被带进了话局里,跟他们闲聊了起来。

郁心兰给赫云连城使了个眼色,两人将小宝宝交给紫菱和乳母抱着,悄悄地从侧门出了静思园。郁心兰咬着连城的耳朵道:“我们去外面用饭吧。”

赫云连城为人比较诚恳,还有些不好意思,问道:“我们把他们丢在府中好不好刚刚忘记吩咐安妈妈去厨房安排一下饭食了。”

郁心兰笑嗔了他一眼,“有荣哥在,你还怕饿着两位贵客”

赫云连城一想也是,遂不再纠结,抱着小妻子从侧门溜出府,同乘一辆马车,慢慢地在街上转悠。

郁心兰靠在他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走到德美楼前,郁心兰指着道,“连城,我们在这用晚饭好不好,上次路过时,我看到有人吃烤乳猪,我就想吃了。”

赫云连城却笑道:“还有一个多时辰才到饭时,我们先订个雅间,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郁心兰点头应了,可马车在街上转了一圈,实在也找不到别的娱乐。赫云连城软玉温香地抱了个满怀,难免有些心猿意马,掐了掐她的小脸道:“光这么转圈儿也没意思,做些别的事好不好”

郁心兰仰头问他:“什么事”

赫云连城搂紧她,让她感觉到自己腿间的昂扬。郁心兰顿时臊红了俏脸,连城在床第间一向很热情,可这些天两个宝宝有些咳嗽,郁心兰不放心交给乳母,夜间都是亲自带着的,所以两人虽然夜夜同床共枕,可实际上却没有夫妻生活。

现在两个宝宝已经好了,放下心来,赫云连城年少气盛,两人又挨坐得这么近,有想法也很自然,可,可是,这里是大街上呀。

赫云连城附在她耳边问:“好不好”

郁心兰咬了咬唇道:“现在回去吗可是子期他们还在”

“不用回去。”赫云连城将车门打了一条缝,报了个地名,驾马车的贺尘立即一提缰绳,打马飞奔,不一会儿到了一条小弄。

小弄这儿有扇小侧门,里面应当是套不大的四合院。

赫云连城立即跃下马车,扶着妻子下来,猴急地拉着她进了屋子。

郁心兰还有些纳闷,“这里是哪里”

赫云连城哪有时间解释,两只手忙着解郁心兰的纽扣,唇都黏在了她的俏脸上,含糊地道:“以前买下的。”

郁心兰被他吻得有些气喘,忽然发现被阳光打在窗纸上的背影,不由得一把推开连城,指了指外面。

赫云连城立即清了清嗓子,吩咐道:“贺尘,你去德美楼买两份包点来。”

贺尘在外面应了声:“是。”不过禀着尽忠尽职的原则,他还是建议道:“德美楼的包点不如悦心楼的出名,主子要不要换一家呢”

郁心兰捂住嘴偷笑,赫云连城有丝恼羞成怒,“随便,挑远的酒楼买,不得传唤不许进来。”

贺尘同志要说平时也是个聪明人,偏偏今天脑子被门夹了,竟没听出主子的恼意,以为是在反讽他,立时想到,主子可能是突然饿了,忙旋风一般地去了。

赫云连城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吻上佳人的嫣唇,郁心兰立即热情地回应,她对他的欲望一点也不比他少。

再说这厢,贺尘以为主子着急用包点,又怕主子身边无人保护,一路打马飞奔,挑了最近的悦心楼,连在柜台处等都不愿,二话不说地跑入厨房。这会子还没到饭点,包子才刚刚上笼罩蒸,他心急地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待笼子从火上取下后,立即从厨子的手中买了三笼各式小包,由楼里的伙计打好包,又迅速返回。

等贺尘提着一溜儿三笼热呼呼的小包,来到房间门口时,房内早已是热情洋溢,羞人的娇吟不绝于耳,与男子动情的低吼交相应和。

尽管贺尘同志还没有成亲,但并不表示他什么都不懂,当时就尴尬了。站在门口,愣了半晌,才悄悄退到院门处,无语问天。

“主子,您怎么不早告诉属下,您是要办事啊我就不这么早回来了。”

待屋内的动静停了下来,贺尘便很尽职地跑去厨房,升了火,将已经冷掉的小包放在笼子里再热一热。

郁心兰媚眼如丝,双唇红艳。额上渗着细微的汗水,神情全是满足后的慵懒。赫云连城动情地吻吻妻子的红唇,“心兰,等曜儿和悦儿长大一点后,你再为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郁心兰咬了咬唇,娇笑道:“好啊。”

赫云连城高兴地拥着她躺在床上,两人亲昵地说笑了一会儿,郁心兰瞧了眼窗外的天色,道:“好像快到饭时了吧我饿了,怎么贺尘还没回来”

贺尘在门外尴尬地回道:“属下在,主子还要用包点吗”

赫云连城这才想起这,“哦,你买了吗”

贺尘只觉得万分悲切,“您叫属下去买,属下怎么能不买回来”

郁心兰问清楚是包子,哪里比得上德美楼的烤乳猪有魅力,便道:“我们还是去德美楼吧。”

赫云连城自然依着她,“好。贺尘,这包子自己若不想吃,就送给附近的小孩子吧。”

贺尘再次无语望了望天,迅速转身出去,寻了户人家,直接就将包子塞到人家手里,话都不多说一句。

赫云大爷和郁大奶奶并不知道贺尘心里有多么悲愤,亲亲密密地在德美楼用饭。

郁心兰原是要叫贺尘一同坐下用饭的,这位同志今日心气儿比较高,坚持到雅间外站岗,就连赫云连城都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烤乳猪的确鲜美,不过一整只这么大,要慢慢地吃。郁心兰扫完了上半场,端了杯茶坐到栏杆边,看着夜色中的美景。

“咦”郁心兰忽然轻呀了一声。

赫云连城将苹果削成小块,用小碟盛着,端着坐到她身边,喂她吃了一块道:“怎么了”

“我刚才看到我嫡母王夫人了。”郁心兰看了看马车的方向,判断道:“似乎从丞相府出来的。”

赫云连城不在意地道:“大概是回门省亲吧。”

要说这段时间,王夫人还真是挺老实的,可越是这样,郁心兰越觉得不对劲。按说一个人的脾气和性情,不可能忽然改变的,怎么现在王夫人变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她想着回去后,得多提醒娘亲注意才是。

用过饭,小夫妻俩又跑到京城最大的珠宝楼珍品轩买首饰。

郁心兰按照自己以前在博物馆见过的精美的古代首饰,说了个大概,楼里的工匠依言画了图,修改了两次后,也就不离十了。赫云连城痛快地付了定金,约好十日后来取。

原是应当打道回府,郁心兰却在临走前一刻,看上了一套金镶红蓝绿宝石的玉兰吐蕊头面。

记得前年她随娘亲上京的时候,舅母怕她们母女到了京城寒酸,拿出自己的嫁妆,挑了些值钱的细软给温氏,让她们在郁府也好随手打赏。这份礼,以她现在的经济条件来看,自然是不重的,可情义却令她感动,她一直想还,可是总觉得没还够。

今日见到这套头面,庄重雅典中又不失少女的俏丽活泼,与表妹温丹十分相衬,于是便打算买下来送给温丹。

那掌柜的歉意地道:“奶奶可否等明日来取这套头面里,有一只钗,被我们的一位大主顾拿去当式样了,明日才能还回来。”

郁心兰想了想道:“这样吧,这套头面我很喜欢,银钱我先付了,明日换个人来取就是,若是她不喜欢,那就让她换一套,银钱多退少补,你看成不成”

那掌柜的自然是非常乐意,这夫妻俩一看就是有钱人,自然要当大主顾对待的。

赫云连城道:“明日下了衙,我来取就是。”

郁心兰笑着摇头,“不用,我是打算送给表妹的。”也不让他付银子,自己掏了腰包。

两人又携手逛了夜市,算着那两个满心愤怒的客人应当也告辞了,才回到府中。

次日,郁心兰拿出自己的名帖,交给回事处,让他们送去温府,请温丹自己去取首饰。

没过多久,温丹便来了,笑着道了谢,“让表姐破费了,这套头面我很喜欢。”

郁心兰笑嗔道:“这值当什么,快过来坐。”

女人都喜欢小孩子,温丹腻着两个宝宝玩了好一会儿还不愿松手。郁心兰便取笑她道:“这么喜欢小孩子,赶紧找个婆家嫁了,自己就可以”

温丹的小脸顿时便臊红了,扬手将帕子丢到郁心兰的身上,“哪有你这样的表姐,净说些三不着两的话。”

郁心兰敛了笑,很认真地道:“我是跟你说认真的。你今年也十五了,舅母想来也在操心了。”

温丹不再笑了,咬了咬唇,她们温家到京城才不过几个月,祖母已经过世了,父亲的官职不高,母亲能出席的聚会有限,至今还只一位上门来提亲的,听条件,父母亲都比较满意,还托人四处打听钱将军的为人。

那回在侯府的宴会上,她远远瞧见了年轻英俊的钱劲,心里头如小鹿乱撞,还没等她开始憧憬,皇上就说要给钱劲指婚,肯定是没她的份的。

郁心兰小心翼翼地瞧着温丹的脸色,心里暗道,糟糕荣镇那小地方,并不会把少女拘在一方小院里,不过能见到的才俊也没几个,自然是比不得钱劲的英俊和军人气质的。

“你不会是看上那位钱将军了吧”

温丹赶紧摇头,“哪能呢,话都没说过一句的。何况他有心上人了。”

郁心兰挑了挑眉:“他有心上人这我倒是没听说。”

温丹道:“方才我去珍品轩取头面时,正遇上钱将军给心上人挑首饰,很时新的款式,决不会是送给长辈的。”

郁心兰只“哦”了一声,并没放在心上。

待赫云连城下了衙,明子期和韩建又跟了来,四人一起闲聊时,郁心兰无意之中提了一句,明子期顿时惊讶地反问,“可是真的父皇有意为他指婚,他竟敢给女子买首饰”

郁心兰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谁敢肯定皇上会将自己喜欢的人指给自己在皇上没指婚之前,他就是有心上人,也得将这份感情压在心底,若皇上愿意问一问他的意思,他再提及才对。

韩建不在意地道:“怕是送给粉头的吧。”

郁心兰摇了摇头,“表妹说,那首饰很贵重,送粉头会花这么多银子吗”

赫云连城道:“也是,就算要送粉头,他也应当有可送的。”

郁心兰有点不明白,赫云连城便解释道:“武官保家卫国,都是提着脑袋上战场的,所以一般出征的将军,朝廷的赏赐都十分丰厚,而且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有战利品,只需交七八成给国库,另外二三成,领军的将军可以留下自用。”

明子期也接着道:“梁王在梁州城盘踞二十几年,家产肯定丰厚,兼之梁州境内其他谋逆官员的私产,这趟出征,钱劲应当捞足了才对,金银首饰的,肯定得了不少。况且梁王府搜出来的东西,必定都是上等货,不论是青楼的粉头,还是钱劲自己金屋藏的俏寡妇娇逃妾之类,哪会有不喜欢的,他干嘛要特意去买”

郁心兰想了想,迷惑地问:“那这能说明什么呢”

赫云连城淡淡地道:“说明他有了心上人,而且不是一般人。”

明子期嗤笑一声,“难道是预备送给我哪个皇妹的”

韩建随意地道:“你们派人跟紧了这小子便是,他胆子可大得很呢。”

赫云连城摇了摇头,“别小看了钱劲,一般的侍卫跟不了他。”

若是个随便谁都能跟踪的人,侯爷当初也不会推荐钱劲去讨伐叛党了。

郁心兰还是想不出钱劲看上的是什么人,遂也懒得去想了,让男人操心去吧。

而钱劲拿了从珍品轩买的羊脂玉簪子,终于哄得佳人一笑。荣琳娇羞地偎进他的怀里,顺手将簪子插在发间,仰起绝美的小脸看向他,用水汪汪的眼睛问:“好看吗”

钱劲痴迷地看着她的小脸,柔声道:“真美。”

送了她几样首饰,她都不满意,钱劲这才冒险到珠宝楼去购买,好在,这个险冒得值。

荣琳低了头,心中冷笑,以后你就多多去珍品轩吧,那里,我以前也经常关顾,掌柜的肯定会察觉出我们的喜好一致,或许会透露给谁知道也不一定。

她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发觉钱劲比谌华好哄得多了,于是这几日刻意地柔顺,让钱劲卸下心房。钱劲已经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了,就算这一招引不来人救她,接下来,只要将门外守着的几个粗使婆子给打发掉,她也一样能逃出去。

她要回王府质问父王,为什么这样对我

郁府终于发了赏花的帖子,韩建一大早地就赶到了静思园,问郁心兰,“咱们约个法子,让珍儿在父王面前表现一下。”

郁心兰无奈地问他,“你觉得珍妹妹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可以表现的”

韩建用力想了想,半晌后,颓废地摇了摇头,“似乎没有。”他的珍儿,就是个乖巧可人的小人儿,好像是琴棋书画、烹饪女红什么的都会一点,但都不算是出色的。

韩建恨得想挠墙,“我又不想娶多出色的女子,我只要珍儿这样的就好了。”

郁心兰嘿嘿一笑,“既然南平王爷是怕你娶了个想攀龙附凤的女子,你就让你父王知道珍妹妹不是这种人就好,为什么要特意去表现她不擅长的东西”她朝韩建勾了勾手指,“附耳过来。”

韩建正要凑过去,被赫云连城一手撑在他的俊脸上,推出老远,赫云连城绷着脸对郁心兰道:“你有什么主意告诉我,我来告诉他。”

郁心兰这才知道老公吃醋了,汗颜,她一得意,居然忘记这世间是男女授受不亲的了。

到了郁府,温氏在后院接待了女儿,将她拉到一旁道:“王夫人说,她二兄长有意将庶女王嫣许配给心和。”

郁心兰吃惊地道:“为什么”虽说是庶女,但是王嫣好歹是王丞相的孙女,若是嫁给郁心和,可算是下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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