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记得，他俩还信誓旦旦，若有抓到楚王的那日，一定要给他们昭家的列祖列宗磕个响头。
“…我本以为能借上公子施的一份力，”昭炎那只手缓缓地伸出了窗帘外，竟托住了那半空中的一轮圆月，“因为他才是‘嫡长子’。”
“楚国的士官多半还是偏于他。”
也更有胜算。
昭炎勒着马绳的手不见得松懈，反叫那匹马儿一边跑一边摆脑袋嘶鸣。
“然而……”他眼见着几缕薄薄的乌云将那皎洁的圆明月缠上，慢慢地，明明仅是绵薄之力，却在一眨眼的功夫给吞噬了一半，他一把将残缺的明月抓进了手里，可是乌云接而是密密麻麻而来，挡也挡不住。
又盖得眼前，一片漆寂。
今夜的事情，即便是还没寻到个底，仅是站在河边瞧瞧，也是触目惊心。小五这个孩子，勾起他对于往事的太多追溯。他今日能做的事情有限，唯有改日再访，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那你为何不去找公子御呢。”昭娴又问。
提到了另一个人，昭炎他不是圣人。
“……我不想再相信任何一个人。”他冰冷道，不管是公子施还是公子御，他现在都不能寄予重望。
那如今，仅仅是靠自己，恐怕这兵力上还难以胜任这些公子。
这个问题，他俩都明白，可是这事不能提到明面上说去。
不如，
“阿娴…‘方士’我们还没有找到吗……”
‘哥，今天好像有点线索，不过现在稳不住，要回去才能清楚……’他晃了晃自己有些疼的脑袋。
昭炎心疼地看向自家弟弟，“阿娴，你把位置让给我。”
……